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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目光一下子聚集过去, 看清楚来人后,神色多多少少有变化。
“那是……玄琼仙尊?”
“似有些不对,我曾有幸见过玄琼仙尊, 相貌一样,但气质……”
“仙尊清冷孤高, 犹如皎皎明月, 这位……过于霸气了点,判若两人。”
“据闻玄琼仙尊修为尽失,现在瞧着似乎还好?”
“真的是玄琼仙尊?”
……
窃窃私语, 嗡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不怪他们如此不淡定,实在是关于玄琼仙尊的传闻如雷贯耳,且自从吾元宗宣布玄琼仙尊以身修补天窟后, 就再也没有出席过任何公开场合, 后来还传出那样的风言风语,实在不好听。
冷不丁瞧见真人,诧异愕然之后,不由其主偷偷关注吾元宗的反应。
然而他们失望了,孟照眠接二连三受了惊吓威慑,此刻正萎靡不振, 除了死死盯住闯入会场的人, 没有其他反应。
倒是惊澜宗这边, 沈不秋呼吸一窒, 整个人像是瞬间中了定身术, 凝固好几秒,身后弟子们也都瞪大眼睛,努力辨认是不是玄琼仙尊。气质发生巨大变化,翻天覆地, 从清冷仙尊化为桀骜狂士,站在那里就能感觉到他的张扬放肆,让他们一时间有些吃不准。
“师尊,真的是玄琼仙尊?”弟子不太确定的发出疑问。
这一声唤回沈不秋的意识,语气镇静,“虽有些变化,应是玄琼仙尊没错。”
得到肯定答案,弟子们茫然互相对视。
“仙尊他似乎与以前有些不同。”
这句话说的委婉,正确来说,判若两人。
沈不秋沉默一下,回答:“不过是性情稍有变化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弟子们都闭嘴,继续正襟危坐。
藏雁回敏锐察觉到沈不秋的反应颇为反常,跟其他人的诧异截然不同,似乎有别的什么原因。
“明玕君与玄琼仙尊相识?”
沈不秋摇摇头,“见过几面罢了,不甚相熟。”
藏雁回颇为感慨:“没想到竟然会在鸿蒙仙府见到玄琼仙尊。”他顿了顿,猜测:“莫非是仙府出手,为仙尊诊治?”
观众席上有这个猜想的不在少数,同样也有不和谐的。
“师兄,据说玄琼仙尊修为尽失,学了合欢宗的法子勾引……”
后面的话在藏雁回恐怖的眼神中戛然而止。
藏雁回冷冷道:“我再三警告,不准在鸿蒙仙府胡言乱语,再有下次,别怪我无情!”
师弟缩缩脖子,发现惊澜宗也在看自己,面子格外挂不住,咬牙,“大家都这么说,不独我……”
沈不秋毫不犹豫打断:“无稽之谈!”
藏雁回烦死了这个口无遮拦的蠢货,“看来是我这个师兄管不住你,让你一而再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玄琼仙尊以身补天,恩惠天下,我等岂能背后中伤他!若听见有人胡言乱语,你该冲上去扇一个大耳刮子,而不是听了后传给其他人!到底是平日里疏于管教,才叫你如此糊涂,是非不分!”
藏雁回发出最后警告:“论道大会我不好责罚你,但回去后一定禀明师尊,请出戒鞭好叫你长个记性!”
将师弟吓得面色惨白,神色惊恐,“师兄我错了!”
娇俏可人备受师兄弟们宠爱的师妹此刻也不敢撒娇求情,她看得出藏雁回已经耐心告竭,其他人也都成了鹌鹑,噤若寒蝉。
“道友何必这么严厉。”坐在藏雁回另一边位置的凌霄派领头修士发出嗤笑,“关于吾元宗的风言风语,现在谁没听过一耳朵,你师弟不过是实话实说……”
话音尚未落下,一个清脆的耳刮子已经打在他脸上,打的脸都歪到了一边去。
空气瞬间凝滞一秒。
瞳孔剧烈收缩后,他反应过来,满脸不可置信,“你竟敢!!”
沈不秋面无表情,眼神冷厉:“聒噪。”
对方破大防,站起身,“沈不秋,别以为你有惊澜宗当靠山就能肆意妄为!今日你对我出手,就是对凌霄派大不敬!待我回去一定禀明掌门,向你惊澜宗讨个说法!”
他这一站,附近几个门派的目光都看过来。
“看来这位道友有话要说。”
顿时,会场所有人目光都聚集过去,落到凌霄派弟子身上,尤其是忽然站起身的常春亘。
他面色青一阵红一阵,狠狠剐了剐沈不秋,轻轻拍了拍衣衫,弹去不存在的灰尘,端出凌霄派的架子,倨傲道:“玄琼仙尊这话问的奇怪,吾元宗素来标榜自己是名门正派,为捍卫天下正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竟不知何为道,何为正道?”
“仙尊既不知何为正道,吾元宗大肆宣扬玄琼仙尊以身修补天窟的事迹,莫非都是编篡?毕竟天窟在吾元宗山门之下镇压,旁人哪里知道封印究竟怎样,吾元宗说什么,旁人也就信什么。”
“一派胡言!!!”孟照眠原地炸毛,勃然大怒,“我吾元宗为镇压天窟一直兢兢业业,岂容小人攻讦!”
“在下不过是合理揣测,吾元宗便立即扣了一顶小人的帽子,真是好大的威风!”常春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