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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不禁想起赵元承说陆怀川被人顶替了的事情来。可哪里来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可以顶替?

  “想到什么了?这样入神?”陆怀川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扶笙回神与他并肩往屋子里走,口中笑道:“我就是想起从前的事,其实咱们在书院读书时你对我也挺好的。”

  她想试探一下陆怀川知不知道从前的事。

  “你说哪次?”陆怀川笑着问。

  姜扶笙望着他道:“就是我扔书简不小心砸破你脑袋那次……”

  那是十二三岁时的事,陆怀川若是不知道,那他就是假的。

  陆怀川笑起来:“你说这件事。当时夫子还不信*我是自己不小心碰的,反复问了我好几遍。”

  “对啊,你那时候就没有告我的状。”姜扶笙破颜一笑。

  她生出的疑心又沉了下去。陆怀川连这么久远的事情都知道,他不可能是被替换的。

  “因为我那时候就心悦你。”陆怀川深深望着她。

  姜扶笙红着脸低下头:“都成亲三四年了,怎么还说这些。”

  陆怀川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宛如发誓似的道:“便是成亲三四十年,我也是要和你说的,好让你记得我的心意。”

  姜扶笙靠在他怀中轻声笑了笑。

  “黄良才的和岳父之间的事情,我让派人去打听过了。”陆怀川缓缓开口。

  “怎么说?”姜扶笙闻言不由抬起脸来看他。

  陆怀川道:“胡姨娘在元承那里招供的确实是实话。黄良才当初被贬斥之后,要去西北赴任。西北之地苦寒,穷山恶水刁民多,路遇劫匪将他妻子夺了去到如今杳无音信。他老娘本身有喘鸣之症,在途中病症加重当时就丢了性命。所以他才恨上了岳父。”

  “这些不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吗?”姜扶笙皱眉道:“倘若他不贪赃枉法,又岂会有这些不幸?”

  “是这个道理。”陆怀川点头:“但他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将这两条人命的仇都算在岳父头上。他觉得如果没有人检举,他就不会被贬斥,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姜扶笙叹了口气,一时没有说话。

  “既然已经查清楚了,怎么不让胡姨娘做人证,给岳父洗清冤屈?”陆怀川问她。

  姜扶笙低头道:“黄良才只是做了往我家库房放进官银的事。但调度我爹去赈灾不是黄良才能决定的。此事背后还有一个手眼通天的人。这个人能安排我爹什么时候动身去灾区,又能安排那么多官银说没有就没有。若不揪出此人,便是翻案了只怕爹也回不来。”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将其中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觉得赵元承这般分析是有道理的。

  “这些,是元承和你说的?”陆怀川忽然问她。

  姜扶笙心里一跳,没有说话。她不太想在陆怀川面前提起赵元承。

  总觉得陆怀川会介意。她自己也介意。

  “这样一来就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了。”陆怀川有些忧心地道:“旁的倒也说得通。只是胡姨娘在元承手里,我不能安心。你也知道他如今性情大变,万一哪天不高兴了除了胡姨娘,好不容易找到的证人就又……”

  “那怎么办?”

  听他这样一说,姜扶笙也担忧起来。

  “回头我去和他商量一下,看他肯不肯将人交给我们。”陆怀川想了想道。

  姜扶笙摇头:“不好。他对你有敌意。”

  赵元承瞧见陆怀川便生气,不会同意交人的。

  陆怀川沉默了片刻道:“不如我们请婉茹去劝一劝他?”

  “试试吧。”姜扶笙没有反对。

  但她对此不大抱希望。赵元承如今是个不可理喻的,哪里是陈婉茹劝一通就能让她改变主意的?

  *

  冬日寒风肆虐,清荷院的屋子里烧着地龙暖融融的。

  陆怀川带着陈婉茹进了屋子。

  “这边。”

  他招呼陈婉茹。

  卧室里寂静无声,姜扶笙安静地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帕子。如云般的长发披散,脸颊晕着不正常的酡红,双眸紧闭。即使在睡梦中,眉心也不舒服地皱着。

  “少爷,陈姑娘。”翡翠条件二人,屈膝行礼。

  陆怀川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怎么就病成了这样?”陈婉茹在床沿上坐下,看着姜扶笙一脸心疼。

  陆怀川叹了口气道:“她本就染了风寒还未痊愈。前日胡姨娘被刺杀的消息一传来,她当即便晕倒了。这两日一直高热不退。大夫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这才请你来开解开解她。”

  “我不知金金病了。”陈婉茹道:“若知道,我早便来探望她了。”

  陆怀川点点头:“我也是知道你们姐妹要好,才特意请你来。”

  “你去忙吧。”陈婉茹道:“我在这等金金醒来,和她说说话。”

  陆怀川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陈婉茹在床头随意选了一册书,坐在那处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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