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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乘之机,柔软的舌尖钻进了她的口中,强势地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步步紧逼,不容她后退一步。
这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霍宁说从前的郎君与现在的不一样,他从前大约就是现在一般强横,强横得不给她一点退缩机会。
被吻的时间久了,让她整个人都生出一种飘飘忽忽的感觉,就像是在云端一样。
心也随着他的深入而悸动,她仰着脖子,搂着他的双手逐渐收紧。
暴雨过后,百花残。
感觉到搂着自己脖子的双手没了力气,沈砚这才在放缓了动作,在她的唇上温柔地撕磨,最后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本来浅粉的唇,因为方才激烈地亲吻而变得红润,上面还残留着水渍,显得更加颓靡妩媚,他眸色一暗,心底又开始蠢蠢欲动。
可是看着她这幅柔软无力的样子,又不忍心继续,只好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声音低哑地问道:“懂了吗?”
她微微喘着气,怕他还要继续亲自己,只好把头枕在了他的胸前,说出的话却娇软无力:“郎君又欺负人。”
头顶传来轻笑声,捏起一缕她的头发,眼角余光瞥见她红透的脖颈,带着笑意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方才你不是说喜欢我?和喜欢的人做这样的事,不叫欺负。”
第 55 章
宋云棠因为醉酒又被眼前的男人那样对待,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贴着他胸膛的脸也烧得厉害,所以并未听明白他的话。
耳边是他心脏平稳的跳动声, 她半阖着眼睛,微微喘气。
窗外的虫鸣声越来越大, 听在她的耳中却是如同催眠曲一般, 那醉意不知不觉包裹了她的大脑, 令她昏昏欲睡。
过了半晌, 才缓缓道:“哥哥, 我困了。”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哥哥叫得沈砚身体一僵,他喉头动了一下,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乱了规律。
真是要命。
她身体娇气, 他自是不忍心继续折腾她,索性松开了她。
反正来日方长, 他们有的是时间,前面都忍过来了,再忍这一时又有何妨?
宋云棠离开了他的怀中, 懒懒地重新坐回到了榻上,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乖巧地把脚伸到了他的眼前。
这是要他替自己穿鞋的意思。
沈砚垂眸,就看见她那只小巧白嫩的脚垂到了他身前,大概是刚刚才吃了一回, 这一次他没有生出什么心思。
在她跟前蹲下,一只手拿起浅紫的绣鞋, 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脚踝, 熟练地给她两只赤足都穿上了绣鞋。
穿好之后抬头看她,却发现她双手撑在身侧, 闭上了双眼,头微微往下点,一副要睡着的模样。
美人榻离拔布床有些距离,而她显然快睡着了,想起之前她迷迷糊糊自己往床那边走去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的事情,他站起身,没有叫她,而是弯腰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双腿,把人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这个动作惊醒了快要睡着的宋云棠,她蓦地睁开双眼,双手一下意识紧紧搂着了他的脖子,扭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带着睡意的声音慌张道:“郎君,你做什么?”
她承认自己方才实在困得不行了,才会在他替她穿鞋的功夫偷偷眯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把人直接抱了起来,吓得她困意顿时去了一半。
“别动。”
男人四平八稳地抱着她往拔布床走去,就好像抱的不过是一件什么不重的物什一样。
不理会她,把她安稳地放到了床榻上,又弯腰将去帮她脱下了不久前才替她穿上的两只绣鞋。
他的手才离开她的脚,就看见她自己滚到了拔布床的里侧,然后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警惕地盯着自己。
还在他看过来的时候一手快速地抓过薄被,盖住了因为方才翻滚的动作而微微敞开的领口。
这一系列一气呵成的动作被沈砚看在眼里,不用猜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差点被气笑了,没想到好心把她抱到床上,她却把自己想成那样的人。
见她缩在里面,沈砚突然就想欺负她,他倾身靠近她,故意问:“岁岁,你在怕什么,我很可怕吗?”
他说这话的同时还继续往前靠近,果不其然,少女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又往后缩了缩,直到她的背部抵到墙壁,退无可退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二人之间只隔了半尺,她睁着一双杏眼怯怯地看着他逐渐靠近,想着他们早就是夫妻,总归是要到那一步的,在要不从了他和也许还能再挣扎一下中纠结了半晌。
在他脸就要贴上来的时候,她闭上眼睛,一副小心翼翼地语气问:“郎君要不先沐浴完再说?”
须臾之后,耳旁响起轻笑声,她半睁眼睛,看见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中也染上了笑意,后知后觉对方是在逗捉弄自己,想着她方才居然还认真地想了一下与他圆房的事情,甚至还说出那样的话。
就好像是在邀请他一般,真是丢死人了。
她的脸颊肉眼可见地变红,双手紧紧揪着身上的薄被,一双美目由可怜兮兮变成怒瞪着他,她娇嗔道:“郎君什么时候学坏了,居然拿我取笑,真是坏透了!”
虽然生气,可是却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说完自己往床上一躺,生气拿着杯子盖住了自己的脸,决定今晚都不理他了。
沈砚知道她的性子,她每次生气都是很短暂的时间,只要不过分的事情,她都不记仇,很快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