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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意的是季族人和视为亲姐、比他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季夏冬。

  结果六年前春秋山,大半季族人死在明墨剑下,季夏冬也挨了明墨一掌险些死去。

  即便没死,这些年也是一直痛苦不堪。

  他看在眼里,时刻都恨不得亲手杀死明墨。

  “现在月三和你明月楼天字堂的护卫都不能动用内力了。明墨,你还能怎么办?”

  他眼里满是恨意,面上却得意无比,也不急着直接杀死明墨。

  他最想要的,是让明墨在绝望里死去,是让她看到在意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她却无能为力。

  就跟他以前一样。

  而明墨现在最在意的——

  他看向跟明墨手拉着手的曲龄幽,笑得张狂:“把曲龄幽抓过来。”

  四周蛊神教教众面面相觑,没一个有动作。

  叶青宜横剑挡在明墨和曲龄幽面前,“主子夫人,我还能打。”

  她提着剑想上前,结果刚走了一步就晃了晃,没有一点征兆往后倒。

  蛊刚解,她此时比明月楼护卫还要不如。

  曲龄幽忙眼疾手快扶住她。

  她没有内力,此时也没有那种手脚发软、使不上劲的情况。

  明墨也没有,也许跟她体内的浮生蛊有关。

  “都这样了,你们还怕吗?”

  云上雨看四周人一眼,恨铁不成钢:“明墨不是当年了。她现在连剑都拿不起来。随便上去个人都能拿捏她,你们还怕什么?”

  似乎真的是这样。

  有两人对视一眼,小心谨慎地走上前,把手里武器横在面前,伸手就要去抓曲龄幽。

  明墨垂眸,拉过曲龄幽护在身后。

  她不是正经练武的江湖人,面前这些蛊神教教众也不是当初流云山庄宴会上为讨好天星派二小姐庄玉禾而不择手段那些人,她绝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她避开那两人手上武器,轻飘飘拍去一掌,如蛇般露出毒牙缠了上去。

  那两人显然反应不过来,也来不及挡。

  但跟当初流云山庄宴会上挑衅明墨想出名的长天门门主孟长贵不同,那两人挨了一记盘蛇手后既没有痛苦,也没有倒地。

  他们跟没事人一样。

  反而明墨收回手时掌心多了一道红痕。

  “主子!”月三和叶青宜齐呼出声。

  “明墨!”曲龄幽也着急地拉过明墨,坚定地挡在了她面前。

  明墨看她的背影,只觉得跟之前曲龄幽在明月楼总部面对叶青宜的刺杀时一般无二。

  “明月楼的盘蛇手江湖上无人不知,我怎么会没有准备?”

  云上雨笑着将外衣脱了。

  其余蛊神教教众也随之脱了外衣。

  里面是一副软甲,看起来极为坚硬,隐约还有反刺,穿起来绝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若是江湖人出手间带着内力,那软甲绝拦不住。

  毕竟在场三十多人都穿着,再挥金如土也打造不出这么多。

  那是只防备盘蛇手的内甲。

  “从六年前在春秋山上,看到尊者被你一掌拍重伤后。我就让人打造了几十副内甲,这些年就连睡觉也不敢脱下来,就是为了这一天!”

  云上雨险些笑到岔气,“明墨,你还有什么手段?”

  还有什么手段。

  明墨也笑。

  她此时正靠着马车。

  她松开拉着曲龄幽的手。

  “明墨?”曲龄幽皱着眉,脸上没有害怕,只有对明墨的担忧和愤怒。

  明墨对她点点头,踩着车旁一块石头上了车。

  云上雨一怔。

  其余蛊神教教众也一怔。

  而后齐声笑了出来:“堂堂明月楼楼主,自知必死无疑后,竟然连心上人也不管,自己躲回车里了?”

  他们的笑声很快止住。

  因为明墨只几息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她左手拿着一把剑,一把长而宽、看起来稍显笨重,剑刃甚至是钝的剑。

  曲龄幽也有些怔。

  明墨拿的剑是望月剑,剑柄刻着“如意”二字的望月剑。

  在明月楼总部明墨说教她练剑,把这剑送给她。

  后来明墨要来京城,她不愿回许州也跟着来,把那剑也带上了。

  到了沈府以后,若是她在沈府,这剑就在沈府她住的那院子屋里。

  若是外出,不管到青镜湖还是梵音寺,她都会把那剑一起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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