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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是在自己的掌控中。

  这种掌握控制谢瑾的感觉让裴珩无比着迷,近乎疯狂。

  所以这次快入宫门时,裴珩就停了,比那几次都要快一些。

  谢瑾眼角沾着几许潮湿,便发现衣领撕破了。

  他面色清冷倔强,没要裴珩递过来的大氅,用手默不作声地捂着胸口。

  裴珩此刻又注意到了眼他的手,似是出于施暴过后的温存讨好,一把就去将他的手抓了过来,露出少见的温柔关心:“还痛不痛?”

  谢瑾此时看他,只觉得猫哭耗子。

  裴珩眼下对付自己的这一套,不正是与司徒烁之辈今日所言如出一辙。

  他们才是同一类人。

  谢瑾早就明白这一点,从前他尚能明辨利弊,自持心如止水,可如今总被裴珩牵扯起一些不该有的懊恼和低落。

  一想到这,他又暗自忍耐了下来,收敛起万般缥缈的心绪,最后只没有波澜地道出了两个字:“……不痛。”

  裴珩还是没松开,不觉握得更紧了些,轻呼出口气:“今日是不是后悔去相府了,早跟你说别跟来。”

  谢瑾不动声色地将手挣开,“都是蟹腥味。”

  说到蟹这个字,裴珩想到今夜那盘蟹肉,有点理亏,便忍着没再去抓他的手了。

  谢瑾当他是真嫌弃自己手有味儿,微微敛目,才移开话说:“也不算白去。”

  裴珩:“朕知道你去相府,想见的是谭瑛。早说了她被司徒钊藏得紧,官员多的场面,她一概不会露面。”

  谢瑾心思略沉,恢复了几分力气,冷冷地说:“都说南人对女子管教束缚没那么严,女子可到私塾上学,嫁人后也可随丈夫拜会外宾,甚至独挡一面。她身为相府主母,既有这般学识品貌,司徒钊理应觉得长脸才是,为何要藏着她?”

  “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裴珩又用那双情欲尚未消退的狐狸眼,看进谢瑾的眼底:“怎么,你真想用谭瑛对付司徒钊?”

  谢瑾没有否认。

  他笃定裴珩对司徒钊也起了忌惮之心,只不过不像自己这么迫在眉睫。谢云的案子推到现在,也是时候该对司徒钊下手了,否则下一次未必再有这样好的时机。

  谢瑾还在平复气息,过了会儿才说:“谢云的旧案将结,司徒钊注定脱不了罪,可他毕竟与谢云的死没有直接关联,他只要还在相位上,能撬动背后南党的势力,就总有办法扑腾,难以伤及根本,所以这个时候还需再借一道力。”

  裴珩嗤:“你这路子是对的,司徒钊做的那些蝇营狗苟之事,谭瑛作为他的枕边人,应知道得最为清楚。可她凭什么不帮自己的丈夫,要来帮你?”

  谢瑾:“凭她与她的丈夫,本就不是一路人。”

  听到“一路人”这三个字,无端勾得裴珩心中有些烦闷起来。

  可他面上又作出漫不经心:“说那么多,不就是一招夫妻反目么。皇兄不如寻个样貌好有力气的男子去勾引,何必自己费那么多心思。到时可别叫人误会,朕的弄臣与朕的臣妻勾勾搭搭,败了朕的名声——”

  谢瑾不能苟同:“那皇上小看谭瑛了,能写出那样文章的女子,绝不是私情私欲可轻易撼动的。”

  “行啊,”裴珩又将脸凑了过去,嘲道:“只是铜雀锁春深呐,皇兄如今的境况,倒是与谭瑛有几分相似,都是笼中的金丝雀,你们合该惺惺相惜。可惜你连她人都见不到,又谈何共谋大略?”

  谢瑾累得没避开他的呼吸,正面迎上,端肃了几分:“我说了,今日相府不是白去的。”

  第33章 宝辇 “看来,是鸟要出笼啊。”……

  谭瑛为司徒钊的这场寿宴前后操劳了几日, 却不得上座吃一口菜。

  筵席散后,满堂杯盘狼藉,她又与府中的下人共同打理, 忙碌到深夜。

  “夫人, 天色不早了, 老爷和小少爷都已睡了,您也早些歇息吧。”婢女提灯,陪着她走在相府的后院。

  谭瑛微微一笑,敛起疲态:“无妨, 还有几篇奏报夜里得理出来, 否则恐误了明早六部的正事。”

  彼时, 她们就听见一阵年轻女子的欢声笑语传来。

  抬头看去,是府中养的那帮舞女, 莺红柳绿, 很是养眼。

  但见其中一女子高高托举着一只通透的玉镯,周围的女伴皆投来羡煞的目光,嬉闹抢着要看。

  “这镯子可真漂亮啊,得值不少钱吧!姐姐, 快同我们说说, 是哪位大人送你的?出手竟如此大方!”

  “是啊,我怎么就没碰上过这么大方的贵人。”

  “是一殿前司护卫给我的,”女子娇羞一笑, 又露出难以遮掩的得意兴奋之情:“说是,皇上的赏赐——”

  “哇, 皇上……”“姐姐,你被皇上看上啦!”

  周围的女伴皆一阵惊愕羡慕。

  可又有人担心说:“不是说,被皇上看上并非好事情么, 皇上喜怒无常的,一不小心就容易没命了!”

  女子只当是酸话,攥着玉镯傲娇抬起下巴:“皇上是天下九五之尊,又那般年轻俊美,我就从未见过比皇上还俊美的男人!若是能披金戴银到龙榻上伺候他一回,便是死也值当了——”

  “大晚上别在这嚷嚷吵闹,还没羞没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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