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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不知所措的大人。薄云亭亲眼见他将黑伞撑给了抱小孩的女士,雨水很快顺着他微敞的领口下滴,柔软的衬衣面料贴在他后腰。他很快消失走在雨幕中。

  薄云亭收回视线,没打并不存在的第二把伞,赤条条踩进雨水中-

  南部军事基地相比北部管理更加严格,进出需要电子证件和虹膜识别。身边动辄路过各级军官。

  当天刮风,5级,小树摇摆。

  张载对着名单确认未报道人数,一路顺着大写字母“A”看到“Q”,眼皮突然一跳。

  他的长官半靠在椅背上,面前十几个Alpha教官双脚并拢,正襟危坐,一个个背课文一样口述第一个周期的训练流程。

  “三天熟悉地方和作息……”

  指挥官没有心,铁面无私,冷血无情。每一项训练指标要求都极高,八十斤Omega来了都能练成金刚猿猴。

  张载不好打扰,将那张报名单从赫琮山左侧手肘递过去。

  赫琮山并未领会其中深意,张载不得不又往里推进一寸,并将通讯器一同伸到赫琮山眼皮底下。

  窗明几净,阳光大好。上校视线往下一扫,一整面五十个白纸黑字宋体人名,他目光骤然聚焦。

  “……”-

  整个长官大楼办公处静谧无声,走廊侧边银鹰口衔橄榄枝,帝国军队标志悍然其上。

  夜间。

  瞿清雨刚落地正门口,还没来得及找找宿舍楼——他书念得赤贫,为了省钱在校门口租了单间,冬天刮风夏天暴雨。不涉及有人对他心怀恶念,他对自己的集体生活还是有一些隐蔽期待。

  这一层安静得过头,收音的墙壁将一切声音隔绝在外,细小风声也消失不见。张载领他进了某一间办公间的休息室,请他稍等。

  温度有隐约提升,光线适宜。

  赫琮山进来时人没乱跑,睡着了。

  床头书翻了两页,是一本军事策论,后面压着一本《士兵守则》。

  赫琮山有话要问,最终抽掉了他手肘下压得那本书。动作再轻也将人吵醒了,瞿清雨睁眼看他,又闭上。

  墙壁上毫无花哨装饰的钟走过午夜十二点。

  瞿清雨又睁眼。

  他眼睛在暗夜中更像一块蓝宝石,周边溢彩流光。

  赫琮山单膝跪上来,Alpha的体重本该将床压得下陷,不过显然这里的床太硬了。

  瞿清雨一翻身压在他身上,问:“长官,你要两年里都和我见半个小时的面吗,半个小时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想。”

  “你想见到我吗?”他又问。

  赫琮山手一顿,神情有轻微变化。

  “这样不好吗?你每天都可以见到我。”伏在他身上的人慢悠悠说,“长官。”

  一秒,两秒。赫琮山瞳仁闪过一线冷沉的光,他手上力道变重,问:“仅仅因为这个,所以你提交报名表?”

  瞿清雨笑起来,轻柔:“当然不是,长官。守着一间诊所过下半辈子很无聊,我想做什么跟你无关,我有自己的目标和决心。”

  赫琮山扯唇:“哦?”

  瞿清雨发觉他情绪瞬间下落,甚至极低。在他看来赫琮山不该是这样的反应,至少不该不高兴。

  “你不高兴吗?”他问。

  赫琮山看了他一会儿:“报名表什么时候交的?”

  瞿清雨:“……休假前。”

  赫琮山淡淡:“我问过你想干什么。”

  ——我问你想干什么,你告诉我你留在诊所。

  他抬起眼睛那一刹那目光异常锋利,直指问题核心:“你对我说谎。”

  瞿清雨:“……长官。”

  赫琮山面无表情,他半垂着眼皮,这么看人压迫感很重:“打算等我发现?”

  瞿清雨下意识摇头。

  他似乎犯了错。

  他有限的人生经历里还没有和别人保持过这么亲密的关系,他惹了赫琮山生气,要怎么办呢,他不知道。

  赫琮山一把抓住他朝自己身下摸的手。

  手腕被钳制,瞿清雨半仰起头看他,他趴在自己身上,宽大领口遮挡作用几等于无。锁骨瘦削,腰也纤细。睫毛颤动的频率短而快,赫琮山心尖上落了一片羽毛,又轻又痒。

  抱起来就那么一点重量,皮肉连着单薄的骨。看起来胆子大,其实很害怕。

  瞿清雨手挣动,赫琮山将他两手都控制住,他又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他冰凉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上床吗?长官。”

  赫琮山:“……下来。”

  瞿清雨和他对峙,天真直白又引诱:“真的不吗?”

  “……”

  赫琮山抽了口气,他心脏跳得很快,沉稳有力,一下又一下,撞击在鼓膜上。

  赫琮山口吻跟着陷落在柔软深夜中,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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