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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迟疑的空间,她一把将明鸢拉入屋内,迅速为她披上一件外衣,倒反天罡地主动承担起了侍候的角色,不仅主动为明鸢整理仪容,甚至还帮她将头发随意摆弄了几下,做完后扯着她就往外走。

  “我就见过你一个人,他们说之后你要一直伺候我的,不许拒绝。”

  屋外的空气格外清新,随着脚步声在静谧的晨曦中响起,树梢上栖息的鸟雀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它们纷纷张开羽翼,发出被惊吓到的啾鸣,翅膀扇过不少树叶,引得叶子簌簌落在地上。

  明鸢感到前所未有的困倦,全身仿佛被无形的重力束缚,四肢酸软,几乎提不起一丝力气。对于晨跑,她此刻完全没有兴趣,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好好补上一觉。

  她不明白,为何前方的夫人会拥有如此充沛的精力与活力。

  对方不仅奔跑速度惊人,而且在察觉到她落后时,竟然还能折返回来,伸出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一同向前冲刺,“你体质太差了,以后我每天早上都来带你跑。”

  明鸢几乎感到有苦难言,心中的复杂情绪难以表达出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时间线中逃离出去,不过好在,秋澄霁也和她一起进来了这里。

  看看剧本的时间线,想来他们俩在这呆的时间可能不会很长了。

  这段路程若是放在平时,对明鸢而言完全不算什么。

  但今夜睡眠严重不足,她的双腿仿佛被无形的重锤敲击过,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随着奔跑的持续,她只感到双腿越来越沉重,就像是灌了铅一般,跑着跑着便失去了所有力气。

  “我不跑了我不跑了,真没力气了!”

  实在是累到了极致,明鸢也顾不上什么形象问题了。眼见着对方似乎还有意继续拉着她奔跑,她索性双手一摊,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打死也不肯起来的模样,“大早上的,我又饿又困,真的跑不了了!”

  想到昨晚,小乞儿塞给她的布包,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她的外衣口袋中,明鸢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为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明鸢连忙在自己的衣服口袋中摸索,很快便找到了那个神秘的布包,双手恭敬地递给了眼前那位正叉着腰,一脸意犹未尽,似乎还想拉着她继续奔跑的夫人,“对了,有人让我给你这个。”

  “什么东西?”果不其然,当夫人看到她递过来的布包时,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伸手接过。

  她手中的布包还残留着明鸢体温的余温,缓缓打开包裹的那一刻,几根鲜艳诱人的糖葫芦赫然映入眼帘。

  外层的糖衣在体温的作用下已经开始微微融化,黏稠的糖浆粘附在布料上,形成了一片片不规则的糖渍,看上去有些让人感到莫名的不适。明鸢凑过头来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糖葫芦?”

  “这是谁给你的?”她问。

  明鸢如实回答。

  只见夫人的眼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正如明鸢所猜测的那样,她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串已经融化的糖葫芦,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与珍惜,就连步都不跑了,“回去吧,我要回屋中吃糖葫芦。”

  明鸢跟了一路,目睹着夫人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浸满了融化糖浆的白布重新包裹好,然后如同珍宝一般,轻轻地放入自己的衣襟内。

  她实在是好奇,忍不住问道:“夫人,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当然。”

  对方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可在明鸢想继续问下去之时,她只摇摇脑袋,含糊不清地回了句:

  “是我最重要的人。”

  ……

  自从新婚那天晚上后,明鸢就没见到那老爷再次来屋中了。

  那夫人似乎也并不在意,每天按时享用美食,品茗谈笑,时不时拉着她外出散散步,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直到几日后,夫人说身体不太舒服,找了外头来的医师诊脉后,得出了她怀孕的消息。

  这消息来的很不凑巧,一时间府中流言纷纷。

  毕竟夫人几日前才刚刚入府,按理来说,脉象不应该如此快就能诊断出来。

  除非她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了身孕。

  尽管老爷迅速采取行动,严密封锁消息,并对仆人们发出警告:胆敢私下议论此事者,一律施以重罚,随后逐出府邸。

  然而,秘密的种子早已在不经意间播撒开来,流言蜚语如同野火燎原,悄悄在每个人心中扎下了根,生出了疑虑与揣测的嫩芽。

  即便明鸢只是简单地出门取件物品,途中也总会遇到那些无所事事的仆从,他们或明或暗,带着几分窥探的兴奋,凑近前来,低声询问关于那则传闻的真假。

  言语间,他们毫不掩饰对夫人的轻蔑与贬损,似乎在借机发泄心中的不满与嫉妒。

  面对这些人的无端窥探与不敬之言,明鸢无一例外地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被她骂过的人无一例外,脸上满是羞愧与不甘,但又不敢当面反驳,只得灰溜溜地离开。离开时,他们嘴里仍在嘀咕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声音虽小,却足以让旁听者感到愤怒。

  府上就那么点大,她知道的东西,夫人自然知道。

  即便她自己也被这些仆人的无理行为搅得心烦意乱,对方仍然选择在明鸢面前保持冷静,不时地轻声安慰她,告诉她不要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以免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在流言蜚语蔓延的第二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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