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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嘴角费力地抬了下,但又很快撑不住掉了下去,平和说:“既是父皇定下的婚约, 又能为武科举助势, 自是再合适不过。”

  说这话的时候,他没看裴珩。

  裴珩的心猛然又一落千丈,着实摔得有些狠, 连喉咙里都泛上一股苦涩憋闷的味道。

  他将唇紧抿成一条线,也无话可再说。

  康怀寿见势, 又一派正色谏道:“皇上,边关前线战局多变,路途遥远。不如先发下诏令, 请鲁二小姐尽早赶回建康,筹备婚事吧。”

  ……

  临近晌午,众官员纷纷离了陵阳殿。

  谢瑾也重新坐上轿子,没往弄月阁走几步,又被人抬回到陵阳殿后门。

  被带到寝殿后,宫人就关上门。

  裴珩一上来,就不由分说地扣住谢瑾的手腕,将他的身子强势抵在了殿柱上,凶狠逼问:“今日你是什么意思?”

  谢瑾手腕当即被捏红了一圈,但他没矫情,只是平静地看着裴珩:“今日殿上,诸位大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朕只问你是什么意思!没问其他人!”

  裴珩又加重了语气,可柔软贪婪的唇几乎都贴在了谢瑾侧脸上:“谢瑾,这里没有旁人,没有康怀寿,你不必再惺惺作态端着架子说那些场面话,朕不想听!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你实话告诉朕,你到底……”

  他没问完,便要去强吻谢瑾。

  他明知谢瑾抵触接吻,可越是如此,他当下就越是想地用这种方式教训他,要霸占他,要驯服他的一切,包括每一缕呼吸。

  似乎只有用这样粗暴笨拙的方式,裴珩才能从谢瑾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谢瑾的神情和衣着一下全被弄乱了,被迫仰着头,承受着这个极具侵略性的吻。

  他脚下一软,牵动着体内的毒素隐隐要发作出来,不一会儿脸色铁青,不得不推开裴珩,偏头去咳嗽了几声。

  裴珩心软,只好退一步将唇舌挪到了他的面颊上,然后更加用力地用双臂环抱着他,将他牢牢控制在自己怀里。

  谢瑾缓了缓,语透出一丝无奈:“我的意思,在殿上也已说得很明白了……”

  裴珩又是一震:“所以,你真想让朕娶她?!”

  谢瑾觉得他问得莫名,自己想不想不重要,也没资格。

  他睫羽微动,只说:“皇上有什么理由可以不娶么?”

  “朕……”裴珩一时答不上来。

  的确没有……

  裴珩不知康怀寿今日重提自己与鲁二的婚事,到底是何居心。

  一直以来,他与鲁二找各种借口拖延婚事,无非是郎无情妾无意。众人几次撮合无果,拖到后来朝中之人几乎都要淡忘了,连太后这两年都没再提这事。

  可拖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康怀寿高明之处,恰恰是看起来没有任何用计的痕迹,一切都如此顺理成章。

  谢瑾面色已恢复,清醒之外,还多了几分同情:“你是皇帝,注定身不由己,早娶晚娶罢了,倒不如按他们所说的在秋闱前完婚。鲁瑶是个深明大义的女将,若知晓了这场婚姻背后的意义,应也不会像从前那般抗拒。”

  裴珩压低眉框,冷盯着他这幅高高在上、明辨是非的德行,落在他腰间、颈上的力道就更加肆虐。

  他低哑粗重的声音透出一股歇斯底里:“父皇留下遗诏不让杀你,朕便杀不了你!他给朕安排好了婚事,朕就非得和他选的人过一辈子,这皇帝当得到底有什么意思!?”

  “帝者肩上责任重于……”

  “朕现在不想听这些废话!”

  裴珩几乎是低吼着说出来的,眼底猩红,可堪恐怖。

  谢瑾也被眼前的人略吓了一道,缓缓沉肩道:“好,那我换个问法,皇上既然不喜鲁瑶,还这般抗拒与她完婚,当年为何又要……抢。”

  十年前裴珩顶替谢瑾成为东宫太子,先帝本有意于为他另选合适的太子妃,成全谢瑾鲁瑶这对金童玉女。

  是裴珩几次私下跑到先帝面前,非拿那十五年的亏欠,央求先帝将鲁瑶指给自己做太子妃。

  裴珩喉间一哽,又狂妄冷笑了起来:“朕之前,从未对谁动过心。抢鲁二,不过是因为她当时是你的未婚妻,否则,朕连正眼都不会看她一眼。”

  谢瑾深深蹙起眉头。

  裴珩的大掌肆意伸进谢瑾的发丝,让他的卷发与自己的指尖纠缠不清,然后将凶狠暧昧的话强行灌入他的洁白的耳:“皇兄啊,朕心思歹毒,卑劣下作……朕一直妒忌你,妒忌得要发疯,哪怕知道你不会抢走皇位,可只要是皇兄你的东西,朕就忍不住觊觎,想要抢过来,不管是侍卫、女人,还是别的什么。”

  谢瑾的头发从后面被轻扯了一下,鼻尖被迫碰上他的额头。

  裴珩说着狠话,却用下巴上的胡茬去冒犯他光滑修长的颈,试图留下些自己的印记:“可朕如今想通了,抢来抢去,都不如直接占了你整个人来得痛快——”

  谢瑾已然有些愣住了,而后齿间生冷,打断了他的话:“所以,你早知我不会威胁你的皇位。你也早知道,父皇留我在宫中处处出风头,只是为了激你。”

  裴珩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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