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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反应变得迟钝,他慢一拍地说:“小舟,你刚才是不是差点扎错了止痛剂?”扎止痛剂的时候,他好像被扎了两次。
小舟也有点紧张,差点打翻东西:“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有点紧张,不过你放心,我没有扎错。”
“呵呵,不用紧张,我就是随便说说,谢了,你抽得挺快,少了不少折磨。”小舟技术比较好,换个人还得煎熬更长时间。
“……嗯。”
小舟口罩下的脸色有点苍白,他太紧张了,站在窗外的沈溪流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真的非常吓人。
尤其是当他们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间却突然被沈溪流叫住的时候。
“让沈清泽尽快给我提取好,明天下班我亲自去取。”
“好的,请沈先生放心,我会将这话转告给清泽先生的。”研究人员说完,便离开了这里。
站在窗外的沈溪流瞥了一眼,还坐在椅子上的祁厌,一脚踩在脚蹬上,另一条长腿落在地上,姿势看起来有点疏懒,他正在慢吞吞地扣衬衫扣子,连续扣错好几次,看得不耐烦的沈溪流转身离开,真蠢。
“真是够……”疼得慌,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祁厌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不断深呼吸,嗓音有点颤。半边身体还有些麻木感,后颈的刺痛细细密密地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在细细抖动,衬衫已经被后背流出的汗水打湿,看起来有点丢脸。
这钱……真是没白拿,真要命。早知道这么疼,就应该像朋友说得那样,拿五百万走人算了。
不过小舟是不是拿错止痛剂了?怎么还疼得这么厉害?
祁厌疼到不想说话,转移注意力地思考,沈溪流最近的病情好转许多,用不着多久,就可以结束这场交易了。
还有明天,江与青打算让他陪伴,一起去参加个晚会,他需要找个理由拒绝……
他琢磨出了个正当理由,打算明早就打电话去拒绝江与青。
当晚,刚做完爱的祁厌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还在用毛巾擦拭湿发时,接到朋友打来的电话,得到一个糟糕的消息。
——顾燕行死了。】
……
…………
祁厌还在学校的时候,接到了个电话,来自于警察局的。
听说,他外公外婆正陪着母亲在游乐园回忆童年时,突然被一辆黑色奥迪接去了医院,半个小时后,警察收到来自于医院的报警电话——
七旬老人怒起暴打轻伤在床的中年男人,保镖上来都没能制止这位曾经上过战场的退役老兵,甚至差点被误伤。
祁厌:“……所以你们把易鸿立给打成重伤了?”
“是哦,那个人渣居然敢当面讽刺幺儿,你外公哪能是让幺儿受这种委屈的人啊?丢了那么多年早就心疼死,之前幺儿不肯讲这些事情,什么都不好做,现在知道还得了?”
“当即就把他从病床逮下来,一个擒拿术将他摁倒在地。我没忍住上去抽了几巴掌,你外公说这可不行,太明显了,就给他四肢整脱臼了,说这样子查不出来,重伤都是那个人渣在那瞎叨叨,你放心,你外公对付这种人最熟练了,想当年他在部队……”
听着外婆的话,祁厌只得放下手里的活,匆匆忙忙赶去警察局,结果半路又接到他妈的电话,说事情已经解决,他们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让祁厌不用过去了。
祁厌索性扭头回家,刚到楼下,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公寓前,外公外婆和夏女士刚从警车里走出,正乐呵呵地和人家道谢。
“哎哟,不是让你妈打电话喊你莫回来了吗?跑这么急干啥子?没得事哦,你外公身份证上都七十五岁了,医院又查不出什么,就那个小兔崽子叫个不停,那个场面好宏观。”
警车刚走,外婆就看到了祁厌,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满脸红光:“你外公平时没白锻炼啊,坐办公室的都不是他的对手,打得那叫一个激烈。我给你讲,他新老婆就站在一旁看着,都不敢上来,她要是敢上来,我非得给他们两口子都扇几巴掌,居然敢欺负我家幺儿……”
外公满意点头:“那当然了,就他那个菜鸡身板,我一个打十个都没得问题。”
祁厌看了一眼,三人的气色都比平时更好,顿时松了口气:“你们没事就好,但你们三位就这么冲动上了他家的车,万一要是遇到什么危险……”
“怕什么?你当你外公我平时是白锻炼吗?”外公严肃地说。
夏女士也笑道:“不用担心,我们也是再三考虑了,才上那辆车。”
毕竟总不能让易鸿立继续来骚扰祁厌吧?
她有点暗恨易鸿立的阴毒,见他们不愿意前往,保镖就说要去找祁厌,话里话外用祁厌来威胁夏云惬。
她知道这孩子最恨的就是易鸿立,不想祁厌被打扰,夏云惬当时是憋着气答应下来,好在离开时,在父母的帮助下,出了口恶气。
“妈,那家伙有多阴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对上易鸿立那种危险的人。
知道家人上了易鸿立派去的车,祁厌在实验室里都忐忑不安,他有些担心易鸿立一不做二不休,对车动手脚,故意造成车祸……
外婆摆摆手说:“你别瞎担心,就一个白眼狼有什么好怕的?你以为我们天天到处乱玩呢?真要遇到什么危险,你外公一个电话喊来的人,估计都比你这个在S市待了这么多年的人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