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00

清清楚楚。

  结果后来大理寺卿陆景行到场,竟然直接撕毁了信件,拒不给堂上的沈长宁看。还命人将开口质问的沈长宁拖至大理寺门口罚其二十大板。

  这一连串的事情中疑点多得简直数不胜数。

  你若说是沈长宁污蔑行王,可信是大理寺自己的人捜出来的,行王二字也是大理寺少卿李儒念的,甚至沈长宁只是想要看一眼那信上具体写了什么内容,这污蔑二字从何说起?

  若说是她联合那刘茂,构陷行王,可刘茂却又为何要当堂触柱?他若是活着,岂不是更合了沈长宁的心意?而且好端端的,沈长宁为何要去构陷行王?

  而若是行王当真清清白白,为何大理寺不敢将那封信件的内容公之于众,反而一口咬定是沈长宁胡言乱语,污蔑当朝王爷,行径如此不光明磊落,反而令人多想。

  这便成了一个彻底的死局。

  似乎如何说,都没有办法将燕行摘出去了,反而好似彻底坐实了他确实与刘茂有所干涉,即便燕行能让刘茂为其证明清白,可刘茂如今已死,留下的信件也被陆景行撕毁,可以说是真正的死无对证。

  而除了最引人诟病的官官相护,逼良为娼等事情,将整件事情的传奇程度推上一个高潮的便是沈长宁这个大燕第一位女讼师的身份。

  这是大燕自建朝以来,第一位正儿八经领了官印,被朝廷授予文书的女官。

  而且她甫一露面,便直接对上了大理寺和行王两尊大佛,即便受以重刑也没有退缩半分,仍旧坚持为那些女子讨一个公道。

  如此之傲骨,几乎让所有人都为之敬佩。

  于是下意识的,他们都将注意力从原本应该引起一番热烈讨论的沈长宁的性别上顺利转移到了对她作为讼师的尊敬以及对案件的关注上。

  那日后,事情在百姓之中得到了最广泛的传播。不仅京城百姓间讨论得热火朝天,消息传到别的地方,都丝毫未能减弱声势。百姓们口口相传,酒馆内说书人将此事编为话本。

  就如沈长宁希望的那般,民怨和民愤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在这样声势浩荡的讨论中,几乎每个人都在无形中,因为沈长宁和陆景行的有意引导而认定了行王就是那幕后真凶,且大理寺包庇王公贵族,不去捜査嫌犯,反而将刀口朝向了一个无权无势,为民申冤的女讼师。

  __

  别院里。

  陆景行听完了陈升他们带来的消息,挥挥手让人退下,而后起身绕过屏风,抬手环住正倚着窗边把玩一株海棠花的人的纤细腰肢。

  “这出戏一唱完,沈大讼师,你如今可是百姓眼中的大英雄了。”

  他一边俯身贴近沈长宁脖颈,一边在她耳边揶揄轻笑道。

  沈长宁闻言忍不住一笑,然后侧头看向他。

  “是这样吗?好像是吧,只可惜有人临场变卦,不得不连累了陆大人,得辛苦亲身上阵,出演一下反派了。”

  事到如今,除了燕行,要说第二个声名狼藉的人是谁,那便只有这位公然包庇王公贵族的大理寺卿了。

  过往威名美誉尽数毁于一旦,陆景行的名字不过短短几日,便几乎被众人骂透了。

  要说沈长宁心里对男人没有半点愧疚,那也确实是假的。

  “好说。”

  陆景行听出她声音中隐隐的在意,不由得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无声的笑。而后他低头,亲了亲沈长宁的面颊,看似调侃实则安慰道:“为夫人分忧,乃我之幸事。”

  沈长宁自然也听出来了他话中的意思。

  少女心下热了几分,但片刻后又故意眯了眯眼睛,遮掩神色,转身面对着他,饶有兴味地笑道:“是么。”

  她一边说一边撑住窗沿往后微微仰身,一双眼睛无辜又恶劣地盯着男人,而后故意故作惋惜地叹气道:“既然夫君如此大度,想必我早已准备好的报酬也是派不上用场了。”

  陆景行闻言顿了一下,笑意敛起,他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笑得狡黠的少女,神色中一点点透出危险。

  屏风遮住光亮,床幔内人影浮动。

  威风凌凌的陆大人躺着,而身材娇小的沈长宁则毫不客气地坐在他腿上。

  视角倒转,长裙散开,男人成了少女的猎物。

  从眉眼,唇瓣,喉结,再慢条斯理地探入里衣,沈长宁一边笑吟吟地触碰一边看着男人在她手指下颤抖,喘息。

  衣服被扯开,露出陈旧伤痕累累的胸膛,沈长宁的目光停留在男人心口处那个狰狞的伤疤上。那是陆景行身上最重的一处伤,也是他和沈长宁的初遇。

  沈长宁轻轻抚摸着那处伤疤,冰凉指尖划过,陆景行猛地绷紧了身体。

  “即便用了最好的药,这里还是留疤了。”

  她看着那伤处喃喃自语,陆景行也垂眼看去,看见心口处那个丑陋的疤痕。他不知道沈长宁想说什么,以为她说这话是嫌弃他身上有疤,不好看,不由得侧了侧头,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浅浅的自卑和黯然。

  但下一秒,心口处却猛地一热。

  他猝然一惊,飞快地转头,却见少女低头,闭着眼睛,轻轻在他心口处那处狰狞的疤痕上吻了一下。

  陆景行喉结滚动数下,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我的。”

  片刻后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