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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只言片语,冰山一角便那样触目惊心,整个宗门就是巨大的养蛊器皿,每个人都是蛊虫。

  看的观众席上一众普通人瞠目结舌大惊失色,犹如一滴水落入热油,议论声热火朝天。

  “禽兽……”

  “畜生……”

  “怎么会这样……”

  造化道中,年纪大的还能沉住气,没有轻易破功,年纪小的就不淡定了,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屏幕把那些人就地打死,亲手把灰给扬了,以敬天理昭彰。

  “坐好,扭来扭去的像什么样子。”

  “师尊,他们真的太可恨!”

  “仙府既然把这些放出来给我们看,就铁了心不会放过他们。”说话之人沉着脸,盯着大屏幕目不转睛,眉心不知不觉拧紧。

  贪狼道这边的反应就比较平平了,人心鬼蜮见识多了,已经见怪不怪,只有少数一些修士露出深恶痛绝之色。

  沈不秋紧紧抿住唇,目不转睛,随着证词依据展示出来的种种证据口供,拳头握紧。

  “师尊,您……息怒。”身后弟子小声劝道,顾忌着什么,没把话说全。

  沈不秋长长吐一口气,镇静道:“无事。”

  藏雁回看了看他,感觉似乎闻到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与药味。

  明玕君一袭青色,坐姿腰背挺直,风姿出众,典则俊雅,衣衫裹得严严实实,能闻到淡淡香味,清爽宜人,仔细闻,又仿佛隐隐夹杂药味,以及血腥味。

  是因为坐的近吗?

  邱染神色震惊,痛心疾首,“宝月派竟然藏有如此多的腌臜之事!”

  “不过是底下一些弟子的肆意攀咬而已,未必就是真的。”孟照眠冷哼,彼此作对的意味不要太浓。

  归元教赞同的,吾元宗反对。

  吾元宗反对的,归元教赞同。

  孟照眠傲慢道:“在下还是怀有疑问,法术只是将这些记录下来而已,算不得铁证。何况偌大的门派,岂能因为一些弟子的指控自省,便给堂堂掌门定罪,将整个宝月派打为罪宗,连根拔起。”

  “许是他们在门中过的不如意,心怀怨恨,故意捏造故事,也可能是受人指使,故意做出这副姿态,好用法术记录下来,作为迷惑他人的证据。”

  屏幕的画面开始播放证人的证词,以及仙府弟子乔装打扮,在宝月派地界搜罗的证据。

  有了明确目标跟方向,找起证据快的很。

  孟照眠依旧不认同,坚持认为有摆拍嫌疑,“恕在下直言,仙府拿出的这些证据全都有造假可能性,不能称之为铁证。既然他们如此言之凿凿,为何没有一个人在此现身,当面对峙指出宝月派所犯之罪?难道仙府问的时候他们肯说,到了这里不能说?”

  “倘若如此,又岂能称之为人证,今日能与仙府这样说,明天又是另一种说辞,摇摆不定。”

  “仙府救出这么多苦主,同样没有一人出席,指证宝月派。”

  邱染状似好奇的挤兑道:“那依照道友所言,什么才算是铁证?仙府搜罗如此多的人证口供,难道还不算铁证如山?”

  孟照眠身轻如燕,在黎采玉身侧落下,目光指向宝月派掌门裴远山,以及一众峰主长老,“耳闻不如眼见!法术记录下的有可能造假,不妨听听他们亲口所说的证词!就算宝月派掌门有罪,峰主有罪,长老有罪,也该听他们亲口说一遍!”

  “捂住犯人的嘴,不准他们说出任何辩驳之语,不给他们澄清真相的机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得到吾元宗代表的大力支持,宝月派掌门裴远山大喜过望,犹如抓住救命稻草,高呼冤枉:“冤枉!我是冤枉的!还请上宗为我宝月派做主啊!”

  如此上道,孟照眠矜持笑了,居高临下俯视跪倒在地的宝月派掌门,“依照你的意思,上面那些指责都是子虚乌有?”

  宝月派掌门大声道:“我裴远山愿对天发誓,一生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不曾做过半点亏心之事!”

  天空一片晴朗,没有乌云。

  仿佛昭示着宝月派掌门所受的冤屈,天理昭昭。

  孟照眠质问黎采玉:“道友还有何话要说?天道尚且不认为宝月派掌门有罪!”

  邱染毫不犹豫唱反调,“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孟道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孟照眠厉声道:“天道没有降下惩罚,就是最大的证据!既然天道认为他没有罪,承认宝月派掌门所发下的誓言,认同他一生光明磊落问心无愧,鸿蒙仙府又有何资格给他定罪,实在是笑话!”

  这两人虽然是在互相作对,互不相让,可在无形中却是一唱一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到最后更是目标一致。

  宝月派有没有罪不是重点,抬高自己门派的权威性才是最要紧的。

  沈不秋蹙眉看着两人争锋相对,喧宾夺主,好好一场公开审判成了吾元宗跟归元教较劲的媒介,咄咄逼人。

  终于忍无可忍,“够了!”

  一下子将他们的注意力拉过去。

  孟照眠不悦:“惊澜宗莫非也想一争高下?”

  沈不秋根本不想跟他搭话,对宝月派掌门冷冷道:“既然裴掌门有冤情,可敢接我问心曲?”

  明玕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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