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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血液里流的都是我的钱,不赖我,你还想赖谁?”

  唇上忽然落下一个吻,谈槐燃的气息扑面而来。

  湛月清一怔,狐疑道:“物理意义吗?药人血很值钱?”

  谈槐燃:“……”

  眼见他一副要挖血卖的意思,谈槐燃真是怕了,“你缺钱?”说完又觉得不对,“你一个半月花了一万两银子,还……”

  还缺?这是花哪儿去了?

  “不缺。”湛月清火速说,生怕他找钱的来源,“哥哥你看我衣服,好不好看?”

  他抓着谈槐燃的手,摸了下自己的腰。

  谈槐燃不吭声,只是摸他腰,眯起眼睛来,想了想,他也不能在自己眼皮下翻出什么天来。

  罢了,玩着吧,开心就好。

  *

  晚宴定在了宫中暖阁,傍晚时分,雨停了,开始下雪。暖阁极高,推窗时能看见帝京万家灯火,还有临近除夕了孩子们提前放的焰火。

  暖阁里,谈槐燃更衣去了,湛月清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焰火,焰火倒映在他眼中,显得那双眼睛像易碎的琉璃。

  他看上去有些羡慕那火光。

  “想玩那个?”谈符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晚些叫谈槐拉你去宫里放。”

  湛月清回过头,却见谈符和薛夫人不知何时都到了,脸色顿时一红,抬手行礼:“月清拜见长公主、夫人。”

  上次的事,谈符还有点心理阴影,觑着他脸色,见他没有不高兴,才露出个笑脸,阻拦他下跪,“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行什么礼啊,你见谈槐也跪吗?”

  湛月清想起某件事,摇摇头。

  谈槐燃给他跪还差不多。

  “咳咳……”薛夫人咳了下,暗暗打量着湛月清。他上次跑太快了,她没来得及瞧清,湛月清就跑了。

  “来。”薛夫人柔着声音朝他招手,“快让我看看。”

  薛夫人长得同现代的谈母不同,气质却差不多,湛月清犹豫了下,还是过去了。

  “你叫湛月清?”薛夫人拉过他手腕,坐了下来,看着他的脸,忍不住上手捏了一下。

  冰凉的护甲贴过脸颊,湛月清回过神,嗯了一声,也开始看她。

  薛夫人看上去没过五十岁,大概很早就生了谈家姐弟,身着紫色华服,头上盘了只翡翠钗。

  “不爱说话?”薛夫人瞧着他,忍不住笑了:“可是谈槐让你不说话?他性子不好,若是欺负你,你可叫符儿帮你打回去。”

  “没有。他对我很好。”湛月清一怔,笑了起来,又想起了什么,顿了顿,看着薛夫人道:“不过……我还以为夫人要让我多担待他呢。”

  没想到竟然还站在他这边。

  薛夫人也笑了,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可爱,“担待他做什么?若真是个连家里人都打的废物,他倒不如自戕去。”

  “就是,一身牛劲儿没处使,”谈符摸着后脑勺的伤,想起上次牢房里的事,忍不住吐槽:“上次可给我磕得两天都没好,大夫说差点就给我摔傻了,偏一点可就直接死了。”

  “符儿!慎言!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薛夫人当即瞪了谈符一眼,又将目光转回湛月清脸上,拉着他的手,“月清,第一次见面,娘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些东西,你收下罢。”

  话音落,有下人端来托盘,盘上放了许多房契。

  “你不是闺阁千金,应当不喜欢首饰,赏你绫罗绸缎也无用,”薛夫人打量着他神色:“还是这些实用些……当然,你要是喜欢首饰,娘那里也有。”

  湛月清:“……”

  湛月清瞬间一个头两个大,等等,这要怎么回?没人告诉他还有这一茬啊!

  正犹豫着,外头却传谈槐燃回来了。湛月清立刻像找到了救星——

  谈槐燃只觉风声一动,身后立刻多了个人,湛月清躲到他身后去了。

  他看着像窜出去的某种小动物,可爱得很。薛夫人见状笑得更开怀了,“月清,你跑什么呀?”

  湛月清耳朵绯红,开始攥谈槐燃的衣角。

  谈槐燃见状一顿,心下却朦胧的闪过个想法——

  不对。

  湛月清现代时那么喜爱谈母,谈母也对他极好。

  他怎么会对这种情谊还如此生疏?

  “她不吃人,别怕。”谈槐燃低声说着,抬手抓住他的手,十指紧扣着,两人一齐坐回去了。

  “他想要什么会同我说的,”谈槐燃看了眼那些房契地契,“娘不必强求他收下。”

  继位后,他少有这样的神色,薛夫人见状一愣,反应过来后,只在心底暗笑。

  “原以为你不会疼人,”她道:“如此一看,为娘的倒是放心了。”

  湛月清不明白他们为何都这样说,在他记忆里,谈槐燃是很会照顾人的。

  “叙完了就吃东西吧,我要饿死了。”谈符丝毫没有长公主的架子,倒了杯酒,开动了。

  夜色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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