第21章 不知是谁做贼心虚

  钱贵人顶着众人不含任何善意的眼神,垂下的眼眸之中划过挣扎,她抬起头来,眼皮依旧微微下垂,“各位姐姐,皇后娘娘这段时间对我照顾良多,我只是想做些东西送给皇后娘娘聊表谢意。”

  裴抒眼神瞬间凉下来,“难为钱贵人了,时间卡的不早不晚,刚好得了那么一批被茜草过度染色的布料后做了东西来感谢本宫。”

  闻言,钱贵人脸上因尴尬不适应激起的红晕瞬间褪去,“皇后娘娘,臣妾不是……”

  “好了,是与不是并不重要,你肚中的皇嗣有无大碍才是本宫关心的。”裴抒淡声道:“来人,去传太医,瞧瞧钱贵人肚中的孩子如何。”

  立刻有宫人应声离去。

  德妃放下茶杯,意有所指地看了贤妃一眼,“皇后娘娘是该好好查一查,想必这后宫之中有人盼着钱贵人的孩子保不住呢。”

  “德妃姐姐说的是啊。”丽妃笑吟吟接话,“有孩子的自然不希望别人的孩子生下来。”

  两人这话句句不提贤妃,句句又离不开贤妃。

  贤妃只做不知,并不急着辩驳,让人觉着是她对号入座。

  白充媛笑了笑,不徐不缓的,“两位娘娘说话也过于武断了些,皇后娘娘都还对这事下定论。咱们也不知钱贵人这事是真有人暗中搞鬼还是巧合,两位娘娘倒是早早就知道了似的。”

  “织造司染出来的布料自然要浆洗干净,做成衣裳之后也得清洗干净才会送到各处。这样衣裳上面还能染着茜草的味道,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何况只有送去钱贵人那里的布料沾着茜草的味道,送去本宫那里的衣裳可没什么不该有的味道。”

  丽妃勾唇一笑,眼尾微微上扬,漂亮又勾人,“白充媛这般想要粉饰太平,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心虚呢。”

  “德妃和丽妃说得对,这事的确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偏生没人肯说出幕后主使。”裴抒开口道:“有问题的人本宫已让人羁押至内刑司审问。”

  白充媛脸上笑意一滞,押送至内刑司,她可没法把手伸进内刑司。

  瞧着白充媛的样子,德妃愉悦道:“呦,白充媛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

  白充媛重新扬起笑意,“多谢德妃娘娘关心,臣妾无事。”

  很快,宫人带着太医进来。

  “钱贵人肚里的孩子如何?”

  待太医把脉过后,裴抒出声询问。

  “回娘娘话,钱贵人胎相稳固,肚中的孩子很健康。”

  “本宫昨晚派人去梦竹殿,钱贵人说将近小半个月的时间她日日穿着沾染着大量茜草的衣裳,确定无事吗?”

  裴抒瞧了一眼依旧像个鹌鹑似的钱贵人,“皇嗣为重,太医不妨再多替钱贵人把把脉。”

  众人看向钱贵人的眼神儿都不大对劲儿了,这钱贵人不得了啊,这可真是真人不露相。

  刚刚把过的脉,太医自然确定钱贵人肚里的孩子平安得很。但他也没说什么,继续重新替钱贵人重新把脉。

  太医拱手恭声道:“皇后娘娘,按着钱贵人的脉象来看,钱贵人并没有过多接触过茜草,腹中的胎儿确实无事。”

  太医无意卷入什么纠纷,皇后既问,他自然实话实说。

  “皇嗣无事便好。”

  让人送走太医,裴抒也让众人散了。

  “娘娘。”抱夏走进屋里,兴致勃勃道:“孙婕妤和钱贵人一向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今日孙婕妤倒是没等钱贵人,自己一个人走了。”

  “可见钱贵人这心思深沉的,连与她交好的孙婕妤都瞒着。”

  念秋将几碟点心摆在主子身前的小桌上,问道:“你刚刚特地跑出去就是为了看这个?”

  “自然。”抱夏摇头叹息,“听闻孙婕妤一向很是护着钱贵人,也不知孙婕妤现如今是什么样的心情。”

  孙婕妤心情如何,那自然是十分不好,想起自己之前对钱贵人的照顾,如同吞了生苍蝇般不上不下的恶心。

  目睹孙婕妤撇下钱贵人沉着脸独自离开,赵才人当即就笑了。

  她扶着宫女的手,慢悠悠走到钱贵人跟前不远处,“呀,咱们宫里再没有人比钱贵人和孙婕妤关系更好了,怎么今日孙婕妤倒是自己走了,没等等钱贵人呢。”

  “怕是孙婕妤也不曾料想到钱贵人瞧着本本分分的,心中却这般有算计。”

  若说在这宫中赵才人最厌恶的两个人。

  一个是白充媛,两人最初明明身份一样,现在位份却天差地别。

  再有就是厌恶钱贵人,钱贵人这窝囊性子竟也能担得起贵人位分,可怜她伺候皇上七八年了,依旧是个小小才人。

  有心再说几句,瞥见钱贵人一手捂着她那金贵的不得了的肚子,赵才人吓了一跳。

  当即就往后退了两步,也不敢再刺激她,生怕钱贵人一不小心出个什么事,这锅就扣在她头上了。

  冷哼一声,赵才人就离钱贵人远远的了。

  贤妃和白充媛一道走着。

  “你那个同乡没什么问题吧。”

  “娘娘,这个臣妾还真不好说。”白充媛苦笑一声,“内刑司的手段您是知道的,有几个能扛得住内刑司刑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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