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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她做梦也没想到,她不肯去北郊赵元承竟然趁陆怀川去衙门闯进她房中。

  想起她和陆怀川说话时,后窗外传来的声响,那根本就不是猫儿或者鸟儿,而是赵元承!

  他早就躲在窗外了,听到他们夫妻说话。

  “嫂嫂不来见我,我只好来见嫂嫂。”

  赵元承偏头望着她步步逼近。

  他身上沾着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乌浓的眸子却与之截然相反,犹如燃着两簇火苗般望着她。

  浓密的发丝绸缎般落在腰间,未施粉黛的面上因为惊怒泛起一层粉。乌眸圆睁着,柔嫩的唇瓣隐有珠玉光泽。单薄的素白罗棉寝衣宽大却更显得腰肢纤细。

  令他想起那日在北郊宅子书房里的好光景。

  他喉结滚了滚。

  “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扶笙退到桌边,身后没了退路,扶着桌子气恼又害怕地问他。

  她不出门,不在他面前出现还不行吗?他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闯进她房中来?

  赵元承一言不发只扫了一眼她身前。

  “你无耻!”姜扶笙再次捂住胸口,恼怒地瞪着他。

  赵元承大步上前,将她拥在怀中低头吻住她的唇。

  既然骂他“无耻”,那他就把这罪名坐实。

  姜扶笙羞恼至极,奋力抓挠他。

  他为什么总是一言不合就亲她!

  她挣扎得太过厉害,赵元承失了耐心,俯身一把将她抱起,摁在床上。

  “再挣扎别怪我!”

  他在她耳边发狠。

  “赵元承,你要做什么?”姜扶笙感受到腿边的滚烫,惊惶失措不敢再动。

  “嫂嫂。”赵元承将她凌乱的发丝整理好,又捡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低头望着她:“这样多乖?”

  “你下去,我好好和你说话。”姜扶笙脸儿通红,抬手推他。

  赵元承纹丝不动,慢条斯理地道:“嫂嫂总是忘恩负义。我保住了你两个妹妹,又救回了你兄长,你却对我避而不见。我可信不过嫂嫂。”

  “你怎么不说你杀了胡姨娘?”姜扶笙眼中含着泪光与恨意望着他:“你给我希望,就是为了让我彻底绝望。你杀了胡姨娘,断了我给我爹申冤的希望,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爹娘在南疆受苦。赵元承,我是对不起你,但你做了这一切,我欠你的也该还清了吧!”

  这些话,她闷在心里许久了。从赵元承杀了胡姨娘开始,她就不欠赵元承什么了。

  也因此决心不再见赵元承,两不相欠这样不是挺好吗?

  他为什么还要继续纠缠?

  “还清?”赵元承捏住她下巴乌浓的眸中满是凛冽的光芒,语气狠厉:“姜扶笙,你欠我的一辈子还不清!”

  “怎么还不清?”姜扶笙打开他的手,眼泪没入乌黑的发间:“我只是和你许了终身,又不是卖给你为奴。这世上互许终身又不履约之人比比皆是,只有你蛮不讲理地纠缠……”

  赵元承就是混账,就是不讲理,这世上哪有旧情人在别人成亲之后还这样纠缠的?

  “只是许了终身?”赵元承盯着她目光一寸寸冷下去:“嫂嫂说得好生轻巧。”

  “本来就是不值一提的事……”姜扶笙不屑地转头。

  赵元承捏着她下巴堵住了他不想听的话。

  “还说不说了?”

  半晌,他抬起头红着眼尾问她。

  姜扶笙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脑中发懵。几乎窒息时他才肯松开她。她心中发怵,不敢再说那样的话,气恼地偏过脑袋不看他。

  “谁和你说胡姨娘是我杀的?”赵元承握住她后颈,逼着她转头看着自己。

  “这还用谁说吗?你的地牢防守那样严密,除了你自己还有谁能杀了胡姨娘?”姜扶笙说起此事便激动。

  在这世上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亲人。赵元承断了她为爹雪冤的路,她恨他!

  “我为何要杀胡姨娘?”赵元承冷笑。

  “为了让我痛苦。”姜扶笙不假思索。

  赵元承嗤笑:“让你痛苦我不如留着她,用来威胁你岂不更有趣?”

  “你……”姜扶笙被他这般无耻之言说得哑口无言。

  “是陆怀川。”赵元承指尖摩挲着她脑袋说话不紧不慢:“陆怀川根本不是本人。我让人找到了当年接生的稳婆。可惜两个稳婆都不在人世了,不过其中一家的后人曾在那稳婆口中听过一言,说姑母当年诞下的是双胎。”

  “我不信。”姜扶笙望向别处。

  她是真的不信,她已经试探过陆怀川了,陆怀川记得过去的事情。赵元承说这些,不过是在离间她和陆怀川罢了。

  他就是不想她好。

  “你不信我,信陆怀川。”赵元承语气冷了下去。

  姜扶笙抿了抿唇道:“他是我夫君,我不信他难道信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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