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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姚月娥撇撇嘴,“可我看州

  桥附近的街道巷子,铺子全都租出去了,我就算想租,也没有地方了啊……”

  她沮丧叹口气,倏尔想到什么,问叶夷简到,“州桥那边那个塘坊巷里有间空着的铺子,叶少卿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啊?”叶夷简疑惑,“哪间啊?”

  姚月娥道:“就是张廷怀钧瓷铺对面的那个,我看位置极好,整一条街上,只有那一个铺子是关着的。”

  对面捧着杯盏的人忽然抖了抖,叶夷简斜着眼去瞟封令铎,犹豫着“啊”了一声,“那个、那个铺子啊……”

  姚月娥喝着饮子,接话,“我听说是一个大官的祖传产业,之前好多人找过,对方不租也不卖。”

  “哦、哦哦……”叶夷简乖巧点头,不敢吱声。

  “嘁!”姚月娥冷呲,不满到,“我看他多半就是个大贪官!缺不着这点钱,所以才宁愿把铺子放着长草都不租售。我还听说那个大官叫什么轰参政,怎么会有人的姓氏这么奇怪啊?”

  “噗——”

  旁边的叶夷简忽然就喷了嘴里的饮子。

  姚月娥和齐猛齐齐一怔,赶忙递巾子的递巾子,叫伙计的叫伙计。

  等到收拾规整,叶夷简才一脸疑惑地觑着全程沉默的封令铎问:“姚师傅,跟你说这铺子来历的人,不会是闽南路的吧?”

  “诶?!”姚月娥惊奇,“你怎么知道?!他就看我们是一个地方的,才跟我多说了两句。”

  “行……”叶夷简勉强扯了扯嘴角。

  他怎么知道?

  能把他那倒霉兄弟的姓从封发成轰的,大概除了闽南路,也没有别的地方了。

  可是看情况,姚月娥似乎还以为封令铎只是他手下的侍卫,完全不知道他如今真正的身份。

  叶夷简挤眉弄眼地询问封令铎,没曾想对方瞟一眼他乱飞的五官,送来一个“别多管闲事”的眼神。

  行吧。

  上官要同自己媳妇玩什么情趣,他自然是管不了。

  叶夷简对着姚月娥笑笑,摊掌指了指面前的美食道:“大家也都饿了,就开吃吧。”

  *

  酒足饭饱,心情旷然,几人从樊楼出来,已经是明月高悬的时候。

  席间,姚月娥浅尝了几口樊楼有名的寿眉,如今借着微熏的酒意,向叶夷简继续打听那个她看中的铺子。

  “叶少卿,”姚月娥偏偏倒倒地挨过去,问他,“你也是在朝廷里做事的,你认识这个叫轰参政的大官吗?”

  叶夷简被问得一愣,看着她越贴越近的胳膊,僵直着后背一个劲往旁边躲,却被姚月娥一个勾手就给捞了回去。

  “叶少卿,”她眨巴着一双泛着水光的桃花眼,可怜巴巴道:“看在你我在闽南路也算是共历磨难,同生共死的份儿上,你有没有什么门路,可以帮我引荐一下啊?比如,这个轰参政喜欢什么?你帮我打听打听,到时若是租到了铺子,我就请你再来这樊楼吃一顿!”

  “这……”叶夷简想推辞。

  “叫上令菀一起。”姚月娥补充。

  叶夷简忽然就有点心动。

  他想说可以,但往后瞄一眼全程不声不响、稳如老狗的封令铎,大致也将两人间的小九九猜了个十之八九。

  原来这几天,让封相愁眉不展的不仅仅是朝廷里的那些事,而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可当事人一直没有表态,叶夷简自然不好越俎代庖,只好先敷衍着应了句,“那我想想办法。”

  几人在州桥的桥头上道别。

  看着姚月娥的马车碌碌行远,叶夷简摇头“啧啧”两声,凑过去问封令铎到,“怎么样?这个博美人开怀的机会,我们这位轰参政要不要抓住?”

  “抓住?”封令铎高冷地瞥他一眼,不屑到,“我看是你想抓住机会,接近令菀才对。”

  “啧!”叶夷简不满,“话不能这么说,明明是一箭双雕的事,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居心叵测了呢?”

  封令铎挑眉看他,眼神寒凉,“怎么?令菀在你眼里就是只雕?”

  “……”叶夷简无语,想说他这人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然而话没出口,封令铎鞋尖一转,掉头就往马车上去了。

  叶夷简早知道这人的倔脾气,笑笑没往心里去,正准备揭过此事,却见眼前车帘半掀。

  里面那个玄衣郎君神色悻悻,“关于引荐的事,你准备一下,我定好时间告知你。”

  熙熙攘攘的街头,叶夷简怔忡地看着马车远去,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男人要面子,媳妇撂挑子。

  啧!这人怎么这么该啊?

  第44章 探情他不配有姓名

  引荐来得很快。

  三日后,姚月娥就从叶夷简那里接到了消息,说那个轰参政相约在樊楼一见。

  入夜的街道繁闹,上京城不设宵禁,酒徒食客通宵达旦,买醉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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