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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官员所料,越闹越大。大理寺内,越来越多的官员对大理寺的不作为感到不满,纷纷上书要求彻查行王府。
外头的讼师和百姓们更是日夜聚集,声讨燕行的暴行。
两日后,此事终于被官员写进奏折,闹上了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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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燕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神色冷峻。
他手中握着那份弹劾燕行的奏折,目光如刀一般锐利地扫过殿下的群臣,最终停留在燕行和陆景行身上。
“燕行,”
燕文帝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有大臣上书弹劾你滥用职权、残害百姓,此事你可认?”
燕行闻言,立刻跪倒在地,脸上露出一副委屈至极的神情:“陛下明鉴!臣冤枉啊!诸位大人不过是听信了那小人特意编造的污蔑臣的谣言。”
他话音未落,便有上书奏折的文官站了出来,冷声质问:“行王殿下,若非民怨沸腾,我等岂会贸然上书?您口口声声称自己清白,可敢让大理寺搜查行王府,以证清白?”
燕行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想到那早已被自己派人打死扔进乱葬岗的管家,他不由得冷笑一声,挺直腰板道:“本王行得正、坐得直,何惧搜查?陛下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只是若查不出什么来,还请陛下还臣一个公道!”
燕文帝目光微沉,未立即表态,而是转向陆景行:“陆卿,沈长宁所呈的那封信,究竟是何物?大理寺为何迟迟不表态?”
陆景行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神情坦然:“回陛下,那封信并非如外界传言那般是铁证,而是一封未写完的书信,内容含糊不清,并无实质证据指向行王殿下。大理寺之所以未立即行动,是因证据不足,恐冤枉了行王殿下。”
燕文帝闻言,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后道:“既如此,朕便命你带人搜查行王府,务必查个水落石出。沈长宁既是此案的原告,便让她随行,燕行也一同前往,以示公正。”
陆景行躬身领命:“臣遵旨。”
燕行听到自己也要随行,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却未多言,只是冷笑一声,似乎毫不畏惧这场明晃晃地挑明了就是针对他的捜査——
次日,陆景行带着大理寺的官员,与沈长宁、燕行一同前往行王府。
行王府外,早已围满了百姓和讼师,众人见沈长宁出现,纷纷高呼:“沈讼师!一定要讨一个公道回来!”
沈长宁微微点头,神情坚定。她虽因杖责伤势未愈,面色略显苍白,但目光却依旧锐利如刀。
燕行走在她身侧,冷冷瞥了她一眼,低声道:“沈讼师,今日若查不出什么来,本王定要你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沈长宁淡淡一笑,毫不畏惧:“行王殿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殿下果真清白,又何须担心?”
燕行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一行人进入行王府,燕行虽心中不悦,却仍故作镇定地坐在正厅,冷眼旁观。
陆景行下令搜查,众人分头行动,沈长宁也亲自捜査,一行人仔细搜查着王府的每一处角落。然而,随着太阳逐渐高升,捜査却仍旧一无所获。
燕行见状,转头看向陆景行,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你也知
道肯定搜不到什么吧?”
“是么。”
看着远处逐渐向他们走来的少女,陆景行弯了弯唇角,微笑道:“我看未必吧。”
随后便响起侍卫的声音。
“陆大人,沈讼师,我们在后院的柴房中发现了个人!”
不,这不可能!哪来的什么人!
燕行正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却又听见那侍卫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人自称是行王的管家!”
燕行闻言,一瞬间,脸色骤变。
他猛地站起身:“不可能!他明明……”
话语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说漏了嘴,心虚地转头看向陆景行,对方却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随即便带人赶往柴房。
燕行僵在原地许久,终于如梦初醒一般猛地抬步,跟了上去。
柴房内,沈长宁旁边,一个衣衫褴褛、手脚残缺的男子正蜷缩在角落,神情惊恐地看着众人。
看清楚那人面容的瞬间,燕行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也猝地失了力气。
那不是别人,那真的是管家。
第100章 交代“那你背后指使之人可是行王?”……
燕行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本该在乱葬岗死去的管家此刻竟然会好端端的莫名出现在这里。
他看着管家王福,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燕行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这场捜査不过是陆景行他们故意为他而设的一个圈套。而本应死去的王福为什么会在这里,原因似乎也不言而喻。
忽然间,他猛地回头,看向沈长宁和陆景行的目光一时间阴冷到了极点。
“你们敢耍我?”
陆景行和他对视,片刻后突然忍俊不禁地弯了弯嘴角。
“王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