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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把她背后的被子掖好,一只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哄她睡觉。

  沈京墨的身子逐渐暖和过来,困意也随之而来。她推了推陈君迁,示意他别抱那么紧,让她好好睡觉。

  陈君迁一时没明白,她只好更用力去推:“我要睡了,大人松开些,好热。”

  陈君迁一扁嘴:“暖完了就要把我推开,沈大小姐好狠的心。”

  他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非但没松手,还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后半夜更冷,还是抱紧点好。”

  沈京墨挣扎不过,只好无奈地笑了笑,窝在他怀里睡。

  还没安静片刻,陈君迁突然想起来什么,问她:“你生辰快到了吧,我记得是冬天,比今天还冷。”

  “嗯,正月十七,”沈京墨从他怀里抬起脸来,笑嘻嘻问他,“大人要给我准备什么礼物呀?”

  陈君迁故作为难:“要不……也让你破次例?我大方,你随便亲,亲哪儿都行。”

  沈京墨抬手在他胸口一捶:“我的生辰,为何要奖励你?”

  陈君迁假装受伤地捂住胸口:“我这皮肤现在保养得跟剥了皮的煮鸡蛋似的,不知道有多好亲。”

  沈京墨忍笑:“谁稀罕了!”说完就要转过身去不再听他胡说。

  陈君迁“嘿嘿”一笑,赶紧搂紧了她不让跑,还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认真道:“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辰,肯定会好好准备礼物的。你生辰那天刚好我休沐,想去哪儿做什么我都陪你,你慢慢想。”

  第63章 通风报信 “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正月十六。

  时近傍晚,长寿郡的北城门外,孟沧带着徐姨娘与一众府中下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冬日的凉风中,翘首眺望自北而来的车马。

  徐姨娘今年虽已年过三十,却风韵犹存,平日里更是精心保养,只要外出,必戴帷帽遮挡风霜。

  可今日孟沧说要来迎接宫里来的贵人,遮挡面孔甚是失礼,她只好不情不愿地将帷帽摘下,迎着风站在没有遮挡的城楼下,任凭风沙吹得她脸生疼。

  他们已经等了足足两个时辰,贵人还没到。徐姨娘暗暗斜了孟沧一眼,心中腹诽:大夫人可真是聪明,知道这接待贵客的活儿不好干,早早称病告了假,害她出面来受这份罪。

  “老爷,贵人的车马何时才能到呀?要不,派个人往前去迎一迎?要是还早,您就先回城里去歇歇脚,让下人在这儿守着不就行了。”

  孟沧早就站累了,可听徐氏这样说,还是扶了扶自己的老腰,苦着脸:“再等等吧,应该快了。”

  徐氏瘪嘴:“今日来的究竟是何人,难不成是哪宫的主子?”可是宫里的贵人不在上京那宝地待着,来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做什么?

  “消息里说是宫里的嬷嬷,奉公主之命到咱长寿郡办事。公主身边的人,怠慢不得。听说这位嬷嬷爱喝酒,不过我一个大男人,陪嬷嬷喝酒不合适,你切记和她搞好关系,到时再带盈盈到嬷嬷面前露露脸,兴许对她以后有好处。”

  提起这事徐氏就伤心:“盈盈都一门心思要嫁给那个陈君迁了,还能有什么以后啊。”

  孟沧瞪她一眼:“没定下来的事儿……”

  话未说完,身后的管家上前一步小声提醒:“老爷,来了。”

  两人不说话了,换上一副得体又恭敬的笑容,看着十几个侍卫护送着一驾马车风尘仆仆而来,到城门之下停住。

  孟沧上前说了一番恭迎贵客的场面话。

  这些话钱嬷嬷在宫里常听,但那都是别人说给主子们的,今儿还是头一回有人这样恭维她。

  看来这孟沧是个妙人。长寿郡是个好地方,她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可得好好享受一番,否则回了宫里去,又要过那人下人的鬼日子。

  钱嬷嬷听完孟沧的话,笑得合不拢嘴,对着他也是一番恭维,却对自己前来的目的只字不提,反而说:“听说长寿郡遍地美酒,不知今日有没有这个口福提主子们尝上一尝。”

  孟沧哪能听不懂钱嬷嬷的意思,当即请车马入城:“府上早已备了好酒好菜,嬷嬷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嬷嬷尽管指出,下官定竭尽全力让嬷嬷满意。”

  客套话说完,钱嬷嬷满意地放下帘子,跟着孟沧一行浩浩荡荡进了城,往孟府而去。

  等到了孟府,天都快黑了。

  孟府之中张灯结彩,竟比过年那几日还要热闹。

  孟沧和徐氏将钱嬷嬷请至前厅,酒过三巡,孟沧给徐氏递了个眼色,随即称自己不胜酒力,让徐氏继续款待钱嬷嬷。

  钱嬷嬷还没喝尽兴,也不在意孟沧去哪。

  她是个嗜酒如命的主,只是以往在宫中当差,不敢喝酒,怕误了事。但此番离京没有主子,她就是最大的主子,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自然要敞开了喝个痛快才行。

  徐氏酒量一般,喝着喝着就有些头晕目眩。趁着自己还没彻底醉倒过去,她赶紧命人把孟盈盈找来,好在嬷嬷面前露个脸。

  孟盈盈对宫里的贵人没兴趣,本不打算过去,可传话的下人说徐氏喝醉了,怕出事,她担心娘亲的身子,这才慌忙跑了过去。

  徐氏见着她,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借着最后一丝清明,小声叮嘱她一定要陪好钱嬷嬷,若她肯回去在贵人们面前美言几句,兴许她就能在上京觅得个好夫婿,她们母女在孟府的日子也会更好过。

  “娘,我心里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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