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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句句,引得她情动不已,到最后,身下织物凌乱不堪,而她已经连摆动手脚的力气都彻底失去。
最后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透过隐约的光亮,沈长宁透过水光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人,恍惚间竟觉得有些陌生。
初见时那个清高冷漠,如同高山冰雪一样的人一朝情动,仿佛便脱下人皮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恶鬼,不择手段地要将她困死在床笫间,然后连皮带肉,吃干抹净,连一丝骨头渣都不剩。
她眨眨眼睛,再坚持不住,意识很快便彻底沉入了黑暗。
一切云歇雨止,陆景行终于彻底满足。
他俯身爱怜不已地亲了亲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少女,而后扯过袍子将人裹起来,抱着走向早已经没有了动静的隔壁房间。
烛光在他身后摇晃,照亮了这满屋未褪的春色。
第89章 同行陆大人身边居然跟着个姑娘!!……
半夜的时候屋外下起了雨,细密的雨落到屋檐上,再砸向地面的动静吵醒了沈长宁。
她睁眼看见一片暗色,被困意席卷了大部分理智的脑子里混沌不已,只能勉强从浓郁的困意中挣脱丝缕,感知到禁锢在她腰间的力道以及身后那紧紧贴住,温暖得几乎要将她的意识都完全融化的身体。
沈长宁在黑暗中发着怔,直到过了许久才终于迟钝地记起来自己此刻在什么地方,以及那紧紧锢住腰肢,将她整个人都牢牢锁在怀里,两个人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的是谁。
心中变得平静下来。
片刻后,她转身,面颊埋进男人怀中,任由意识再一次沉入了那无尽的黑暗中。
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沈长宁坐起来,腰肢腿侧都酸涩不已,她抬手去揉,肩膀处的布料却跟着滑落下去,沈长宁愣了一下,垂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对于她来说明显有些过大的里衣。
沈长宁看着腰间那束得整齐无比的衣带,忍不住笑了一下。
沈长宁起身,看见桌上摆着一个托盘,内里放着一条裙子和一张纸条。
“?这裙子哪来的,不会是现买的吧?”
沈长宁一边念叨着一边走到桌边,拿起那张纸条,男人落笔锋锐的字迹便落入了眼中。
【帮你取回了衣物,放在柜中】
而纸条下躺着的赫然是她自己的某条裙子,应该是拿到了她放在马车里的那个行李箱。
沈长宁笑了一下,自己换上了衣服。
她打开门,很快便有人听到动静,站了起来。
“姑娘醒了?”
坐在院中的老人站起身,闭着眼睛笑看向沈长宁。
沈长宁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老人苍老面
容上紧闭着的双眼,记忆回笼,很快记起来对方的身份。便又立刻出声回道:“是,婆婆,我醒了。”
许三娘闻声笑了一下,然后脚步缓慢但却熟练地起身,往沈长宁的方向走来。
她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却对这宅院熟悉无比,沈长宁被她握着肩膀,轻轻带到屋内坐下,然后看着她从颈间掏出一个小小的哨子。
那哨子被吹响,便在沈长宁耳边炸开一丝尖锐声响,她眨眨眼睛,有些好奇地盯着老人,而后很快便听见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是这府上的佣人。
“姑娘别怪。”
许三娘收了哨子,转头冲沈长宁笑道:“婆婆我是个瞎子,行事多有不便,故此大人才会给我此哨,以声唤人。”
沈长宁当然不会怪她,摇摇头说道:“无妨,此举甚妙。”
“那我来伺候姑娘洗漱。”
许三娘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沈长宁一怔,看着那些站在门外并未进来的婢女,正要问为何不让人进来,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于是谨慎地住了嘴。
片刻后,沈长宁坐在镜前,看着自己脖颈上即便是拉高衣领也无法遮住的斑斑吻痕,耳根不由得有些发烧。
许三娘眼睛不便,又已经上了年纪,沈长宁就算已经再如何适应这个阶级分明的时代也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伺候,于是她自己将头发扎成松散的长鞭,垂在肩侧,很快便将自己收拾好了。
陆景行不知还要何时才能回来,沈长宁一边喝粥一边想着自己的任务以及昨日发生的那一切。
这事情牵扯的人太多,牵涉的真相太深,以至于沈长宁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难以下手。
她正发着愁,便听见屋外响起声音。
“大人。”
“嗯,你们退下吧。”
随着这一声响起,长袍撩动,很快便有熟悉身影从门后走了进来。
显然是陆景行回来了。
沈长宁眼睛一亮,正要说话,却在看清楚对方衣着的瞬间头脑蓦地一空,所有想说的话都窒在了喉间。
陆景行今日竟然一改以往的穿衣风格,穿了一件绯色长袍。
那应该是他的朝服,沈长宁看着他手中捧着的那顶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