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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昔日的小公主如今已成威震边关的将军,也没什么人敢提她以前差点被送去和亲这件事了。
谈槐燃接过信,湛月清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大抵是雁西王和外蕃想要勾结,起兵造反。
湛月清眉头一皱——该来的剧情走向还是来了。
“你们怎么看?”谈符坐了下来,翘着腿喝了杯茶。
“不成气候。”谈槐燃蔑然道。
“谈明止不是还在京中?”湛月清看着谈符,“他就不怕谈明止死了?”
以前能靠这个牵制住雁西王,没道理现在牵制不住,除非他们手里多了什么东西,导致雁西王对这个位置志在必得。
是漳丘吗?
可漳丘没有系统。
“也怕,所以他们只是暂时不动,你看信里,雁西王也没给他准确答复。”谈符有点意外的看着湛月清,问了句:“你不怕?”
湛月清一愣,“我怕什么?”
“怕谈明止死啊。”谈符随口道,“毕竟你以前不是……”
“谈、符!”谈槐燃骤然打断她的话,像炸了毛的某种大型野兽,气息顿冷。
谈符却不吃他这一套变脸,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叫皇姐!”
湛月清后知后觉,“我没必要怕他死啊,我真不喜欢他。”
谈明止没长在他的审美上,相反漳丘,才可能有点……
不过——湛月清瞥了眼自己身边的这位正在吃醋的‘正宫’,不再多想了。
谈符眉头一挑,“是吗。”
“是什么是,”谈槐燃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把八字都送去宗庙算大喜的日子了,你还惦记着我抢嫂子?”
湛月清呛了下,愕然的看着他——什么时候的事?
大喜的日子是什么日子?成亲吗?
“也不是抢嫂子……”谈符叹气,看了他俩一眼,“就是突然……”
“滚滚滚!”谈槐燃打断她的话:“你没别的正事了吧?”
谈符似乎心里装着事,闻言叹息一声,摇摇头,出去了。
“她怎么总觉得我很喜欢谈明止?”湛月清转头看向谈槐燃,“还有,大喜的日子是什么……”
“当然是成亲的日子,”谈槐燃抱住他,看上去有点得意,“差不多在四月?但现在就要开始准备。”
湛月清一顿,算了算时间,“那还早呢,我……啊啊啊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连滚带爬的下了床,“今天是杏林魁首拿令牌的日子——”
饱暖思□□,他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
天一连阴了多日,今日却艳阳高照,吏部殿外,聚了三三两两的人。
杏林大比和普通官位不同,拿到杏林令牌者相当于有了行医证,可根据等级去往想去的地方。
因此,这令牌是要自己领的,而不是像高阶官员那样直接送到府上。
“漳佑,你不行啊,考了几次了,都还在六等。”
“拿着六等先去医馆练练吧,别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
“君月清来了吗?”
“还没来?我还想看看这君月清呢……”
“杏林院二百多位老师题名,力排众议,坚决说他能当此位……我倒也想见见是何种的天赋了。”
人群中,漳佑像是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抬起一张惨白的脸。
旁人见了他这鬼似的模样,吓了一跳,“你晚上做贼去了?”
漳佑神情恍惚,回过神,缓缓摇头。
“嘘,他哥哥死了,”有人小声说:“意志消沉些也正常……”
“他哥是谁?”也有人问。
寒门和贵族之间隔着一道天堑,京中位高权重的二代们都不爱主动沾染这些芝麻大小的寒门,也不知这些人的名字。
“叫漳丘吧?漳丘还是漳土,反正死了。”
“说起来,漳佑,你是不是和君月清还有个赌约啊……”忽然有人提起了这茬,眉头微挑,恶意的看着漳佑。
漳佑一顿,认出这人了。
户部田轻鸿,他爹是正三品的大官。
杏林院里不攀炎附势,可出了杏林院便不一样了。
田轻鸿拿着七等杏林的牌子,他比漳佑低了一阶,年龄也大了三岁,格外看不惯这些少年天才。
“你是要今天给他跪吗?”他笑着撞了下漳佑,“不如给我也跪一下?说不定爷高兴了,能送你……”
“送他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打破这场中气氛。
众人一惊,连忙望去。
湛月清一身枫叶红的长袍,银链勾出了劲瘦的腰,额间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