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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翻开那本日记,看到湛月清写了,想要回到从前,想要变回十八岁,想要以前的样子。

  这幅“以前的样子”,自然是极美的。

  床榻那么大,他穿着红衣,缩在那里,看上去很小,像一只小小的可怜艳鬼。

  笨拙的摇着头,说不好,可又不清楚哪里不好。

  谈槐燃眯起眼睛,缓缓走过去。

  他身上穿着玄衣华服,神色冰冷,唯有眼睛里有一抹红色的身影。

  他只是慢慢的走过来,可湛月清莫名的就是害怕,仿佛他每一步走过来都带着潮湿和阴暗,还有黏糊糊的泥土,像水蛇从污泥里爬出来。

  “不好吗?”谈槐燃坐到榻边,抬手摸住了湛月清纤瘦的脚踝。

  湛月清头皮一炸。

  “你的日记里不是写,谈家好冷,你想放弃,你想把那座囚笼变成你我的乐园吗?”

  他每说一句话,手指就越发顺着湛月清的脚踝往上摸。

  “现在,这里是你我的乐园了,你又不愿意了?”谈槐燃缓缓低头,吻上了他的腿,嗓音平静沙哑,眼神却带着疯狂的占有欲。

  微凉的唇吻上小腿,湛月清几不可见的颤栗了一下。

  这一点小动作很快让谈槐燃捕捉到了,他看着湛月清,“害怕吗?”

  ……湛月清确实害怕。

  他挪开眼,不敢看他,只是挣动了一下身躯,可谈槐燃却以为他要逃,突然将他狠狠的从床榻的小角落里扯了过来——

  “啊啊啊!!”

  湛月清本能的尖叫了一声。

  “叫什么呢。”谈槐燃抬手抚住他的眼睛,“你不是在日记里写过,想要哥哥这样疼你吗?”

  湛月清头皮一炸,心里漫出点后悔。

  他年幼无知时在日记里写过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年少时谈槐太疼了,什么也不敢来,可那年纪的他也不算单纯,每每被谈槐一亲,可谈槐又不做到底的时候,他就会自己在日记里把剩下的补完……

  可他没有想到谈槐燃有一天会看到。

  “……我不想,”湛月清眼前什么也看不到,心里对谈槐燃这幅样子的恐惧达到顶点,可奇异的刺激又好像要冲破某种道德的牢笼。

  他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谈槐燃吗?

  “我不想了……”

  谈槐燃从身后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眼神骤然阴暗起来,“不,你想——你不是还想离开我吗?不是要和漳丘成婚吗?”

  脖颈传来的刺痛让湛月清无意识的挣了下,下意识的道:“那是气话……”

  谈槐燃现在的状态看起来极不对劲,他不敢刺激谈槐燃。

  “是气话吗?”谈槐燃狭昵的咬着他的耳朵,语气很轻,很平静,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

  “那你要和谁结婚呢?”

  湛月清被他的手蒙着眼,哪里看得到他那可怕的眼神,他本能的顺着谈槐燃想要的方向说话,安抚道:“和你、和你……好吗?”

  “和我呀。”谈槐燃粲然一笑,像个终于得到了糖的孩子,“好呀。”

  下一瞬,湛月清便感觉眼前被发带蒙住了,锁链声又响了起来,他立刻察觉不对,“等等!”

  迟了。

  双手手腕又被锁住,湛月清双眼被黑色发带蒙住,凌乱的红色衣衫被撕了大半,露出少年劲瘦的身段。

  “既是和我成婚,”谈槐燃覆上他的身躯,“那这样对你,也正常吧?”

  湛月清腰间一疼,泪水洇湿发带,“呜呜……”

  他又说错话了,就不该顺着谈槐燃的毛去抚。

  “半个时辰不见,就去春兰楼抱别的男人了,”谈槐燃贴着他的后背,眯起眼睛,惩罚似的问:“他们有我好吗?”

  湛月清浑身又爽又麻,虽然看不到他,但这带来了别样的刺激。

  “……没有。”他本能的回答。

  谈槐燃动作一重,犬牙摩挲着湛月清的唇,像狗一样又舔又咬,故意道:“哦?这意思是,你和他做过了?”

  做定然是没做过的,就他这么怕痒,一碰就软成水了,哪里还有力气做别人。

  湛月清恼怒起来:“……谈槐,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踹下去!”

  “又叫谈槐了?”谈槐燃眯起眼睛,心下暗笑,嘴上却继续道:“谈槐那点身量,能把你弄得这样爽吗?”

  湛月清:“……”

  湛月清头皮又一麻,眼前浮现了少年谈槐的脸,心底道德的束缚终于被冲破,他破罐子破摔道:“不能!”

  谈槐燃一顿,有些意外。

  若是以前,湛月清听他这样说话,定然又要让他闭嘴,可这一次竟然没有?

  湛月清咬住唇,爽得耳朵都红了,黑色发带下的眼眸转了转,“……他没有你技术好,笨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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