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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

  京外,方鸿禧背着包袱,准备排队出城。

  天还没亮,他焦急的望着前面的长队,心情越发急迫。

  前日,他偷偷探望双儿的养父母,无意中偷听到双儿的养母与邻家大娘闲聊,说起这接走双儿的是个奇怪的男子。

  双儿养母:“哎呦,怕不是个花花公子,在哪惹的风流债,生了个姑娘不想养,才送到青楼去的咧!”

  邻家大娘:“怎么说?”

  “哎呦,她嫂子哟,你是不知道的咧,那个男的喔,大冬天还扇扇子的咧!”

  “一看就不是好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方鸿禧越听越像那个恶魔。

  他知道秦时知根本没有妻儿的!所以双儿一定是落入这恶魔的魔爪了!

  完了,双儿她养母这么长嘴,该不会把他也一并说出去了吧!

  难怪每次去探望,都感觉那附近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秦时知不会让寻花阁的人在那里蹲他吧!

  方鸿禧越想越害怕,连夜收拾包袱,就打算先逃出京城避一避。

  他头上包着麻布,如今天黑还好摸出城,若是天亮了,寻花阁绝对会认出他来的!

  那时候就不好混出去了。

  所以方鸿禧很急,他好声好气问前面的大爷能不能让他插个队,意料之中收获了个大白眼,他只得作罢,伸长了脖子望着前面一望无尽的长队,只觉得热血上涌天灵盖发凉!

  欸?热血上涌,为什么会发凉呢?

  他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种被鬼缠着阴魂不散的感觉又来了!

  他毛骨悚然的转身,锋利的扇面抵着他的喉咙,在他皮肤上划了道细小的口子。

  “哟,出城呢?这么巧?”秦时知捏着扇柄,呲个大牙,乐,“一起?”

  “不不不……不……”

  “本阁主说——”,秦时知把那扇面又往他喉咙处推进几分,“一起。”

  一起就一起!能不能先放下扇子说话!

  “瞧您说的,荣幸之至荣幸之至”,方鸿禧双手给秦时知捏胳膊,脸上挂着微笑,“无名这力度可还行?阁主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呀?我们可能不顺路,您看……”

  “还行吧”,秦时知用眼神示意方鸿禧给另外一条胳膊也捏捏。

  方鸿禧哆哆嗦嗦捏着,秦时知这只手到现在都不收回扇子,他真的不敢用力捏啊,他害怕动作大了,误伤自己。

  “我们会顺路的”,秦时知忽然对着他笑了一下,他顿时头皮发紧,预想这人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因为你要跟本阁主去遗忘之地”,秦时知丝毫不管他意愿,直接做了决定,“本阁主不管你原先准备去哪,现在你只有一个目的地,那就是遗忘之地,你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伺候好本阁主。”

  草!

  方鸿禧恨得心里好像有只猫爪不停挠,偏偏他只能保持微笑,“阁主啊,要不无名还是给您找个婢女吧……您要是喜欢,无名也能寻到倌儿啊……”

  可赶紧嚯嚯别人去吧!别盯着他一个人可劲儿造啊!

  “方鸿禧,本阁主很好奇”,秦时知收了扇子,却用扇柄敲了敲他的额头,“是什么经历让你见人说好话,假笑不离脸,说谎不用编,故事张口来呢?”

  第37章 惊艳 兔子为护狐狸,竟质疑皇权?……

  诗会很早就要开始, 大祭司应当已经入京。

  秦时知偏要挑这个时候去遗忘之地,所图为何,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方鸿禧被迫一路同行, 几次三番想偷跑都被提溜回去, 渐渐也就老实了。

  离京前的那个问题,秦时知并未听到答案,但他也不急, 来日方长,他总能弄清楚方鸿禧身上究竟还有什么变故。

  清晨,起了点微末白雾。

  雾里隐隐约约有一点橘黄灯火上上下下摇晃着, 从雾里走出一个头戴纶巾手执羽扇的儒生。

  但又似乎不是儒生, 他并不背书箱, 身旁童子替他拿着祭祀用的魂幡、大旗。

  这个奇怪的儒生似乎不是第一次入京, 他闲庭信步走到帝师府门口,小童上前一步为他叩响门环。

  似乎是早知他会来,门房没有通报, 便直接放行。

  管家欲为他带路,被他礼貌拒绝, 等小童追上他的脚步,他就慢慢悠悠穿过几道廊门, 往亭子那边走。

  江弃言一早就被唤醒,先生给他上上下下打扮妥当,用了漂亮的发冠, 把头发束起。

  蒲听松却仍是半束半散的随意模样,全不似打扮他那般用心。

  他以为先生会直接带他进宫,去摘星阁赴诗会前的秋宴。

  但自打用过早膳,先生就带他来这亭中, 倒了昨日的陈茶,另起了一壶,烧到了现在。

  他有些不解,尤其他准备爬到先生腿上时,却被抱下来,放到一旁的石凳上,蒲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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