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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这双眼睛,还生得如此好看……
谢瑾费了好大定力,才逼自己不去看那双会引诱人犯罪的狐狸眼:“就算没有这桩婚约,你我也不能一错再错了……”
裴珩默了片刻,动作忽也停了。
谢瑾得以喘息,原以为今夜这场闹剧就到此结束了。
可不想下一句,便听得裴珩说:
“可是怎么办,朕对皇兄,有瘾了。”
说这话时,裴珩的语气亦如他的眼神那样,卑鄙下流而楚楚可怜。
谢瑾听言一滞,霎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脑中一片空白,他几乎要无法思考了。
谢瑾还不知道的是,裴珩将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他心中踌躇,没敢将“喜欢”二字轻易说出口。
裴珩怕自己输得太早,更怕连眼前这点欢愉还没尝到,便失去了机会。
“皇兄,真的……不行么?”
谢瑾眼底含着清澈的潮湿朦胧,不知该说什么。
他惯来是个清醒理智的人,也才知理智并非每次都能占得上风。
他明知这样不对,可不得不承认,若是能抛开那些束缚,他是享受的。
享受裴珩的注视,享受他的抚摸,以及享受……
裴珩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身体的许可,心潮难抑,不等他说出口答应或者是拒绝,便行动了起来。
但与以往全程的强硬不同,裴珩这次耐心很足,是循序渐进的。
他似乎是有意讨好谢瑾,想在这件事情上给他留下更好的印象,或者是弥补之前的糟糕,甚至为此还顺手取了治疗外伤用的油膏,先涂抹了圈。
谢瑾努力地同以前那样,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外泄,可今夜却没守住,发出了声音。
谢瑾一下就羞愧地咬住了牙关。
裴珩迫不及待地还想再听,弯下腰,想用吻去化开他的防线。
哪知谢瑾不知趣,反咬了下他的舌尖。
裴珩便撕下了温柔的伪装,报复般地将之往上一提。
如此才算彻底进入正题。
谢瑾当即就咬破了自己的唇,几缕卷发不慎蘸到了案上砚台里的墨汁。
几经辗转,桌面很快被他的头发用墨扫花了,脏乱不堪。
“皇兄……”
蜡烛都快烧了半截,谢瑾几度要被那光线灼伤眼,昏迷过去。
裴珩还不肯罢休,他喘着粗重的气,有些话他只敢在这时候问出口:“朕方才说,不跟别人成亲,皇兄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丝丝喜悦么?”
谢瑾知道裴珩大抵这时想听什么,可他觉得自己是在心甘情愿地犯错。
错就是错。
所以他唇微微翕动,还是故意扫兴道:“没有……”
裴珩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陡然凶狠:“……不准说没有!”
谢瑾湿润的眼眸里一下被他挤压出了更多的情欲,裴珩没给他再开口说话的机会,强行吻住了他。
……
袁太后这会儿正入了陵阳殿,来探望裴珩。
殿前的太监忙弯腰进去通报,可此时必然是见不着皇上本人的。
待到太后快走到裴珩寝宫外时,姚贵忽着急忙慌地冒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硬生生挡住了她前面的道路。
“奴才见过太后,奴才……奴才罪该万死!”姚贵这一声喊得极其高亢响亮,分明是在有意提醒殿内之人。
谢瑾听到了动静,顿时一阵心猿意马,羞耻慌张想推开裴珩,咬牙轻声道:“是母后……”
裴珩也稍分了点神,可心头紧接着掠过了一阵惊险刺激的快感。
他愈发难以自控地握住了谢瑾的手腕,将之放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动情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别怕。”
“……你疯了!”谢瑾刚恢复了理智,险些又要被眼前人一阵阵淹没过去。
裴珩喘息着,在他耳边低声安抚:“姚贵是个机灵人,他知道自己要是这次没拦住,必死无疑……何况母后现在在外头,你也离不开这间殿了,不是么?”
“你……”
谢瑾一想到太后此时与他们只有一门之隔,羞耻感还是到了顶点:“那,你先出去……”
裴珩皱眉,见他心神不安,还是先一把将谢瑾从御案上抱了起来。
殿外的袁太后被姚贵这举动吓了一道,捂着胸口心慌,也紧张了起来:“你犯了何错,怎么冒冒失失的?”
姚贵耷拉着脸,如丧考妣:“太后娘娘恕罪,是奴才……奴才今日忘记提醒皇上服药了!”
袁太后松了口气,无奈一笑:“哀家还当是什么大事呢。皇帝这不听人劝的性子惯来如此。姚贵,这怪不到你头上,你先起来吧。”
姚贵装作一口气没说完,硬着头皮,憋出了后面半句:“皇上没吃药,午后身子便一阵不适——”
“皇帝身子又怎么了?病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