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结】

>   “不领就一直闻着。”

  时岁憋着气,但又想笑。

  实在忍出内伤:“领领领。”

  但她立刻报复,把榴莲肉硬生生塞回了他嘴里。

  当时晏听礼的表情,和平安埋砂如出一辙。

  然后时岁抱着抱枕,捧腹大笑。

  领证的日子便也就这样玩笑般地定下。

  五月底,时岁飞了躺美国。

  去学校参加了毕业典礼,并拿下学位证。

  这也意味着她终于可以实习转正,拿到五位数的工资。

  回国落地的车上,时岁美滋滋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晏听礼。

  月入五位数,对晏听礼来说简直是诅咒。

  但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以后都打给我。”

  时岁震撼。

  晏听礼顺着往下说:“我赚的给你,你赚的给我。”

  “你确定?”时岁迷惑。

  他理所当然:“当然,你的我都要,包括你的钱。”

  时岁只当他又在开幼稚的玩笑话。

  但直到她上个月工资打下,晏听礼当着她的面把钱一毛不剩的转走。

  时岁简直气到变形。

  “你你你,”她怒目圆瞪地指着他,“我这点钱你都要拿走?”

  然后她的手中,便被塞了一份材料。

  低头。

  白纸黑字上,[婚前财产赠与协议]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时岁睁大眼睛。

  手指在厚厚的一沓材料中后翻。

  每翻一页,上面密密麻麻的钱和不动产,甚至是股权分红,都让她咋舌。

  时岁晕头转向,语无伦次:“你干什么?你,你怎么这么多钱啊。”

  “你全给我?”

  “你不怕我拿了钱再跑掉了…”她虚虚地问。

  晏听礼撩眼皮,平静地看她:“你舍得吗。”

  “舍得什么?”

  “我。”他坦然。

  晏听礼眼中闪烁光点,眼尾上挑。

  在这件事上,他终于有了点点的自信。

  时岁看他良久,噗嗤笑开,伸手环抱他的脖颈:“当然不舍得。”

  很快,时间来到六月份。

  领证前几天,晏听礼突然说:“我想去小镇一趟。”

  时岁疑惑:“干什么?”

  “还愿。”

  时岁明白了,他想在婚前,亲自去一趟那座小庙。

  “那我和你一起去。”

  时跃还回每个月喊人过来打扫一趟。

  两人再回到小院,老房墙皮更见陈旧,看得出岁月痕迹。

  曾经晏听礼买下的时兴电器,也成了过时产品。

  好在功能还完好。

  但时岁看着对着空调续命的晏听礼,还是忍不住将温度打高:“你别又发烧了。”

  “当然不可能。”他非常介意她说这种质疑他身体素质的话。

  傍晚,晏听礼在小院溜达。

  幽幽盯着菜地上的杂草,脸色不太好。

  时岁知道他又看这些草不爽了。

  “当年那些小西红柿呢?”她想起来什么,不由好奇地问他,“…你来的时候,长好了吗?”

  晏听礼蹲着,不吭声。

  时岁拔了根草,戳他手臂:“我问你呢,西红柿呢。”

  “生气,踩没了。”他好半天才蹦出几个字。

  “”

  好吧。

  时岁略微失落。

  但依照晏听礼的恶劣脾气,也正常。

  “烦。”他冷不丁又说。

  “又烦什么?”

  晏听礼:“我想休假。”

  “……”

  时岁:“你不是在休假吗?”

  他实在太忙了,这两天,已经算是在休假了。

  “就这两天,”晏听礼恹恹拔草,“不够再种西红柿。”

  时岁心立刻就软成一摊水。

  “其实可以播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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