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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人平日里的行为举止都给她一种不通男女之事的感觉,但这毕竟不是她那个时代。古人十多岁结婚似乎都非常常见,说不定这人也早就有了什么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什么的,那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罪过大了!

  她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心下顿时猛地一凉,立刻便撑住床榻要爬起来。

  可还没等掀开被子,耳边便传来简洁利落的两个字。

  “没有。”

  男人跳过了她的第一个问题,径直回答了第二个。

  “哦。”

  沈长宁扎眨眨眼睛,心下松了口气,又重新趴了回去。

  “那就好,我也没有未婚夫。”

  “……”

  本意是安慰的话语在说出口后沈长宁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妥。

  听上去不像是安慰,更像是在暗示什么。

  她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正要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便见男人突然转过了脑袋。

  “没有?你不是逃婚躲到这里的吗?”

  烛光被背影遮挡,面前人的面颊上不见光亮,覆满了阴影。

  沈长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记起了自己当时为了遮掩百宝箱的存在而随口撒的那个谎。

  “……”

  果然,一个谎言之后总是伴随着无数谎言的诞生。

  “这,这我不是逃了嘛,都逃了当然不算了。”

  沈长宁努力咽下心虚,强装出理直气壮的感觉。

  男人没说话,只面颊朝向她所在的方向停留了一会,片刻后才慢悠悠地转回去,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沈长宁心虚不已,赶紧规规矩矩地躺好,再不敢瞎八卦。可她刚刚闭上眼睛,便又听旁边的人问道:“为何要逃,你家里人逼你的?”

  得,现在换她被八卦了。

  而且还是个假的。

  沈长宁睁开眼,无语地笑了一下。

  “嗯……是吧。”

  她看着天花板,开始绞尽脑汁以她还是沈离的时候谈过的那几段失败的恋情为模板编造谎言。

  江湖救急,对不起了,前男友们。

  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后,沈长宁一边努力将声音压低,一边面带微笑地说道:“我有一次偷偷去找他的时候,正撞见他在和别的姑娘幽会。”

  亲嘴亲得那叫一个面目狰狞,投入万分。

  成功让沈长宁至此以后再无法直视他。

  陆景行愣了一下,转头朝向她。

  沈长宁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她的目光仍旧落在天花板上,整个人仿佛也跟着话语一起回到了那时候。

  这段话倒不是假的,那个劈腿哥是沈离的初恋。

  当时的她还没有经历社会的毒打,还是一个水灵灵的大学生。沈长宁是她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而劈腿哥因为外貌出众而被选为宣传部部长,两个人因为同样在学生会而产生了交集,后面日久生情,恋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结果在一起还不到三个月,两个人连嘴都没亲上呢,就被沈长宁撞见出轨,最终以劈腿哥退出学生会,两人彻底分手为结局。

  “后来我给他写书信让他取消婚约,他却竟然背着我闹到了我家里,在我爹娘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是鬼迷心窍。”

  这是沈长宁的第二任男友,催婚哥,也是那个让她后怕到了极点,整整三年都没有再找男朋友的始作俑者。

  催婚哥是沈长宁某个遗产继承案件的客户,不仅宽肩窄腰大长腿,而且家产多得离谱,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沈离一开始和他恋爱的时候确实挺开心的,男人温柔多金,体贴过人,可后面随着相处逐渐加深,她却逐渐发现男人总对她有些强到恐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那欲望甚至都已经伤害到了她身边的朋友。

  她觉得无比恐惧,不得不紧急叫停这场恋爱,结果这人竟然背地里调查她,然后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上门找上了她父母请求和她结婚,最终使得沈长宁不得不报警处理,两个人最后闹得非常难看。

  “我知道以后非常生气,和他大吵一架,结果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沈长宁幽幽地叹了口气,想起了自己的最后一任前男友。

  这一任前男友其实是她谈过的三个男人中最正常的一个,而且两人最后分手甚至是前男友提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导致沈离最终成了不婚主义的罪魁祸首。

  “他说因为他在我身上感受不到我爱他,所以他只能在其他人那里寻找爱意。但是他又爱我,所以他不能放弃我。”

  唯一谈过的三段恋情被沈长宁抽离出各自的失败点,揉杂成一个故事,其狗血程度让哪怕是陆景行这样好奇心并不重的人都忍不住听得非常认真。

  漫长的一阵沉默后,蜡烛熄灭后瞬间暗了下来的屋子里传来声响。

  “沈离。”

  “嗯?”

  “你要是被我发现你是在骗我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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