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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符在。”
“……那你也不能进去,”湛月清低头捣鼓那串把他们扣在一起的锁链,“我去读书,你进去做什么啊?也读书吗?我还要拿我的杏林令牌呢。”
“不这样的话,你要跑。”谈槐燃淡淡的道。
他一手和湛月清一起绑着,另一只手在拨小白的耳朵。
湛月清咬牙切齿,“你多派几个人守住我不就好了吗?”
以前他肯定不会提出这种要求,可现在被谈槐燃这么一闹,他竟然乐意了。
果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湛月清心里叹气。
谈槐燃不吭声,只是看着他。
盯。
“……”湛月清被他看得莫名耳朵红了,挪开目光不想看他了,外面却已经有人认出了这青龙香车——
“二哥在里面吗?”纪鸿鹄的声音传来。
湛月清一顿。
纪鸿鹄却已上马车来了,看见他的那一瞬,纪鸿鹄松了一口气,“你这几天去哪了?罢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陛下真有婚约?”
青龙香车极大,天色暗,谈槐燃又像个没气息的人,藏在阴影里。
他闻言倏然睁大了眼睛,坐到了湛月清身旁。
纪鸿鹄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个人,还是……
“陛下!”他立刻要起身行礼——
“免礼,”湛月清直接攥住了他的手腕,“你方才说什么婚约?”
他杏林令牌都还没拿到,怎么就先有婚约了?
湛月清拧眉,看了谈槐燃一眼。
婚约若人尽皆知,那他这二等杏林的位置……
车内气氛瞬间古怪起来。
第64章 真假命格 “你不仅老,你还流氓!”……
谈槐燃才惹了他生气, 没得到令,哪敢先传婚约。
更何况,若是婚约先出, 那湛月清这二等杏林的位置难保不会有人觉得他是靠身体上位。
“不是我。”谈槐燃看着湛月清,自证清白。
纪鸿鹄没忍住看了眼他, 差点被惊掉下巴, 大概在想:陛下还有这种表情?
湛月清第一反应没有怀疑他,但他自己跳出来就很可疑了。他蹙眉,却问纪鸿鹄, “我没在的这几天, 有人找过我吗?”
“没有!”纪鸿鹄诚实的摇摇头, 却将婚约的事简短的和他们说了。
原来是从昨日起, 民间多了个古怪传言,说这君家二公子原是谈槐燃养在庙里的男宠,而非君太师亲子,还说他一路能有这种成绩,也是倚靠了谈槐燃, 根本不是自己考的。
“其实杏林院里本来都不信的, ”纪鸿鹄挠挠头,“但有个弟子突然想起, 说你那天和秦瑞吵架,说了句‘你尽管弹劾、你看陛下罚不罚你’……于是……”
事情就微妙起来了。
这事谈槐燃倒是不知,他眉头一挑,唇角一勾。
哦?
湛月清被揭了老底, 脸皮一红,咳道:“那都过去了,没什么好提的。现在他们的意思是什么?”
“顺着他们做什么?”谈槐燃神色一沉, 嗓音生冷,下意识道:“再议论者诛九族。”
他演都不演了,帝王的霸道专横又显现出来。
俊秀冷漠的脸上是湛月清以前很少见的神情。
纪鸿鹄见状后背渗出冷汗,马车里突然好像变冷了,他不由自主的一抖,差点跪了。
畏惧。
忽然,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脸。
“然后呢,不成亲了?任由他们继续骂你,顺带着骂我?”湛月清凉凉的道。
那副冷漠神色立刻破功,谈槐燃的面皮一疼,却挑眉看他。
可紧接着心里漫起了迟来的热意。
等等,成亲?
他不是不要凤印了吗?
纪鸿鹄一惊,看着湛月清,又看谈槐燃,“你们真的……?”
湛月清松了手,轻咳一声,也看着他,神色坚定,面带微笑,可那双眼眸却明亮如星,语气也轻飘飘的:
“我何曾畏过人言?由他们说去吧。”
蒙眼辨药时也有人质疑他,入院亦是,到了现在仍然是。
可哪一次他怕了?哪一次退缩了吗?
他只在谈槐燃的事情上,怕过。
湛月清叹息一声,动了动衣袖下两人的锁链。
他真是拿他没办法了。
“好!!说得对!谁怕他们啊!大不了咱们重考一次,你也还是魁首!”纪鸿鹄激动道,“那我去告诉百姐姐,你回来了!”
马车内终于又只剩了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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