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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么梦呢?”徐王妃一转头,才发现徐经武垂下的头,她顿时慌了神,“徐经武!你别吓老娘啊!”

  她一摸鼻息,好在虽然微弱,但还有,顿时松了一口气,眼神又变得凌厉起来,“带王爷回军帐,剩下的人,随本宫反杀!”

  但危机并未就此解除。

  牧族有备而来,很快就会再度增援。

  皇都城外,护城河有一小段水域被血染红。

  一个背上插满箭矢的送信人一点点向着徐王府爬去。

  天亮之前,他终于支撑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王府的牌匾,咽了气。

  徐正年正要出门,隐隐约约听到点动静,立刻命人打开府门,可门口除了一滩血迹,竟然什么都没有。

  “我靠,这谁竟然敢死徐府门口?晦气死了”,徐正年赶紧叫人洗地,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门缝里夹着的碎布料有点眼熟。

  这……这难道是父王的亲兵!

  可是……人去哪了?

  皇宫,江北惘窝在龙椅里,他活像只惊弓之鸟,被忽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抖。

  随后,他放松下来,恢复威仪。

  不是蒲听松,蒲听松那个疯子进来还需要偷偷摸摸吗?

  蒲听松从来都是走正门,从来也没正眼看过他。

  “何事”,他坐端正,抬头。

  看见来人,他面色一变,眼中满是愤怒,语气不善,却不敢太高声,“朕说过,无事不得入京!更不能进皇宫!若让姓蒲的知道朕养私兵……”

  想到这里,他一抖,寻花阁很有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此人。

  那人却上前一步,递了一物,“陛下,日后……您无惧那等谋逆小人了……”

  那东西沾着血,是一个信封,信封底部有一硬物鼓出。

  江北惘忽然激动起来,他颤抖着接过信封,撕开,里面是徐王给世子的家书,还有一枚虎符。

  江北惘一行行看过信的内容,里面竟然有大量称赞蒲听松的言论。

  他用力捶了下桌子,“混账!朕早看徐正年与那孽子走得近,姓蒲的与徐王果然勾结已久!”

  正好漠北告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拖着不给增援,再把送进帝师府的奏折有关漠北之事全部私藏下来,瞒过蒲听松一段时日,让徐经武战死在边疆!

  来人跪在江北惘身前,距离很近。

  江北惘忽然低低笑了一声,抓住那人的手,带着那人抽出自己腰间佩剑。

  “陛…陛下?”

  “乖……那边暂时不能暴露……你为皇室正统牺牲,朕会记得你的……”

  说着,那把剑就刺穿了江北惘的肩膀,江北惘冲着门外大喝一声,“护驾!有刺客!”

  在“锦衣卫”进来之前,江北惘拔出剑,握着那人的手,插进那人自己的喉咙。

  “你……”那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忠心耿耿,冒死躲过寻花阁耳目入宫,却是这么个下场……

  进来之人自然不可能是真的锦衣卫,锦衣卫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受寻花阁号令了。

  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那些人见皇帝无大恙只是轻伤,便唤太医来包扎,清理现场后,各归其位。

  江北惘掐了掐掌心,靠在椅背上,只觉得疲惫至极。

  他将目光移向虎符,把信封和信一并点燃,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帝师府。

  江弃言坐在亭子里,眼睛盯着茶壶底下的一小苗炉火。

  先生原本说下午带他去买衣裳的。

  可是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人出现后,先生就到现在也没回来。

  先生临走前,摸了摸他的脑袋,让他帮忙看着火。

  他坐在这盯了一下午了,水都烧干好多次了,先生还是没有回来。

  江弃言越想越担忧,他往壶里又添了点水,小脑袋趴在桌上,一错不错盯着炉火发呆。

  皇帝遇刺一事实属蹊跷,蒲听松第一时间就入了宫。

  秦时知跟他一起入宫,如今已经去验尸了。

  他推开上书房沉重的大门。

  江北惘听到动静,立刻站起来,藏在袖管中的手不自觉捏紧。

  “陛下”,他一步一步走近,“可有受惊?”

  江北惘可不觉得这是关心,他只觉得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爱卿莫念,朕……自是……”

  “此地并无外人。”蒲听松平静的吐出这几个字。

  “师……师弟”,江北惘用力攥着拳。

  为什么蒲听松一定要强迫他用这个称呼,一定要他一遍又一遍想起,自己曾经受谁教导,又曾经杀了谁!

  杀了就是杀了!难道后悔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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