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4

p;“关门。”晏听礼说。

  时岁无知无觉照做。

  甫一走近,就被他拉住手,时岁忘记拒绝。

  “喜欢听吗。”

  “嗯。”

  “我教你。”

  晏听礼将她环抱在胸前,微凉的手掌带着她的。

  时岁懵懵的。

  “记得歌词吗?”

  “记得。”

  “可以唱。”

  时岁有些局促:“我唱歌可难听了。”

  “不会。”

  时岁:“我说真的。”

  “也只有我能听到。”

  时岁:“那你会唱吗?”

  “记不清歌词。”

  “可你不是都会弹了?”

  晏听礼没说话,纠正她按错的一个音,时岁才突然想起什么。

  她听爸爸说过,晏听礼钢琴弹得特别好,要不是读书成绩太好,都可以专业弹钢琴了。

  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绝对音感,听几遍就会了。

  时岁开口第一声,她就老实地闭上嘴。

  无他,跑调严重,她看见晏听礼指节停顿。

  时岁赌气调出歌词:“我不唱了,你来。”

  晏听礼似乎哼笑了下,带着她的手拂过琴键,从头开始。

  前奏之后,他声音响起。

  时岁一直觉得晏听礼疏离冷漠的气质,有大半来自于他的嗓音。

  像是轻薄的雪,细碎的冰。

  直到他唱起歌,惯常清冷的泉水汩汩淌过她耳畔,时岁的心脏突然加速跳动。

  “有谁能比我知道”

  “你的温柔像羽毛”

  “秘密躺在我怀抱”

  “只有你能听得到”

  “还有没有人知道”

  “你的微笑像拥抱”

  “多想藏着你的好”

  “只有我看得到”

  ……

  然后他们莫名其妙开始接吻。

  直到他的吻落在那天休息室没能亲上的地方,时岁才惊觉:“不行,我们还在吵——”

  “做完再吵。”

  “这里是钢琴…”

  “高度刚好。”

  彼时她还不知道这是台三百八十万的施坦威,甚至嫌弃它冰凉凉的,一点也不舒服。

  楼下还有佣人,夏日沉闷,空调都阻挡不住的热。

  时岁不敢发出太大声,满身凌乱,他却衣着整洁。

  她泪眼朦胧:“你真的很过分。”

  晏听礼一口咬在她后脖颈。

  看不清他神色,声音有些闷:“你更过分。”

  往事不堪回首,却奇异地和现今重叠。

  许多细节时岁记不清也不想记,无非是晏听礼察觉当时不能完全将她掌控,稍微用了点手段,就让她神志不清,色令智昏地将第一志愿重新改成了a大。

  还每次都咬定她“更过分。”

  她到底过分在哪?

  全世界都没人比他更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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