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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三个月,你就不觉得恶心吗?”祁厌咬着烟,看他轻易地恢复成那副熟悉的冷漠模样,嗤笑一声。
“还是说,沈溪流,你是被我操上瘾了吗?”
“祁厌,你!”
沈溪流完全没想到祁厌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大脑几乎空白一瞬,等反应过来,惊愕的表情上浮现一丝愠怒,挺直的脊背微微发僵。
他努力控制情绪,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地说:“祁厌,注意你的措辞,别这么低俗恶劣!”
“这种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祁厌故作惊讶地说道。他盯着沈溪流羞愤涨红的表情,紧抿着唇,压抑着心底怒气的模样,觉得真有趣。
这都是以前不会露出来的表情,毕竟沈溪流在祁厌面前从来都是傲慢清高的姿态,从未正视过他。
当然,以前的祁厌也不会特意在沈溪流面前说些垃圾话,讽刺他。
祁厌本以为自己没这种低劣的恶趣味,但是盯着沈溪流这副模样,后颈在细微刺痛。他想到了很多事情,原本的抗拒在消散,心底多了一丝阴暗扭曲的想法。
为什么不趁机利用沈溪流呢?
如果想要报复易家,沈溪流完全就是主动送上门的工具,只要他愿意利用……
“沈溪流,别那么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说。”祁厌抽着烟,冷静下来。
这家咖啡厅的包厢不大,香烟弥漫散开,嗅到二手烟的沈溪流顾不上继续生气,被呛得咳嗽好几声,连脸颊都呛得更红了。
祁厌无动于衷,淡淡说道:“考虑到以前签订的合同,你要是不想换alpha,我也可以配合你。但有些事情提前说一下,延续期间,我不会再和你签新合同,也不会遵守那些乱七八糟的规定,更不会再抽取信息素,毕竟那么长的时间,足够你家的研究所仿制出适合你的信息素药剂了。”
“而且,我现在有男朋友,如果要和你做那些事情……啧。”
尼古丁压不下烦躁,神经仍然绷着,祁厌紧盯着满脸燥红的沈溪流,摆出无所谓的自嘲模样。
“毕竟做这种事情,我也算是在背着男朋友出轨搞别人,所以要麻烦你保密好,不要再出现跟踪监视的事情,也不要让你我之外的人知道,我好歹也是有对象的人,延续时间也顶多三个月。”
祁厌说完这些,莫名笑了一声:“这样,你也肯吗?”
虽然挺想利用他,但终究是……
没必要。
垃圾话说了一大堆,祁厌觉得以沈溪流傲慢的性格来说,听完以后没给他一拳,转身走人,都得夸他一句有素质。
然而,尽管对面的沈溪流表情已经被寒霜覆盖,气得胸膛不断起伏,连紧攥的手指指节都用力泛白,坐姿依然挺直优雅。他极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强忍愤怒,一字一顿地说:“为什么不肯?”
完全没有料想到的结果。
“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这本就该是……”沈溪流越说越低声,好像在自我催眠般,祁厌根本听不清楚后面的话。
过了半晌,沈溪流深深地看了祁厌一眼,目光从他的右手掠过:“既然你答应了,我们就再联系吧。这一次,不会再签合同……”
说出那些话后,祁厌完全没想到沈溪流居然还会答应下来,以至于沈溪流离开都反应不过来。
香烟烧到尾部,烫到了祁厌的手指,微微一缩,灰烬落下,他才缓慢回神。
“沈溪流疯了吧。”祁厌皱紧眉头,将香烟碾入烟灰缸里,这不明摆着送上门给他利用?
祁厌突然感觉现在的沈溪流给他的感觉好陌生,如果是以前的沈溪流,怎么可能会点头?听完这些故意羞辱人的话,没打他就算不错了。
原先还想着沈溪流多少帮过他,还是别利用比较好,但对方都送上门了……
祁厌垂下眼帘,遮挡住眸子,那就不要脸一点吧。
沈溪流有些话没说错,他其实……挺卑劣的。
望着一旁透明玻璃里的自己,后颈在隐隐抽痛,头也有些昏沉。祁厌早有预料地从桌面抽出几张纸,堵住鼻子,往后仰身,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祁厌发现自己的心情很不错,甚至开始变得有些兴奋了。
丢掉沾血的纸巾,祁厌从兜里取出一小片药,就着咖啡喝下。
挺好的,虽然他总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没放心上的样子,但是怎么可能完全不在意。
工作繁忙的时候还好,一旦周围安静下来,祁厌就知道,他从来没把那些事情忘记过,偶尔也会浮现过报复的念头,只是始终没有付出行动……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圣人,只是个普通的人,永远摆脱不了阴暗的想法,人性的卑劣。
……
事情发生得相当自然而然,仿佛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其实又完全不同。
沈溪流是个很敏锐的人,祁厌说的那些话确实难听,其实在他的意料之内。有些事情对无关紧要的人做了便做了,但如果对不能做的人做了,终究会自食其果。
但猜到归猜到,在现实里直面对方,听着祁厌说那些话时,沈溪流依然会感到愤怒、难堪、愧疚……
如果当初没有走错,就不会变成这样。
沈溪流原本想冷静地和祁厌解开过去的误会,好好对他道歉,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