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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儿还在查,咱们又挨骂了。”

  “没事儿,事情查清就水落石出了。交代派出所这两天加强各个街道的巡逻工作,监控什么的都检查好了,不要出什么纰漏。”

  话音刚落他的电话就响了,聂徐川走到僻静处去接,他爸的声音从另一端传过来:“儿子,上次你说的那事儿办好了。”

  “怎么样?”聂徐川的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急切。

  “验证结果一致。你给我提供的样本,和那一桩爆炸案里证物的DNA是一致的。”

  聂徐川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看来他的猜想没错。乔观是爆炸案的知情者,或者说和这两起爆炸案都脱不开关系。

  乔观知道十二年前爆炸案中牙齿的主人是谁,并利用这些信息接着在檀华进行犯罪复刻。

  走进办公室,猴子他们还在讨论流浪汉的案件进程。

  “我当时就觉得那个乔观多少有点不对劲,他才来了一会,那些人就像认脸似的过来了。”猴子还有最后两口泡面汤,经典的红烧牛肉香味四溢,“呼,当时老大跟我一说我就觉得肯定没跑了。”

  “确实确实。”欧阳从谢黎的炸鸡桶里悄咪咪顺走一根鸡翅,一口就把两根骨头上的肉全捋了下来,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桥边也是一样,一开始也不来,后来也是不情不愿的,感觉不屑一顾似的。我还以为是没保护好人家的自尊心呢。”

  聂徐川沉思了几秒,开口问道:“猴子,你再把那天乔观来之前和来之后的事情给我讲讲。”

  猴子放下面碗,立刻回忆道:“乔观来之前,食堂里就来了平时的常客,偶尔还有人来问问雨棚里的活动,但可以明显分辨出不是流浪汉。过了一会乔观过来了,是他的助理开车送他过来的,他套了件马甲就进了雨棚里,没过多大会就陆陆续续有目标进来了。”

  “没过多大会是多久?”

  猴子想了想:“五到十分钟的样子。”

  聂徐川嘴角挂上一抹冷笑:“看来乔观对这群人的控制力,也没那么说一不二。”

  聂徐川记得乔观来的时候还穿着西装,和上一次在社区食堂做志愿活动时的休闲装扮相差甚远,明显是急急忙忙赶来的。

  那么他急匆匆赶来的目的仅仅是让他们装得像一点吗?

  显然不是。

  那些流浪汉甚至很有可能并不受他的控制,他来这儿的目的仅有一个,那就是在聂徐川面前或者能够传话到聂徐川耳朵里的人面前卡着时间来上那么一出,表明那些人是受他控制的。

  但这案件中粗糙的细节处理与之前几起案件设计相距甚远。

  “看来是内讧了啊。”聂徐川自言自语道,“乔观啊乔观,你到底是诱饵还是弃子?”

  第39章 坦白 屋子里的陈设没变,……

  屋子里的陈设没变, 保持着时归离开那天的样子。客厅投影仪上的电影定格在主人公亲吻的那一刻,时归在家的那段时间把老电影作为消遣,尤其偏爱文艺爱情片,有时候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一下午都不带挪窝的。

  客厅餐桌上没喝完的汽水和残留的蛋糕屑, 是时归研究出的新搭配。聂徐川在周末也有幸尝过一口, 汽水的口感冲淡了蛋糕的甜腻, 他记得那时窗外阳光很好。

  安副局走进屋子, 四处张望一番。他还是第一次来聂徐川这套房,装修风格和之前住的那套大差不差,但生活气息更浓些。

  晃悠到客厅, 偌大的幕布上两个正在接吻的男性小青年带来的视觉冲击实在是有点震撼安副局的心灵了,他下意识拿起投影仪的遥控器准备关掉。

  年纪大了, 看不得这些。

  更何况前不久聂徐川还扭扭捏捏在办公室憋出一个“暂时不是”,老头子几宿没睡好觉。

  “别动。”

  聂徐川抬手把遥控器拿过来, 比量着放回原位。安副局眯眼看这小子, 但他选择性忽略安副局, 对这种审视打量甚至揶揄的目光视而不见。

  “你小子,有事儿瞒着我。”安副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说吧, 人家走了, 你在这儿演失恋呢?”

  聂徐川没有理会他的调侃, 反而反问道:“您不是也有时归的事儿没告诉我吗?”

  安副局明显一愣:“你血口喷人!”

  聂徐川识破他的怔愣, 上赶着扣帽子:“怎么?现在您这是不相信我了?一边让我哼哧哼哧地查十二年前的案子, 一边有情报了也不跟我同步,安副局,您老这让前线的同志很寒心啊!”

  安副局被他这几句话噎住, 下意识张了张嘴,仍然不甘示弱:“我行得端坐的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什么事情瞒着你的。”

  “那您今天大周末的不去钓鱼喝茶,跑到我家里是来闲聊的吗?”

  “关心一下前线的同志不行吗?”

  聂徐川把他往门口推:“那就不劳烦您挂心了,前线的同志好着呢!”

  见聂徐川态度这么坚定,安副局赶紧把住门把手稳住身形,腰间的赘肉一抖一抖:“你小子,等等等等!”

  聂徐川接着推他肩膀,警校教的那几招全给用他身上了,安副局身上的每一寸肥肉都在努力挣扎:“哎哎,等等!”

  眼看就要被自己带出来的徒弟扫地出门了,安副局面上无光但也无可奈何,谁叫人家猜中了。在最后一只脚被挪出门外之前举手投降:“我说我说!”

  聂徐川猛然一收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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