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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爬山上来要去寺里祈福。
打头一个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面容有几分熟悉。
后面跟着一个妇人,估计是那男人的妻子,衣着华丽、饰物精致。
再往后则是跟随的仆从。
“明楼主?”男人看到明墨也怔了怔,脸上似乎有些慌乱。
“梁大人?”明墨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她看到这人的脸感到熟悉的原因。
这是长公主生辰宴那日她在长公主府上见到的人,是段云鹤的舅父。
因为曲龄幽看了一眼后说段云鹤的长相跟他有几分相似,她才多看了这人几眼,现在才会觉得眼熟。
“你是为府上长辈祈福?”明墨随意问着,让开路给他。
梁大人忙道谢着就要过去。
他妻子皱着眉像是有点不解:“府上父亲母亲都无恙,我们此行是为小鹤——”
感受到梁大人的不悦着急,她忙止住声音。
小鹤?段云鹤?蛊?
明墨忽地心里一跳,有些明白梁大人刚开始的慌乱是因为什么了。
她闭了闭眼,又想起之前在沈府见到、沈府侍从说是负责采买的那人。
那时她也感到熟悉,只是没想起来。
现在她想起来了。
那人根本不是什么沈府人,而是流云山庄的人,是段云鹤的随从。
她跟曲龄幽成亲后不久到百草堂,那时段云鹤的随从里就有那人。
段云鹤的随从出现在沈府。
沈月白还早早制定她所谓的生辰出游地点——
明墨只觉心里像被什么压着,既沉闷也恼怒。
“主子?”月十四看她面色不好,有些担忧。
“你也知道吗?”明墨回头,声音平静地问她。
“什么?”月十四懵住。
也是,她只负责保护自己和曲龄幽,除此之外就是在沈府蹿来蹿去练轻功,沈月白要瞒住她不难。
“你去跟曲龄幽说,我有事要先回沈府,她逛完了再回来也行。”
明墨往山下跑去。
除了月十四和暗里几个地字堂护卫,明面上还有天字堂的护卫,来时的车也不只一辆。
明墨上了车,一部分护卫跟着她,不多时就回到了沈府。
府门前,之前曾是明月楼护卫、现在效忠于沈月白那几人看到明墨出现后,脸上明显都有些慌乱,跟山上那位梁大人如出一辙。
“楼主。”护卫小心翼翼喊她,“您怎么忽然回来了?”
明墨看他们一眼,脸上甚至还有笑:“我也想知道。”
护卫微怔,不由自主地退到一边不敢再拦她。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主子了。
主子不常笑,要笑也不会对他们笑。
明墨一路直往沈月白的院子走去。
到院门前时果然看到院门紧闭,一袭锦衣的段磐此时正愁眉苦脸坐在石桌前。
叶青宜也站在旁边。
听到脚步声后两人都看来,看到来人是明墨后都表情一变。
“主子。”叶青宜小小声叫她,满脸心虚。
段磐则第一反应是挡住院门,满脸警惕,“明墨,沈月白现在正给小鹤施针,不能被打扰。”
沈月白,施针。
明墨险些要把手攥到出血。
“主子。”叶青宜忍不住上前一步,同时看向她后面。
“不用看了,曲龄幽还没回来。”
明墨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她先一步离开不等曲龄幽就是不想她知道这件事。
她看向院门。
“主子。”叶青宜小声地又叫了她一声。
明墨看她一眼。
叶青宜见状满是高兴。
“你主子在里面施针呢。”明墨声音平静。
叶青宜脸上一垮,“主子——”
她还想再说什么,院门打开,沈月白满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开门的是月三。
看到门外除了段磐和叶青宜外还有明墨,沈月白和月三同时变了脸色。
“怎么样?情况如何了?”段磐相当没有眼力劲地凑过来问沈月白。
沈月白声音温和地回答她:“再施几次针,喝一段时间药就能压制住。然后就能进行取蛊。”
段磐听完急急忙忙进院里去看段云鹤了。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