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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就用了一些粥,后来把糕点放到了巾帕里面包着,等换好了衣服后就藏到了衣服里面带出来。

  她想着,蓝寻白他们应当会在外面等着她,而且,应当还没用午膳。

  好都是相互的。

  蓝寻白对她好,她也得想着他一些。

  再说出门在外,按理来说,应当是她这个被叫做姐的人多去照拂弟弟,可到头忙来忙去,让蓝寻白也跟着跑东跑西了,李挽朝心里头也对他生出了几分惭愧。

  她把糕点分给了他们,而后几人往外走去。

  蓝寻白的马车就等在外面。

  上了马车不久之后,蓝寻白就开口说起了另外一桩事,他道:“阿姐,前些时日母亲传信给我,她说,杨家的人在寻你。”

  杨家,就是李挽朝的外祖家。

  自从那天李挽朝从恩文府和李观决裂之后,李观写了封信给杨家人,大致意思就是说李挽朝去了京城,让他们杨家人照看一二。

  杨家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就去寻了李挽朝,但李观也没说她在哪里,只说她是去了京城。后来,又重新回了一封信,去问李观李挽朝的下落。

  可那日李观和李挽朝闹掰了,他自也不知她的去处,这才又想起了还在京城的蓝寻白,他应当是知晓。李观当即又给蓝夫人写了一封信,让她告诉蓝寻白,说是杨家的人在找李挽朝,到时候让他带李挽朝去一趟外祖家。

  李挽朝听到了蓝寻白的话,脑子里面兜兜转转过了一圈,大致能猜出,是李观告诉外祖他们,她来了京城。

  这些年中,李挽朝不怎么和京城杨家的人往来,京城路远,来往不便,而且当初既她选择了李家,选择了李观,只怕杨家的人心中也有芥蒂。

  她这么些年只在当初年岁宵小之时,去过京城一回,再就是杨家的姨母在她八岁那年来过恩文府一趟。

  她知道姨母他们心善,可他们实在是不大亲近,她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了。

  现下听到蓝寻白说去一趟杨家,心里头难免打鼓,下意识就想要拒绝。

  蓝寻白看出她的顾虑,马上道:“阿姐,去看一眼吧,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总归是要去问候一下老人家的。你放心,我没和他们说过你的事情,他们不知道你来敲登闻鼓了。”

  听到蓝寻白的话后,李挽朝踟蹰片刻,终也没再开口拒绝下去,应道:“好。”

  他说得不错,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就算是出于礼数,也该去看一下的。

  马车上,蓝寻白能闻到她背上的药气,应当是挨过笞刑以后上的药。

  心中又想,这天子倒还果真良善,挨了板子后还能叫人善始善终。

  想起笞刑,他又想问她疼不疼,现在还疼不疼。

  可是问了也是白问。

  能不疼吗?怎么可能不疼?

  蓝寻白也识趣地没有去问李挽朝这几日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她没有想说的意思,那他就不问,问多了又怕惹得她伤心难受。

  人最后没能有什么大碍就行。

  蓝寻白通晓人情世故,两个小辈不好空手上门,便让身边随从去买了些茶叶、干果、布匹等物。

  他不差钱,蓝夫人怕他这回在京城受委屈,没少给他塞钱。

  李挽朝看着蓝寻白跑前跑后,有些不好意思,道:“麻烦你了,这些本该我来做的。”

  蓝寻白道:“阿姐身上还有伤不是吗,再说了,我做还是阿姐做,不都一样吗。你别和我这样客气了。”

  她越是和他客气,他越不大快意。

  李挽朝也没再说下去,蓝寻白给了车把式杨家的住址,两人赶往杨家去。

  杨氏去得早,李挽朝只见过外祖他们两回,在小一些时候,是杨氏故去,杨家的两个老人,带二女儿来恩文府吊唁,不过那个时候,李挽朝还在襁褓中,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一回,就是六岁那年,李观因为公务入京,带她去了杨家一回,那时,李挽朝年纪小,胆子小,什么也不大懂,只知道跟在李观的屁股后面,和这京城的外祖父,外祖母问好。

  杨老爷杨兆文在京城当官,任国子监司业,正六品官职。不算高官,但手底下也教出过不少的学生。杨家就只有两个女儿,大一个的就是李挽朝的生母,已经故去的杨屏,小一个的就是李挽朝的姨母,之前在李挽朝八岁的时候去过恩文府一趟。

  越近杨家,李挽朝的心越是忍不住打鼓。

  约莫是一种近乡情怯之情,许久未见的亲人,如今再见,难免生出忐忑不安。

  很快马车就停在了杨府门前,门子见到有人来了马上进去传了话。

  蓝寻白看出她的不安,道:“阿姐不要担心了,见一面,又不打紧的。如果不好,我们走就是了。”

  李挽朝摇头,“我是怕我不好。”

  蓝寻白还想再说些什么之时,就听到一道响亮的女声从车窗外传来。

  是姨母的声音。

  “小朝!”

  李挽朝抬头看去,就见姨母一脸喜色朝她看来,她三十多的年岁,但保养得宜,身着一身锦缎长裙,看着非常秀气。

  她的旁边还站着两个少年,一个小少女,虽不曾出声,但都探头往马车的方向看。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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