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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相通的心神问对方道:“你可有感觉到大能的气息?”
舒华老者:“……没有啊。”
陆萧白:“那是对方隐藏太深,还是实力高出你太多?“
舒华老者:“……”
怎么个意思?嫌弃就直说!他生前好歹是化神大能,虽然如今肉身已作古,但他的神识依旧存有化神的感知力好吗?
按理说陆萧白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寻找到隐世高人,从他那里借走观尘镜,阿寂的困境便自动解了。
然陆萧白却皱着眉头,一路都在思索。
老者问:“你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
陆萧白依旧心神传音:“不知为何,我有一种被什么力量推着走的感觉。”
不止是今生,就连前世阿寂的入魔,陆萧白都觉得十分蹊跷。
找到老者,借到观尘镜得知仇家身份是很好,可阿寂却在即将找到老者之前突逢巨变,性情也大变了,那时再知道仇家的身份,简直是雪上加霜。
如若他没有背负所谓弑师叛宗的罪名,就算得知仇家,阿寂也应该不会用最极端的方法报复,更不会入魔。
舒华老者不屑:“怎么,你能遇到老夫,得法宝机缘,你师弟不行?”
陆萧白:“……跟你说不通。”
但是管他呢,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现在只能先把眼下的事解决了,一步步来。
陆萧白把附近转了半天,按照林寂说的方位到那一片,却没有发现有很大树洞的古树,四处大树不少,但都是实心的。
……难道那老祖只捡受伤的,非要晕倒才行吗?
罢了,晕就晕吧。陆萧白就地躺下,看着树影透进来的光,他竟真感觉一阵困意袭来,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人已经到了某处全然不同的境地。
陆萧白从山坡处站起来看,有屋有田有小路,耳边听到鸡鸣犬吠,水车立在田中,一派宁静安然。
不像秘境,倒像是隐居的场所。
陆萧白顺着田埂一路走到了屋前,看到农田和稻谷菜地就感觉十分亲切。
他蹲下身拔了田里的杂草,又去看菜地。
他有些奇怪,田里明明有水车,却没有多少水,为何地中看起来如此干枯,连菜都焉巴巴的,菜叶枯黄。
陆萧白干脆提起木桶去接了水浇灌,可无论怎么浇,地里的菜总是绿起来几息,又干枯了回去。
陆萧白放下瓢,放弃无用功,向屋子走去。
屋子的主人就站在屋前,蹒跚着步伐,在晒着某种蘑菇。
陆萧白第一次在修真界中见到真正意义上的老者。
对别人尊称一声前辈,老祖什么的,无非是看资历或是高强的修为境界,从不是因为相貌如此称呼。
但面前这个,完全和他小时候见过的邻家老爷爷差不多。须发全白,皮肤枯黄如树皮,眼皮子耷拉着无精打采,陆萧白都怀疑对方牙齿是不是也快掉光了。
他的一举一动,与真正的耄耋老人无异。
就连舒华老者都惊得失语:“这……修真界凡有仙体之人,都可驻颜永葆青春,此人为何如此苍老?”
“老夫判断不出他的修为境界。”
修真界中,当境界差距过大时,低位者是无法看出高位者境界的。
陆萧白目光一凌,了然:“也许是心境如此。”
“是啊。”
老人缓缓转身,道:“你们说得没错。“
陆萧白和舒华老者两人皆惊。
老人打量着陆萧白,混浊的眼里满是羡慕:“你倒和旁人不同,想来见老夫,却没傻傻地把自己弄一身伤晕倒,反而真的睡着了,也算特别。”
其实老人有时会把路过的人带进来,与他们重伤还是睡觉,无意还是刻意无关。
他就想见见人,和别人聊聊天,看一看后辈年轻有力的容颜身体。
陆萧白听此一笑,“难道经常有人在此溜达,想要来探望您不成?”
老人淡然道:“也许是几十年前出去过一次,被他们发现了隐居之所。便总有人烦忧,想拿走我的东西,或是得只言片语指导。”
“若是再年轻个几百岁,依老夫的暴脾气,他们定然有去无回。可后来,我甚至希望有人来见我,哪怕带着目的。”
越老,越怕寂寞啊。
“陪老夫走走吧。”
陆萧白干脆走过去扶起了老人,没有在意他手上皱巴巴的纹路。
背后场景变得越来越虚,老者解释:“你此处所见,也算你的心境显化,想必你出生于这般环境吧?”
陆萧白:“是。”
老者:“可你心思太深沉,老夫竟有些看不透你。”
两人穿过某种界限,简朴褪去,四周突然变得无比繁华奢侈,像是凡间的京师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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