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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

  老大夫闭着眼睛摸了摸雪白的胡须点了点头。

  “如何?”陆怀川迫切地问。

  赵元承目光也落在那老大夫的脸上。

  老大夫不紧不慢道:“不必着急,这位夫人没事,只是中了迷药,分量并不大。但这位夫人身子有些虚弱,又气急攻心,这才导致昏厥。”

  “大夫,要如何医治?”陆怀川追问。

  那老大夫正要说话。

  “元承!”良都侯匆匆而来,瞧见眼前情形不由变了脸色,呵斥道:“又在胡闹什么?还不快将你嫂嫂放下?”

  老大夫看看赵元承,这才明白,眼前这两个儿郎竟然是兄弟二人。这龙争虎斗的,弟弟还抱着嫂子,这……这可真是世风日下啊!

  陆怀川见良都侯来了便伸手去抱姜扶笙。

  赵元承却还是不肯放手。

  “侯爷。”陆怀川回头喊良都侯。

  良都侯上前劝解道:“元承,快松手,这么多人你也不怕人笑话!”

  赵元抿唇连他也不理会。

  “这样吧。”那老大夫见这两方僵持不下,好心道:“先把这位夫人平放,老朽也好给这位夫人施针。几针下去,这位夫人就能苏醒了。”

  “好,进屋子吧。”

  良都侯应了,推着赵元承又返回了屋子里。

  赵元承这才俯身将姜扶笙平放在软榻上,起身时却顿住了——姜扶笙两只手牢牢攥着他衣襟不肯松开,大抵是太害怕了。

  他侧眸看了陆怀川一眼。

  陆怀川脸色铁青,当即握住姜扶笙的手:“扶笙,松开。”

  奈何姜扶笙昏迷着,什么也不知道,他费了一些力气才让她松开了赵元承的衣襟。

  赵元承嗤笑了一声,站直了身子。

  陆怀川立刻挤开他要上前。

  老大夫道:“您也别急,老夫先施针。”

  良都侯硬拉着赵元承手腕将他拽出了门,松开手有些无奈道:“怎么回事?人家夫妻的事,你掺和什么?”

  他来就看到赵元承抱着姜扶笙不松手,理所当然地认为赵元承不应该。

  “曹云清的母亲心思不正。”赵元承回头望了一眼,面色不虞。

  良都侯也觉得奇怪:“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在前面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还留意赵元承了,一眨眼人就跑这里来了。他也往屋子里看了看,姜扶笙是怎么昏迷的?他适才发现,屋子里的地板上似乎还有血迹。

  赵元承瞥了一眼石青。

  石青这才等来了发挥的机会,他将方才曹云清所说的话和自己的猜测结合在一起,当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良都侯听。

  “季氏真是岂有此理,此事我去和曹参政理论。事关家风他自会惩戒季氏。”良都侯看看赵元承道:“不管如何,那是你嫂嫂,有什么事你不该上手。”

  姜扶笙再怎么危险,也轮不到赵元承抱她啊!

  “我偏是不想她好。”赵元承转开目光,语气硬邦邦的。

  “行了,你先回府去。”

  他只怕赵元承留下来又惹出什么事端,挥挥手示意他回去。

  赵元承没有多言,带着石青、莫山二人走了。

  赵广振看着他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头也没回半分,这孩子也不知是真恨人家,还是嘴硬。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听屋子里传来动静,回头看姜扶笙已然醒了。即使隔得远远的,也能看出她面若金纸,虚弱地靠在陆怀川怀中。

  赵广振没有言语,转身快步去了。

  *

  赵元承策马去了郊外马球场,在马球场驰骋了小半日。

  他纵身下马,两场马球打下来,大汗淋漓。

  石青等在球场边上,见状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球仗,将帕子递上去。

  “主子,侯爷的人传消息来了,曹参政出发季氏了,说是用了家法,软禁在院子里半年。”石青笑嘻嘻地禀报。

  赵元承擦着汗道:“与我何干?”

  “还有,陆怀川没有留在曹府用席,便带着姜姑娘回府去了。”石青自顾自地说着。

  赵元承手中一顿,眸色沉沉,手里的帕子重重砸在石青身上。

  石青一头雾水,主子这又是怎么了?听说姜姑娘被陆怀川带回家去他不高兴了?可人家姜姑娘也不能不回家吧?

  赵元承拿过他手中的球杖,一言不发又要上马。

  “主子,等一下。”石青叫住他:“那个张未佐怎么弄?放了吗?”

  姜姑娘没有大碍。张未佐手受了伤,也算是遭了报应了。他看就这么放了算了。

  赵元承勒住马儿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他。

  石青见他面色不好,不敢多言,只抬着头等他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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