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理解对方是在说那个称呼的问题,他也很不明白。
临渊而渔:叫的不对?这还有技巧?
清河:一个非常讨厌你的人,听到亲密称呼后会很恶心的,这个逻辑没有错,除非是——
临渊而渔:什么?
清河:……算了,你叫一下我听听。
沈临呆了下,抬手抓了抓耳朵,还是很烫,有点不好意思。
但他想了想,发了个语音。
对面很快发来了个截图,是语音转文字的,但是微信自动加上了波浪号。
沈临一下子正襟危坐,人工智能有病吧???
清河:谁教你这样子叫的?
临渊而渔:不是要恶心人吗?我、我还能怎么叫啊,扣手Ing……
清河:……不要学那个帖子了……我的问题。
楚岫皱着眉看手机,觉得真是害了他,心里仿佛有根刺一样。
他还不知道自己在骗他。
偏偏对面的人又很是信任,什么都说。
临渊而渔:才不是才不是,你帮了我很多呢柚子~●?●
临渊而渔: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主要他长得好看,我怕我被他带跑偏……
临渊而渔:仔细想想被亲两口也没什么的,算起来我也不亏,再者我不会和他在一起太久的。你不要担心啦[玫瑰]
楚岫在病房收拾妹妹的东西,明天就要出院了,中午还要去漫展。
要不要和他坦白……
沈宁安这辈子怎么变得这么多?
手机还在震动,楚岫垂眸看了下,微微蹙了下眉,打字道:你怎么知道你和他不会在一起太久,他不是拒绝和你离婚吗?
大约过了两分钟。
临渊而渔:emmm我想想怎么说,其实是我做了个梦,梦里的我很早就死了,但鬼魂还飘着,我看到了我现在的老公喜欢的人是谁,他们才是一对,只不过现在那个命定之人还没有遇见他。
临渊而渔:他们遇见了,他一定会和我离婚的。
楚岫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蹙眉打字道:只是梦而已,那个命定之人或许根本不存在。
还是年纪小,怎么这也信?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楚岫将手中的专业书搁置在一旁,只是在看那个聊天记录。
等回复。
这是很浪费时间的一件事,但他无心做别的。
那边似乎是纠结了很久,打字了又删,屏幕上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的字样。
楚岫也不催促,只是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没防备心的人,什么都说。
他控制不住地好奇。
会说什么呢?会又告诉他什么秘密呢?
临渊而渔:emmmm,是存在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告诉你也没事的,不过不要和别人说。
临渊而渔:这个命定之人,就是我之前去学校问过你的,他的名字叫楚岫。但我不知道他们具体什么时候见面,所以我问你认识不认识他嘛……
楚岫面色一片空白,略带茫然。
啊?
*
沈临丝毫没有意识道自己马甲掉了一地,还在没心没肺地和人聊天,最后东扯西扯到了舌钉身上。
临渊而渔:我还是想去打舌钉,我明天找你顺便打了吧?* ̄︶ ̄
清河:可以,我妹妹这里本来就是三甲医院。
沈临勾了勾舌尖,心里美滋滋的,把今晚的事情早就扔到脑后去了,他明天要去漫展!
早早睡觉早早睡觉!
沈临揉了揉眼睛,胳膊朝上一伸,像小猫一样拉长自己的身体,然后就扯过来一块豆豆毯睡了。
不到十分钟,床上的人就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不远处的楼上暗室中,陆屿廷只是垂眸看着那块电子屏幕,上面的图像清晰而又生动,沈临睡相很乖,会始终保持一个蜷缩的状态,脸颊埋在毛毯中,很安静。
陆屿廷神色有些不明,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甚至能发现沈临睡着后手指微蜷的动作。
他还是觉得燥。
墙壁上挂着几把猎枪,陆屿廷起身走了过去,静静地看了许久。
手机传来震动的声音。
陆屿廷并不理会,从匣子中拿了一把袖珍的手枪,转而走回了桌面,定制的皮鞋在地板上停留有节奏的闷响,显得冷清又寂静。
修长的手指拉开了精巧的弹匣,又意兴阑珊地屈指推了进去。
陆屿廷再度看向了屏幕,身子后仰,眉眼轻微皱起,分明没什么好看的……
商务消息无非就是那几种。
——陆总,畅云计划的方案项目还在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