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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颈边,发出闷笑声。
听到他的笑声,宋云棠开始恼羞成怒了,气得抬手软绵绵地锤了他的肩膀好几下,“郎君你快放我下来呀!”
听到她快哭的语气,沈砚这才止住笑,半晌后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边,很自觉地在她的身前蹲了下来替她穿鞋。
宋云棠气得瞪了他一眼,眼睛瞄向他的身后,这才发现晴雨和沁雪二人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里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低头看正安静地替自己穿鞋的男人,她拿另一只还未穿鞋的脚轻轻踹了他的膝盖以下,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沈砚心里好笑,也由着她在自己身上出气,反正被她踹几下不痛不痒。
给她穿好鞋之后他拉着她走到放衣裳的架子旁,不知何时上面放了一套窄袖的衣裳。
“为夫错了,这就伺候夫人穿衣。”
不等宋云棠唤晴雨二人进来,沈砚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衣襟上,然后往下解开了她寝衣的系带,大片雪白的肌肤瞬间露了出来。
“流,流氓!”
宋云棠的脸色爆红,她磕磕巴巴地骂着身前的男人,但是不妨碍对方继续在她身上动手动脚,平日里只需要一刻钟的穿衣时间,生生被他拖到了小半个时辰。
最后穿好衣服后,宋云棠的脸已经红得快滴血了,双眼泛着说光,她双手撑着对方的胸膛,如果不是沈砚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恐怕她已经要腿软到要滑下去了。
没想到他给自己穿衣裳还能这样不正经,她咬着唇恨恨地想。
沈砚的指腹摩挲着她紧咬的下唇,低头靠近她,声音低哑:“别咬,破皮就不好了,岁岁难道嫌弃我伺候得不好?”
他那是在伺候自己吗?分明就是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庞,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恨不得咬他一口,可想起之前在榻间她要是咬了他,只会让他更加失控,到底是忍住了没动口。
知道怀中的人羞恼了,要是再继续说下去,恐怕她就不会和自己出门了,只好又搂着她低声哄了几句,哄得怀中的人整张脸都红透才作罢。
苦夏已经过去,眼下已是初秋,暑热消散,外头的天也一碧如洗。
沈砚听云鹊说宋云棠整整一个月都窝在家中,门都没有出过,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母亲的院子。
今天正好是他休沐的日子,想起端午那天他答应过要教她射箭,但是因为许多事情搁置了,不如趁着天气转凉的时候带着她出去。
正好这段时间太子和四皇子之间争斗得厉害,没萧淮什么事,且工部制造武的图他也绘制了出来,剩下的事情交给下属就行了,他便不似之前那般连休沐的时间都没有。
早饭用过之后,宋云棠的气总算是消了许多,本以为到射箭的那个草场是坐马车去,谁知道出了门之后,她看着门口只有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
她不解地看向身旁的人,问:“马车呢?”
沈砚牵起她柔弱无骨的手:“我与你骑马去。”
她下意识就想要拒绝,她不要骑马,虽说天气不热了,可是太阳还是会晒的,要是被晒黑了怎么办?
可她忘了,射箭也会晒太阳。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从沁雪的手中接过一顶惟帽给她戴上。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看着这匹都快比自己高的马之后,她心里有些发怵,隔着一层半透明的纱,她怯怯道:“郎君,这马这样高,我害怕。”
沈砚握住她的手,温声安慰她:“有我在,别怕。”
言罢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抱着坐了上去,在她小声惊呼出声的时候,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坐在了她的身后,然后双手环抱着她握住了马头的缰绳。
慌乱中她的背部贴上了沈砚的胸膛,她的身体僵硬着,闭着眼睛不敢看前面。
感受到了怀中的害怕,沈砚并没有让身下的马跑得很快,只是慢慢的走着。
等时间久了,宋云棠没那么害怕的时候才逐渐加快了速度。
风吹起她面前的纱,她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景物在快速的倒退,惊觉马跑得越来越快。
许是因为这马跑得很稳又有沈砚在身后的缘故,她那颗不安的心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她只在小时候学马时骑过几次,后来因为怕苦怕累就放弃了,其实有时候她也会羡慕三姐姐自由自在骑在马背上的疾驰的样子。
但是想到学骑马要受累,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今被沈砚带着在马上,好像能体会到一点三姐姐骑马时的快乐了。
不过要她自己一个人骑马是不可能,大不了以后想要骑的时候,就让郎君带着她骑一圈。
没多久二人就到了城南外不远处的一个草场,这是个天然的草场,不过有一处被人圈了起来,用作了射箭和骑马的场地。
许是他们二人来得较早,场上并未有旁人在。
沈砚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很快就有一位打扮看起来是管理场地的中年男人走了上前,他看见站在沈砚旁带着惟帽的宋云棠时愣了一瞬,而后突然明白为什么昨天这位大人要他准备几套较轻的弓箭,他面色很快恢复正常,笑着道:“大人今天这样早来,弓箭已经准备好了,大人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