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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诉状写得泣人泪下,慷慨激昂,字字句句间仿佛都是那女子的血泪,让人看得满心激愤。

  李儒越往下读便越觉得心惊,他为官多年,很快意识到此案非同小可。在看到最后上面列出来的那一连串证人证词时,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如此多的女子失踪,却从来没有官府上报,除了因为失踪的都是外地户籍的女子以外。更可见那买主背后是何等的滔天权势,有备而来。

  李儒为官多年,早已隐隐嗅到其中的另外一些不可说的东西。

  他垂眸盯着那状纸看了许久,终于抬头看向沈长宁,沉声道:“沈讼师,此案关系重大,你可有把握?”

  沈长宁听他说话,便明白自己这状纸确实是被好好读过了的。

  她神色坚定,目光如炬,那双清凌凌的猫眼落在李儒眼中亮的惊人:“大人,下官既然敢接下此案,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柳氏无辜受害,刘茂罪大恶极,若不严惩,何以正国法、平民愤?”

  李儒盯着她看了一会,点了点头,心中终于隐隐生出钦佩之情。随后他看向堂下站着的衙役,吩咐道:“即刻传唤刘茂到堂,不得有误!”

  衙役领命而去,堂内一时陷入沉寂。

  一旁观案的大理寺众人虽然都不敢说话,但却都从彼此的对视中看出相同的惊愕。

  他们还是第一次在李儒脸上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案子到底有多棘手?

  不多时,刘茂被带到堂上。

  只见他一脸平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李儒目光冰冷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片刻后冷笑道:“刘茂,你可知罪?”

  刘茂俯身跪拜,沉声道:“大人明鉴,小人数日前被人莫名其妙抓来这里,如今又被带上公堂,着实是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何罪。!”

  李儒冷哼一声,将:“好一个莫名其妙,好一个着实不知,今有人状告你拐卖妇女,逼良为娼,证人证词,样样兼备,你还敢狡辩?”

  李儒说完便让下属将状纸拿给他。

  刘茂颤抖着手接过诉状,越看脸色便越苍白。过了许久,他猛地将纸张丢开,转头看向沈长宁,一双眼中满是怨毒:“是你!是你这个贱人陷害我!”

  沈长宁不为所动,只目光冰冷地看着她:“证人证词兼备,我要如何陷害你?你是我沈氏织行的掌柜,我为何要为了一陌生女子陷害你?”

  刘茂无言以对,他颤抖着盯着沈长宁许久,片刻后蓦地弯起嘴角,嘶哑着声音笑道:“证人证词?你既在状纸中说她们都是与那柳氏一般为我所害,那便做不得证。”

  说着他猛地俯身,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冲着李儒深深一拜,连忙求道:“大人,她们都是一伙的,那证词偏颇至此,不能信啊!”

  沈长宁的眸光蓦地一暗,李儒闻言也沉下了脸。

  这话确实没错。

  凡同案有涉者,不得彼此作证。

  他看向沈长宁,心里正为难着,却突然和她对上了视线。女子隐晦地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嘴角飞快地弯了一下。

  李儒:“……”

  不久前陆景行的提醒在这时蓦地变得清晰起来。

  她有她的办法,你只管随她去。

  他当时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便问陆景行:“大人是希望下官做什么呢?”

  谁知听了他的话,男人轻轻弯了弯嘴角,那张从来如寒霜冰雪一般冷厉的面孔上突然露出一抹促狭揶揄的笑。

  “她想要唱一出戏,连角儿都自己找好了,只可惜我身份多有不便,帮不上她。所以还请李兄帮我个忙,给她把这个戏台子搭起来。”

  李儒福至心灵,在这一刻突然蓦地顿悟了陆景行口中所谓的唱戏以及角儿指的是什么。

  “沈讼师,他所言也有道理。你既是讼师,自然也应该清楚凡同案共涉者,为防伪证,不得彼此作证。”

  于是众目睽睽下,本以为会帮沈长宁的李儒突然一改刚才的态度,突然附和起了刘茂,质问沈长宁时态度更是莫名疾言厉色起来。

  一旁围观的大理寺众人见状都纷纷面露不解之色。

  而被人驳回了整张状纸的沈长宁却不慌不忙,甚至细看,她神色间甚至隐隐透出笑意。

  她不仅丝毫不畏惧刘茂这样说,甚至她怕的就是刘茂不这样说。

  沈长明俯身,张口,缓缓道:“大人,下官自然知晓,只是下官的证人被拘了,目前还在大牢中,无法为下官提供证词,故而才出此下策。”

  “是吗?”

  看出她确实是有自己的打算,李儒这下也不着急了,只坐在长案后慢慢悠悠地给她递话。

  “听你这意思,你那证人是被官府给拘了?”

  “正是。”

  “那他们现在被关在何处?”

  李儒已经隐隐猜到她想说什么了。

  沈长宁俯身一拜,声音铿锵有力,清清楚楚地落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正在这大理寺中!”

  果然!好聪明的姑娘!

  李儒眼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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