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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他俩刚刚肯定没说实话。你想办法问清楚去。”

  “那小子不说,刚才十句话有九句半都是我说的,”陈君迁又摇头,“不去。他都十七了,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去。”

  沈京墨瞪他一眼,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往门外推:“谁让你是他大哥!你不管他谁管?”

  “哎……”

  陈君迁被她推到门外,沈京墨双手拉着门板将他堵在外面:“不问清楚不许回来。”

  话落,房门“咣当”一声在他脸前关上了。

  *

  陈君迁这一去就去了大半天,直至入夜才回屋。

  沈京墨还没睡,点着灯靠在床头看闲书,见他回来,先是问了他一句“可用过晚饭了”,陈君迁答了是,她紧接着就问:“找川柏问明白了?”

  陈君迁站在脸盆架前,背对着她洗漱,声音含糊地回她:“没问。”

  身后的沈京墨立刻“啧”了一声。

  他不紧不慢地把嘴里的水吐掉,擦干脸上的水珠,朝她走过去:“这事儿,人问人没用,得事儿问人才管用。”

  说着,他走到床边坐下,去脱外衣和鞋。

  沈京墨往床里挪了挪,将书放下,问他:“你想到法子了?”

  陈君迁得意地“嗯”了一声,一扭脸吹熄蜡烛,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沈京墨没有睡意,支起身子戳戳他肩膀,好奇道:“什么法子,和我说说?”

  陈君迁侧目看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张开了靠她那侧的胳膊。

  沈京墨哪能不懂他的意思,挪动身子躺进他臂弯,仰头看他:“快说。”

  陈君迁抿唇一笑,附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串话。

  沈京墨听完,不禁拧了拧眉尖:“能行么?不会出事?”

  “试试就知道了。”

  他听上去信心十足,沈京墨却不大放心,不过眼下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姑且一试好了。

  这么一想,她便要从他怀里退出去睡觉。

  “哎,别走,”陈君迁手臂一卷,把她紧紧按到胸前,“他们的事儿说完了,咱俩的账也该算算了。”

  沈京墨糊涂了:“咱俩算什么账?”

  陈君迁露出一幅委屈的表情,指控她:“别人的感情你上心得紧,我当初在你这儿受了多少委屈?我爱着你你却爱着别的小白脸,你不知道我当年那是肝肠寸断愁肠百结心如刀绞以泪洗面……”

  沈京墨一脸无奈地听着他的“控诉”,抬起手来狠狠朝着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胡说八道!”

  第135章 镜战 “不是钗子好看。你好看。”……

  三日后,星月无光的夜晚,距离铜城百里之遥的眉县。

  作为进入关中的第二道要塞,眉县在铜城失守后,便成了大越朝廷在关中部署最为严密之处,即使更深露重万籁俱寂,守城的士兵也站得笔挺,不敢有半刻分神。

  只是今晚夜色如墨,着实惹人犯困。

  就在守兵困得头昏脑涨,想要活动一下清醒清醒时,漆黑一片的城外突然出现了点点火光!

  守兵愣了一下。

  紧接着,火光越来越多,挨挨挤挤,随风闪动,宛如鬼火!

  “敌袭!”守城的士兵顿时清醒了过来,一面大声叫人来支援,一面拿起弓弩,冲着火光激射而去。

  “嗖嗖嗖”的破风声不绝于耳,直至天将破晓……

  等到天光大亮,守城的士兵才终于看清,城外空无一人,地上没有脚印,更没有尸体,干净得仿佛从未有人来过,只是不远处的一排排老树上插满了箭矢,远远看去活像无数只巨大的刺猬。

  士兵们面面相觑,一个个脸色苍白如纸。

  难不成昨晚那火光,真是鬼火?

  *

  临近晌午,陈君迁风尘仆仆推开屋门,提着盾和铠甲走了进来。

  沈京墨正坐在梳妆台前,见状,匆匆过来端走了桌上的水壶茶杯。

  陈君迁把手里的东西甩到桌面上,沈京墨这才看清,铠甲和盾牌上都插着好几支箭。

  她一急:“你受伤了?”

  “没有,”陈君迁边回答,边使劲把一支箭拔了出来,观察了一番后递到她面前,“眉县守军的箭和我们的不太一样。”

  沈京墨还是不大放心,但见他行动自如,不像受了伤的样子,这才接过箭来细细端详。

  单从长相形状来看,这箭矢的确与常见的羽箭不同,但更让沈京墨感到震撼的,是这箭竟能射穿他们的盾甲。

  “谢家丫头说,眉县的守军用的是一种没见过的弓箭,射得又远又准,威力也更强,寻常盾甲根本无法抵御。昨晚我带人前去试探,果然如此。”

  要不是他让人将盾甲和火把绑在树上而非手持,昨晚那支小队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沈京墨听罢,心里不由得一沉——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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