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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谈槐燃一顿,抬舌顶顶牙齿,像狼狗进食的前兆。

  福至心灵一般,他看着湛月清耳边那点黑色的曜石,明白过来了——

  “疼吗?”湛月清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低头,下意识的想:不应该呀。

  他好歹还给谈槐燃渡止疼丹了!谈槐燃都不心疼他的耳朵。

  唔,不过耳朵上似乎也不疼了……

  湛月清是第一次给人打这个,不确定这是不是也打到血管了,眉心一蹙,抬指去挑谈槐燃的下巴,想看一看——

  可指尖刚碰到,他的手腕就被谈槐燃攥住了。

  木香混合着血气、药香气的吻重新咬上了他。

  身躯被按在了床榻里,湛月清微微睁大眼睛,冰凉的钉子却已经顶到了他的喉咙……

  “!”

  “舌钉,是和谁学的?”

  那钉子如同一颗带着血腥气的糖,在他们的口中渡来渡去,勾出带着血气的吻。

  “……无师自通。”湛月清喃喃,“你别动,你不疼吗?刚打,别这样动……”

  谈槐燃嗤笑一声,知道他又心疼自己了。

  湛月清被他笑得恼怒起来,瞪了他一眼——

  “不疼。”谈槐燃却咬着他,语气里有点兴奋,“现在我也是你的了。”

  在他看来,永远要留在他身边的诺言是无形、虚拟的,实实在在的痛楚和爱欲却是真实的。

  湛月清对他的占有,也是真实的。

  他越来越兴奋,湛月清被缠得无法了,又同他来了一次。

  案边烛泪垂落,伴随着少年呜呜咽咽的呻.吟,还有青年的喘息。

  湛月清睡着了,睡颜像一只小猫。

  谈槐燃靠在枕边,低着头,看着他,莫名觉得心中的暴躁平复了许多,却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久违的现代记忆。

  ——二十三岁那年,湛月清在灵堂上将谈家遗产全部过给他后,他在灵堂门口看着湛月清离开的背影,眼神充满了占有。

  天际风雪飘摇,殡仪馆下的花圈被吹得呜呜作响,像是冤者的哭声。

  “呵呵,谈槐,没想到啊,爸居然会把遗产留那么多给你这个私生子……”

  私生子。

  不错,他是谈家的私生子。这是他七岁时就知道的事了。

  他记得自己那时候还很小,但从小到大都成绩优异,写得一手好字,还总受到老师的夸奖。

  直到有个同龄人给他妈妈造黄谣,说他妈妈没有工作却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一定是小三。

  七岁的谈槐抄起凳子,砸断了那人的腿,也有人开始畏惧他,说他反社会人格。

  谣言沸沸扬扬,谈母不得已给他转了好几次学校,搬了很多次家,最终,九岁时,他在那个小城住下了。

  他很早就注意到了湛月清。

  湛月清的头发总是很长,人也很瘦小,皮肤惨白的像鬼,可是这只“小鬼”很多个晚上都要跑出来,去一个医馆,然后天亮了才回去。

  夜深人静,谈槐还发现有人尾随湛月清。

  是个小混混。

  十岁的谈槐微微歪头,“你再跟,我报警了哦。”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更可怕,嘴唇是笑着的,眉眼却是下垂的。

  小混混一个激灵,竟然被他吓跑了。

  就这样,湛月清不知情的情况下,他把他护到了十二岁。

  那时他对他还不是爱情,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以前谈槐养了猫,可是猫趁着他上学,偷跑了出去,被虐猫的人抓住了,打死了。

  它大概太想要自由,却不知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谈槐麻木的用手刨了个坑,把小猫埋进去了。

  那是只长毛猫,和湛月清的头发一模一样,也是很瘦。

  把湛月清捡回来的那天,也是很巧合。

  那天下了雨,他本来在屋里默背单词,却忽然被雷惊得打开了窗户,想去收妈妈晾好的衣服。

  然后就意外的看到了楼下被拖出来的湛月清。

  湛父和当时打死他猫的那个人的面容一样丑恶。

  谈槐奔了下去,把湛月清从那个脏水缸里捞了出来。

  拂开他的头发,洗去脏污,谈槐忽然发现这个弟弟很像猫,因为猫也蜷缩着睡。

  哦,猫也不爱说话,还老挠他。

  湛月清倒是没挠他,但性子和猫差不多的孤僻,没有朋友,也不爱挤他的社交圈。

  他只喜欢看医书,为数不多的几次笑容是解开了一段儿他看着像天书的文字。

  如果能有一堆学医的围着他转,就好了,肯定会笑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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