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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

  谯丽又叫住了他,挑剔道:“殿下是打算干舞剑么?这可不好看。”

  谢瑾收回了动作,冷声问:“公主还有何赐教?”

  谯丽从侍女手中取走一物,扭腰走到了谢瑾面前,笑着说:“本公主给瑾殿下两个建议。要么脱下鞋袜,在手腕脚踝处皆系上此物,舞起剑来,定十分赏心悦目——”

  她指尖拎了几串由红绳串起的铜铃铛。

  那是青楼小倌和妓女用来讨好客人,才会佩戴的助兴饰物,红绳轻轻摇晃,便能发出酥骨清脆的响声,涩意非常。

  谢瑾拧眉,清冷的面上掠过不快:“那第二个建议呢?”

  说是建议,实则是选择。二选一,他不能一个都不选。

  谯丽笑得更娇艳了:“第二个么,便是请我们乌兰将军同殿下一起舞剑了。不过刀剑无眼,此曲之后,殿下是死是活,本公主可不敢保证。”

  无非是当众受辱与当众赴死的区别。

  乌兰达鲁的剑,试问天底下几人能接住?

  但凡他动点真格,谢瑾必死无疑。

  裴珩在桌下不由暗攥紧了拳,打算开口作主,直接为谢瑾选铃铛戴上。

  哪知谢瑾已果决地走到了乌兰达鲁面前,持剑拱手一拜:“乌兰将军,请赐教了——”

  第53章 伤口 “会像小狗。”

  殿内肃可闻针。

  众人见状, 无一不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当事人乌兰达鲁并没有急着起身应战,从容儒雅一笑:“殿下,你可知我的剑一旦出鞘, 必得饮血。你可想好了?”

  谢瑾面不改色:“能向乌兰将军讨教剑术, 也不失为一桩幸事。”

  话音刚落, 那把玄色重剑瞬息间就从乌兰达鲁的剑鞘中飞出,盛气逼人,直朝着谢瑾的下腰砍来。

  所幸谢瑾反应极快,腰力遒劲, 上身迅速后仰至与地面持平, 再轻盈如燕地屈膝下压半寸。

  那剑锋不偏不倚擦着他的鼻尖, 疾驰而过。

  第一招就如此惊险,曲未弹奏到高昂之处, 杀气已在殿中渐渐蔓延开来。

  “谢瑾殿下, 好身手——”

  “是将军好剑。”

  下一刻,乌兰达鲁又将剑尖轻蘸杯中之酒,而后原地不动,只将剑凌空一挥, 三滴酒便从剑尖上分离而出, 以肉眼难觅的速度击向谢瑾——

  酒滴透明无状,谢瑾也辨认不出,只能循声而避。

  猝不及防, 他身后左右的殿柱中便分别多了两处水滴大小的凹陷。

  最后一滴慢了半拍,却直飞溅入谢瑾的右耳。

  他眉间一凛, 察觉到耳间一凉,就见了血。

  鹂鸟也染红了。

  谯丽在座上悠悠地鼓起掌来:“以剑力入酒滴,这一招真是妙啊。皇上, 您说精彩不精彩?”

  裴珩紧握着杯盏,也对她眯眼一笑,吐气咬字道:“嗯,相当精彩。”

  谢瑾听不见别的声音,余光往上座看了眼,眉框稍压低,逼着自己集中注意力,不甘道:“将军,再来。”

  乌兰达鲁轻声一笑,便持剑冲了过去,与他正面交起手。

  谢瑾以绰约灵动的身法,躲避着乌兰达鲁凌厉强势的进攻,招招式式刺激惊险,一张一弛间,又恍如惊鸿游龙之姿。

  他的身段如雨后之竹,柔韧而挺拔,在生死较量中,还真有几分持剑起舞的翩然意蕴。

  令观者或叹为观止,或惊心动魄,皆是一阵头皮发麻。

  有几名雍臣实在看不下去,跪到裴珩身旁直言劝谏:“皇上,让大殿下和乌兰将军速速停手吧,如此下去,非要在长昭殿上出人命不可啊!”

  “大殿下若是死于北朔使团的接风宴,如何与大雍臣民交代?只怕两国关系到时会变得更为复杂啊!”

  裴珩始终充耳不闻,他抿了一口酒下肚,除了握着酒杯的指腹用力得有些泛白,简直就像是个置身之外看热闹的人。

  “……皇上今日当真要为了这个妖女,残害手足吗!?”有人一时激愤之下,当着使臣的面就说出了冒犯之辞。

  可不等谯丽听言变脸,裴珩先严肃了几分,眉梢一挑,冷冷道:“拖下去吧。”

  “皇上——!”

  殿上的琴声顿时如雨珠般急切,较量还在继续。

  “殿下,光躲可不行。杀敌,还得靠拼。”乌兰达鲁轻松压制了谢瑾的招数,还起了指点之意。

  谢瑾咬牙又挡住一剑,没有应答。

  他知道硬拼自己必不是乌兰达鲁的对手,所以只能用巧劲,先磨耗敌人的耐性。

  几招下来,乌兰达鲁虽毫不费力,可的确渐渐起了速战速决之意,他盯准了谢瑾的一处要害,准备一招制胜。

  而谢瑾避让防御许久,也终于在此刻找到了一丝破绽。

  电光火石间,他再次侧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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