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东北冻原、新的生活

了掩饰,我们一家一直都是穷的叮当响,只不过,活着还是问题不大的。”

  老头子也往锅里丢了一块土豆。

  “......”

  老头子的脸憋得通红,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来。

  泥岩小队掷能者拍了拍他的后背。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还在,来年春耕我们还能出一点力气。您别看我们是感染者,最起码我们中的大部分人还是乌萨斯呢。”

  其实,大家都差不多猜到老头子想要说什么了,无非就是一些道歉之类的话。

  大男人总会有那么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在,谢尔盖以前当官的时候也这样,只不过没那么偏执罢了。

  “呼......您这样想想,即使您是普通人,您也可以把我们当成一份保障,来年的春耕可以让黑麦长满土地。

  “冻原这么大,您也不必担心我们的安全问题,用萨尔贡的一句话来说,就是风滚草可以在沙漠之中旅行的同时而保证自己不受到伤害。我们也是一样,不到两年我们就必须转移。”

  “那,我就在这里替这小村子的全体村民,向大伙道一声谢啦,哈哈哈......”

  老大娘接过了话茬,众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又消散开来。

  成功和整合运动打成一片的农民们,和整合运动的感染者们,纷纷露出笑容。

  ............

  “领袖!粥好了——”

  远远地传来了一声呼喊。

  塔露拉依然保持着扶住桩子的动作不动,转头看向了正在向自己跑过来的埃拉菲亚少女——

  “阿丽娜,先给其他的战士们送过去吧。我这边马上就好。”

  “好的!”

  在舟车劳顿,或是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对于身处乌萨斯雪原上的人们来说,能够喝上一口热乎粥,睡上一个美觉,就是最好的慰藉。

  普通人如此,感染者亦是如此。

  乌萨斯的国情和这片大地上的其他国家有些不太一样——

  由于《乌萨斯帝国感染者法案(修正案)》的出台与推行,乌萨斯的感染者的人权基本被完全剥夺,沦为在北方大地白山黑水之间没日没夜地挖矿的矿奴。

  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来说,感染者只是象征着他们的权利和财富的一串微不足道的数字,人们对于金钱一直是一种贪得无厌的心态,从来不会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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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导致了在这些大贵族的领地上,对于感染者的迫害并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是变本加厉。

  而对于小贵族来说,他们对金钱的需要更多、更繁杂、更急切——

  他们需要不断的上贡和贿赂,来在这腐朽的国家中维持自己的地位。

  因此,他们对普通劳动人民和感染者之间的迫害更加残酷、更加变本加厉。

  也正因如此,在乌萨斯这片大地上,每年都会发生数起感染者暴动和武装起义,又都会以一种极其迅速而有效的方式被血腥镇压。

  而这些暴动,往往都会沦为乌萨斯各大酒馆和茶馆之内食客和说客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城市里的人民往往非常歧视感染者和农民,原因无他,就是各种被曲解谣传的感染者暴动和城市中独有的政治攻势和舆论控制。

  对于乌萨斯政府而言,彻底控制农村是一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其经济效益相较于城市差了太多不说,而且把手伸到其他贵族的领地之中也显然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因此,乌萨斯政府和各个贵族都默契地用了一种“以农治农”的手段——

  乌萨斯感染者纠察队。

  他们更加贪得无厌,更加残忍暴虐。

  他们以滥杀无辜为乐,以残酷迫害为根。

  他们是贵族的走狗,他们是这片大地上病症的副产物。

  如果不是想要填饱肚子,谁会奋起反抗这样一个以战争为生,因战争而强的国度呢?

  如果不是想要追求一个和平、安定的生活,谁又想举起武器,向着自己的同胞冲去呢?

  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就是被逼无奈。

  “谢谢。”

  在被逼无奈的生活中,也存在着些许小确幸。

  谢尔盖接过阿丽娜给他递过来的粗瓷碗和一片列巴。

  相较于他昨天喝的那碗几乎只有一点点米粒飘在上面的“粥”,今天这碗不可谓不豪华。

  黄色的切块散发出一股特殊的植物清香,黄白色的粉末形成了一层浓郁的膜,裹挟着热气拍在谢尔盖的脸颊上。

  土豆粥。

  虽然对于乌萨斯的雪原来说,这着实是一种极其常见的食物,但对于喝了这么久的米水之后终于吃到点正经玩意的整合运动来说,那可真是“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而列巴虽然拿在手上就能感受到硬度,但泡着粥一起吃,却又是一种感受。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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