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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态度?

  把章学分到慕秋筠和程颢的组里,是不是欠考虑了。

  林宥辰皱着眉想到,手指不自觉地划开了微信,小人头上的红点数字还在持续增加,陆续有练习生在申请加他好友。

  而他聊天界面最上面,还是慕秋筠的熊猫头像。

  视线触及那只小熊猫的瞬间,林宥辰猛地顿住。

  他忽然想到,慕秋筠和组内成员关系如何,关他什么事?

  他的确很欣赏慕秋筠的才华,但也仅此而已。

  就像他之前意识到的,两人思想性格大不相同,真论平时相处,估计很难做朋友。

  也只有在事业上会有一些联络。

  林宥辰按熄屏幕,收起手机。唇角的弧度不经意落下,他漫不经心地想,希望他们能给他带来点惊喜吧。

  旁边的徐枫观他表情,暗自心想:“这一会儿功夫,又怎么了。”

  变化多端的双子座——

  吃过晚饭,程颢与慕秋筠并肩走出食堂,向教室走去。

  他们刚收到荀鄂的消息,说教室没有人,正好可以供他们排练。

  两人到时,荀鄂正蹲在门边刷手机,又过了会儿,章学才匆匆忙忙跑进来。

  手里还拿着纸和笔。

  荀鄂震惊,又有些羞愧:“我怎么没想到带点东西记笔记呢。”

  章学粗鲁地说:“不是干那个的。”

  荀鄂:“?”

  章学没理他,径自走到程颢和慕秋筠身边,问:“现在开始吗?”

  “好。”程颢说。

  慕秋筠轻瞥他手中的纸,章学一下意识到慕秋筠一定清楚,立时脸就红了。

  表演课下课时,林宥辰当着慕秋筠的面提醒他,要他不要忘记写检讨。

  章学憋了一个傍晚,还没写出来,见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只好带着纸笔来教室。

  四人围成四角站位,程颢见章学和荀鄂都带着剧本,慕秋筠没拿,便把自己的剧本向旁边一挪,对他说:“看我的。”

  “不用了。”慕秋筠说。

  程颢面露疑惑。

  章学从剧本纸页间向上挑眼,瓮声瓮气地说:“他背得下来。”

  程颢:“……?”

  下午才拿到手的剧本啊?

  荀鄂则愣愣地心想:章学哥和慕哥怎么这么熟。

  正发着愣,慕秋筠已经开始进入情景。第一句台词时皇帝的,他发问道:“摄政王执意阻拦许卿见朕,是为何故?”

  他的眼神落到章学身上。

  不知怎的,章学被那眼神看得头皮一麻,下意识地低头。

  “错了。”程颢在旁说,“摄政王不能低头。”

  章学尴尬,忙又抬起头,特意板直脊背,面对慕秋筠。

  但他仍不敢和慕秋筠对上视线。

  章学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本能地觉得,慕秋筠现在的气势,似乎有些吓人。

  让他不敢直视。

  程颢也在惊叹这点。

  他是演过很多戏的,也合作过不少扮演皇帝的演员。

  可在他有限的演艺生涯里,真的没有哪个年轻演员,能有这样浑然天成的气势。

  慕秋筠分明身形没动,姿态没变,可周身的气场、面上的眼神,偏就让人觉得,他是在极高处睥睨着其余人。

  程颢都忍不住捏住了手中的纸页。

  章学越被慕秋筠盯着,心里越发慌,打印纸已经被他指尖的细汗濡湿。他吞了一口唾沫,念台词道:“臣以为,胡言乱语,恐扰圣听,不值陛下分神。”

  “错了。”这次是慕秋筠开口。

  章学紧张地垂下眼,听慕秋筠说:“堂堂摄政王,怎么会是这副底气不足的样子。”

  章学唇角紧抿,捏紧了剧本。

  “你和我学。”慕秋筠说。

  章学猝然抬头,震惊地看着他。

  慕秋筠说:“臣以为。”

  章学愣了一下,看看左右两边的程颢和荀鄂,耳朵一阵发热,但还是像小孩子学话那样,模仿着慕秋筠的语气,说:“臣以为。”

  慕秋筠:“胡言乱语,恐扰圣听。”

  章学跟着重复。

  “不值陛下分神。”

  章学张开嘴,却忽地停住了。

  他突然发现,同样的台词,经过慕秋筠的嘴巴说出来,就是有不一样的味道。

  比如这句简单的“不值陛下分神”,他只当是一句陈述,说得平平无奇。但慕秋筠说出来,这句话平和中隐含着一丝劝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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