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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沣阳城南门的守军却发现,一小支数百人组成的队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城下,飞虎爪和登云梯一应俱全,摆明了是来偷袭的。

  守城的士兵立即报知了独孤敬和宋钰。

  宋钰闻言大喜:“我们两日不出兵,他们果然以为我们懈怠了,想要趁机偷袭。陈君迁肯定想不到,我们一直在城中等着他呢!”

  说罢,他登上南面的城门,准备亲自对付这支攻城的队伍。

  南城门上分外安静,似乎城中无人察觉有人偷袭。登云梯很快架起,有士兵飞快地爬了上去。

  然而,爬至半截时,头顶突然响起一阵喊杀声,滚木一根接一根砸了下来。

  城下的小队顿时乱了起来,丢下登云梯狼狈向西逃窜。

  混乱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陈将军小心”,嗓门之大,让城楼上的宋钰都听得一清二楚。

  陈君迁竟然就在城外!

  宋钰立刻红了眼,冲下城门翻身上马,带上一支千人队伍追出了城。

  “宋钰!别追!”独孤敬只觉其中有诈,忙想拦他,可宋钰此刻眼里只有杀兄仇人,哪还能听得见他的话?

  没办法,独孤敬只好命人立即从西城门出城围堵陈君迁,接应宋钰。

  城外,宋钰骑着宝马冲在最前,越过敌兵直逼陈君迁身后。

  “陈君迁!我要你给我哥偿命!”

  陈君迁不理会近在咫尺的宋钰,伏低身子纵马又逃了不多时,终于与迎面围来的沣阳西面军撞上。

  几百人的队伍被包围起来,四面受敌。

  宋钰打马上前,长枪直指陈君迁。

  一身重甲手握长刀的陈君迁却丝毫不惧,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长刀向天一举,高声道:“抓活的!”

  宋钰一愣。

  下一刻,包围圈最外围的沣阳守军成片倒下,自外向内方寸大乱。

  宋钰转身看去,无数敌军不知从何处而来,将他的士兵团团包围。

  形势瞬间倒转,宋钰大惊失色,奋力拼杀想要冲出重围,却被和尚一刀挑于马下,绑了起来。

  ……

  旭日东升,照着沣阳城外一地狼藉。

  陈君迁大胜而归,敌军守将宋钰被他生擒,其麾下三千余人皆被俘。

  沣阳城门上,独孤敬看着城外耀武扬威的叛军,没再让人出城。

  陈君迁带着俘虏回营时,身后的所有士兵都满脸笑容,士气昂扬。

  军营前,那些列阵做戏的士兵仍在那里。

  被五花大绑的宋钰恶狠狠地瞪视陈君迁一眼,狂笑着挑衅:“去搬了这么多救兵,还是打不下沣阳,只能用这种卑劣的伎俩对付我,陈君迁,你算什么英雄!”

  陈君迁睨了他一眼,压根没有理睬他的话。

  宋钰吃瘪,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离他最近的一个军阵中的“士兵”摘下兜鍪来,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奔向陈君迁。

  在她之后,其余“士兵”也纷纷摘下兜鍪,宋钰一眼望去,才发现竟都是些老弱妇孺!

  早上他看到这整齐的军阵时,还以为陈君迁的大部分兵力都放在了这里,所以只能带一小队人去偷袭,却没想到:“你拿这些人骗我?!”

  “怎么这么多话?”和尚一把抓住宋钰的后脖领,把他拎了起来,“再吵今儿晚饭拿你下酒!”

  和尚带人将这三千余俘兵关押起来,把宋钰单独捆在了一个营帐里,重兵把守。

  陈君迁不急着见他,拉着沈京墨回到营帐中,帮她摘下沉重的铠甲。

  穿着几十斤的铁片在外面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个时辰,沈京墨浑身都让汗打湿了,头发被兜鍪夹得乱糟糟的,她脸上却尽是兴奋的笑。

  “这下我们可以跟独孤敬谈判了。”

  陈君迁给她倒了一大碗水,看着她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笑着给她梳理头发:“铠甲压身,辛苦娘子了。”

  沈京墨喜滋滋地倒了碗水喂他。

  二人正说着话,一脸喜气的赵友掀开帐帘大笑着走了进来:“还得是都尉有办法!现在那群臭小子都叫喊着要乘胜追击,一举攻下沣阳呢!”

  陈君迁与沈京墨听完他的话,对视一眼,笑了。

  “不打。”

  赵友一愣,看着这夫妻俩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个傻的。

  “为啥不打?咱们让他们压着欺负了好几天,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啊!”

  一开始陈君迁让他集结兵马,在军营外列阵,操练给他从长寿郡带来的那些新兵和亲眷看,他还不明白原因,后来发现沣阳守军的反应才反应过来,陈君迁在把敌军当狗遛。

  起初沣阳士气高而他们士气弱,陈君迁不出兵,只让士气不振的老兵们摆阵,而新兵和亲眷什么都不懂,看什么都觉得厉害,沈京墨还在人群里带头叫好,对着摆阵操练的老兵们赞不绝口,陈君迁更是喊了好几次话,给这些失去将领的士兵鼓劲。

  几日过去,沣阳士兵被遛得心气散了,而他们的士兵却渐渐恢复了信心。

  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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