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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不远处,又在画东西的谈槐燃。

  这几日他也发现了,这是栋很高的楼,像童话故事里豌豆公主的那个房子。

  这层楼里,有三个房间。

  一个是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的不可见人的房间,一个是金笼床,另一个是现在的房间。

  这里有着满屋的铜镜,有一张长桌,桌上还有笔墨纸砚。

  谈槐燃低着头,画着月亮,全是月亮。

  “谈槐燃,”湛月清招招手,道:“你过来。”

  谈槐燃身子一僵。

  他现在已清醒了——之前疯狂按着湛月清做,还说很多奇怪的话,那是他发了疯病。

  就像之前的梅花林一样,只不过梅花林那次他是暴躁的想杀人,这一次是情.欲占了上头。

  发病时他就会这样,但慢慢的,也会平静。

  他时常这样,他已习惯了,可他也意识到自己前两天说的话吓到了湛月清。

  父亲当然不是他杀的,他只是推波助澜了而已,但他也痛恨当年无能的自己。

  恨留不住湛月清的谈槐。

  不过古代这个是他动手杀的,谁叫他爹临死之前想立谈明止为君呢?

  明明他比谈明止优秀多了。

  “过来。”湛月清招手,看着他,“谈槐燃,我不会说第三次了。”

  谈槐燃缓缓起身,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

  湛月清细细研读过《光景》。

  那本书应该是从谈槐燃初中时开始写的,后面随着他的离开,书后面的部分也变得黑暗古怪。

  从漳丘的出现开始,他就感觉到了不对——漳丘有点像曾经的谈槐,他年少赤诚,一根筋的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知是不是湛月清的错觉,他感觉书里的暴君在若有若无的把‘皇后’推向他以为的好结局。

  可最后他又变了卦,想把‘皇后’一起带走。

  他矛盾极了,一方面想要自己的爱人接受他所有的不堪,又觉得爱人会更趋向于年少时的他。

  更重要的是,烛飞燕说那里面的大方向是对的,那么谈槐燃的疯病是怎么回事?

  他以为是战后创伤,可薛夫人既被救回来了,他又哪里来的创伤?

  “和我说说那本书吧。”湛月清垂眼看着面前的谈槐燃,“我看完了,但仍有许多不懂的地方。”

  谈槐燃原本都要坐到他身边了,闻言却顿住了。

  “还有那些画是怎么回事,”湛月清抬手摸着谈槐燃的下巴,看着那双凤眸,“你曾教我要多说话,现在怎么让我去猜你的心思了?”

  他第二次抛出和好的讯息,像小蜗牛伸出触角。

  接收到了讯息,谈槐燃一怔,说了实话:“……想你了就画一副,因为我比你来得早很多。”

  把幻想的东西全画出来,慢慢的画了一栋楼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了,湛月清松了一口气,“你这几天……不,你从哪天开始发病的?你的疯疾。”

  谈槐燃一顿,却盯着他说,“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你不走,我就不疯。”

  湛月清心说我也不可能时刻留在你身边。

  “好,我答应你。那我们出去吧。”他抱住了谈槐燃的脖颈,垂下眼,“我想去拿我的杏林令牌了。”

  谈槐燃一顿,眼睛里漫出一点奇异的兴奋,“真的不走了?”

  湛月清点点头,自有考虑。

  谈槐燃看着他,看懂了,道:“我不信。”

  同频共振之人难寻,他们骨子里是有相似地方的。

  能从谈家出来,还弄垮了那么大个家族,湛月清也不是蠢货或者不会灵活变通的人。

  可他太在意无辜的命了。

  而谈槐燃浸淫王朝多年,却已不在意这些了,这也是他之前坚定瞒着湛月清的缘故。

  他何尝不知湛月清在纠结什么?他当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他才能理解湛月清,甚至猜得出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无非就是想先哄出去,呵,他是那种会被美色迷惑的人吗……

  “怎么不信了?”湛月清声音放低了一些,抬起葱白的手摸他的唇,摸那点钉子。

  谈槐燃的舌钉已经好了许多,也没有像烛飞燕那种说话大舌头的感觉。

  湛月清有些惊讶他的适应能力,“你好厉害呀。”

  谈槐燃只顾着看他脸,闻他身上属于自己的气息,他盯着湛月清的耳坠,“等会带你出去……嗯?什么厉害?”

  湛月清勾唇一笑,却不语了。

  正常情况下的谈槐,果然是能听得进去他话的。

  至于疯病,他得去仔细问问谈符或者薛夫人,到底如何形成的。

  第63章 太多了 “会坏的……”

  湛月清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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