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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做什么事也不跟我说一声。”
“你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你师父都回来了,咱们就等你了。”
陆萧白:“……”
原来洞中和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陆萧白明明记得他陪浩渺老祖才逛了几个时辰,外面居然已经过了数日。
陆萧白问过具体时间一算,洞中一个时辰,外面过去一日。
这么说老者也并不是在为难他,他要求归还的时日换算下来还剩七八日,没那么紧急。
当真是他多心?
陆萧白:“好吧,天亮之后再算吧。”
掌门和善道:“那你先回去休息一晚,养足精神,和你师父商量一下,有备无患。”
这十多日惩恶司也派了人去调查,可惜所获不多。
但灵昀尊者孟晚秋和他的大徒弟坚持找到了新证据,道是能服众,必不戏耍于人。
惩恶司便召集众人,公开审案,各宗派有头有脸,心思不一的师长都来了,想知道真相的弟子也自发前来,一向冷清的惩恶司一下子满满当当。
有人连忙去请示惩恶司使,作为惩恶司司主,想了想吩咐人把明义堂外的场地腾出来,让所有人都能围观。
惩恶司的存在是为了公正和遵循多年来明文规定的礼法,便该坦坦荡荡,无论任何案子都经得起关注和质疑,除非不宜公布的特殊情况。
但这么一布置,一耽搁,陆萧白回来后足足等到第三天才正式“升堂。”
可能是惩恶司有些繁琐流程要提前准备,不过挺浪费时间的。
正堂外,惩恶司使居于主位,加入惩恶司的各宗派长老坐在次位,与其无关却非要来看热闹的仙长则坐得更下首的位置,弟子们就站着了。
林寂和莫青茗都到了,站在最中心当众对峙,所有的视线都汇聚到他们身上。
莫青茗这次准备更充分,正想要把他的怀疑和证据再复述一遍时,陆萧白独自出列。
虽然分开的时间不算长,却在一个比较关键的时间里,林寂再次看到陆萧白,心仍然跳了跳。
陆萧白看了他一眼,缓缓走上前。
莫青茗警惕道:“你做什么?此事与你无关!”
陆萧白淡淡微笑:“莫仙友不也正在为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事奔走操心?你可以我不可以吗?”
“再说了,我师弟的事怎会与我无关?”
他彬彬有礼地抬头观望过众人,对惩恶司使道:“敢问司主,是否每一个修仙者,都有资格向惩恶司提出世间任何令人愤慨,不平之事?”
惩恶司使面无表情,薄唇轻启,给出的却是肯定答案:“对。”
陆萧白挺直腰板:“那么在下今日斗胆,要提的,并不是乞灵派灭门案。”
众人听此议论声陡然变大,有别宗师长不满道:“今日我等汇聚于此,本就是为乞灵派的惨烈灭门案讨个结果而来,你拿不出证据便是欺骗惩恶司使,还敢说自己不是戏耍众人!”
培风门掌门道:“此话老夫就不乐意听了,难道只有乞灵派的冤屈才叫冤屈,别的冤屈就不是了么?何不妨先听听他如何说?”
“掌门,你们莫不是提前串通好了声东击西演戏,实则打定主意包庇门下弟子,浪费我们的时间?”
惩恶司使用灵力传音道:“惩恶司可断任何案子,不想听的可自行离开,而不是扰乱秩序。”
说话的长老:“……”
陆萧白唇角笑意更深,顶着莫青茗和其他看不惯的人吃人的眼神,铿锵有力道:
“在下今日要提的,乃是数年前,东州边境,首富林家的灭门惨案,请司主做主。”
众人哗然。
惩恶司使已经料到了,之前他派人去查访时,发现林寂身上也曾背着一桩血案,他家的一百多口人,竟在一夜之间覆灭,后来他却成了灭掉乞灵派的怀疑对象。
林家灭门在前,乞灵派灭门在后,惩恶司使直觉两者定有关联,但这种事得讲证据。
却又有人提出质疑:“什么东州首富,这不是凡间之事么?与咱们仙门有何干系,要拿到惩恶司断案。”
陆萧白道:“非也。林家覆灭,是因妖物侵袭,并非全然是凡间之事,与修真界也有所关联。”
陆萧白看向林寂:“何况林家幸存之人林寂既已拜入仙门,又怎能说与仙门无关呢?”
“难不成长老门下弟子若有人遭遇不平之事,不可以找宗门为其做主么?”
旁听的弟子们面面相觑,他们大多也是从凡间拜入宗门的,设身处地想了想。
若是蒙受不白之冤,宗门却无动于衷,他们会觉得这个宗门毫无情义,不会久留。
林寂听此回想前世心中酸涩,下意识看了看云上仙宗,眼睛却一顿。
坐在前方的云宗主今日尤其安静。在林寂印象里,对方一直是十分自大,喜欢大放厥词,表达观点之人,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
今日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说话的长老在所有弟子的注视下,连忙道:“那自然不是!”
“但,但也不能凭你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