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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游弋可太爱这样的沈溪流,知道他不会要,一把搂过桌上的筹码,高兴得像是没见过几十万的孩子,“太幸运了!”
某个公子哥哀嚎道:“沈三少,你倒也不用把我们当作R国人来打吧?我筹码都输光了。”
“人一生要做的三件事:远离黄赌毒!”另一个王家的少爷深沉脸说道,却忍不住忧郁。
他,为爱学法,比游弋更早一步踏上逐出家门的道路,零花钱不比游弋多多少。
“哈哈哈,周乘风,王清宪,你们别哭啊!我哥可是给你们放水了,当初那几个嚣张的R国人,可是输了上亿。”游弋嬉笑道,“区区几十万,别这么在意!”
他们其实也不过是熟人之间互相玩玩,几个人加起来也才几十万,要知道正常玩这些牌局,几百上千万乃至上亿都不在小数。
江与青一脸乐呵呵,玩得很开心,听见游弋这话,眼睛微亮:“我也听说过这事哎!”
“是三年前的事情吧?我听说那几个财阀的小鬼子来的时候可嚣张了,最后输得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我爷爷过年的时候,还专门把这事提出来,让我们好好学习了!”
说是这样说,他们家要是谁敢光明正大地迷上赌博,估计手得剁掉!当年也是对方先挑衅,沈溪流才陪他们玩几局,结果没想到把对方玩得心态崩溃。
江与青很清楚这方面的危险,毕竟不是谁都有沈溪流的脑子,冷静精准算计人心与牌局,擅长以退为进给人挖陷阱。敌人每次以为快赢了,实则都会掉入陷阱,肾上腺激素飙升,使人保持亢奋状态无法停止时,沈溪流再轻松逆风翻盘,让对方输光筹码。
江与青啧啧地看着沈溪流,相当欣赏,全然忘了易家的事,对祁厌小声说道:“沈溪流如果去钓鱼,一定是钓鱼的好手,永不空军。”
祁厌听得认真,表情却无所谓,也没有看向沈溪流,语气平和:“确实很厉害。”
沈溪流耳朵微微一动,修长的手指自然地交叉在一起,搁在腿上,听到这话,手指轻轻弹了几下。
他垂着眼帘,没有说话。游弋却笑了起来,一脸炫耀地说:“那当然啦,我表哥超厉害的好不好!不光是三年前那件事情,还有两年前那件改变国内医疗行业的……”
游弋高兴地提起沈溪流做过的事情,目光却时不时注意着其他人。
一旁的祁厌低声和江与青说话,他们就站起身,和众人打声招呼后先行离开。
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沈溪流的手缓缓收紧,眼帘底下的眸色阴晴不定。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沈溪流向来擅长克制自己,但情绪超过理智值时,就再难控制。他伸手摸了摸衣领下的项圈,总感觉有些窒息,从上游轮后,他体内的信息素就没有一刻是稳定的。
明明有和祁厌做.爱,有戴套也有没戴套,但好像无论如何都稳定不了他的信息素,是他太焦灼了吗?
沈溪流思忖着,让游弋自己去换筹码,自己也先离开了,给祁厌发信息,让他来自己房间,结果始终没有接到回复。
以往祁厌就算没有回复,也会在十分钟内抵达他身边,但今晚没有。
即使拨打电话,祁厌的电话也打不通,沈溪流坐在床边,愈发显得焦虑不安,咬着指甲,在房间里反复踱步……
为什么没有过来?
为什么没有过来、为什么没有过来?
为什么没有过来、为什么没有过来、为什么没有过来……
终究是没有忍住走出去,沈溪流想去找祁厌。他们的房间不在一层,来到祁厌所在的那层甲板,在中间停顿好半晌,才过去敲门,结果并没有回应。
是不在房间里,还是不想给他开门?难道说是刚才在赌场里,赢了江与青和其他人,所以祁厌不高兴了吗?还是说他又做错什么事情了?所以祁厌不想见到他……
沈溪流垂着头思考,随着越来越多的想法涌出,他心慌意乱,神经绷得越来越紧,无意识地用力咬着拇指,连咬破手指都没有察觉到,额头浮现细密的汗珠滚落,瞳孔微微震颤……
他也想过去找人打开祁厌的房间,想要问清楚,但走到一半,又想起祁厌曾经警告过他的话,迟疑了。沈溪流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通祁厌的电话,思考了多长时间,最终还是放弃,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四点钟。
这才作罢,沈溪流平缓情绪,又给祁厌发了几条信息解释,依然没有收到回复,他只能先回自己的房间。
然后,他看见祁厌从江与青的房间走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沈溪流整个人呆愣住了。
祁厌一抬眸,就见到沉默站在走廊里的沈溪流,两人静静地对视着,空气里弥漫着窒息的味道。
深夜里,一对AO情侣共处一室,他们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按照最开始说好的,祁厌其实没有给沈溪流解释的必要,但看着他此刻的表情,祁厌揉着眉心,开口道:“别误会,他身体不舒服,我只是在一旁照顾,什么都没有做。”
“……”
沈溪流半晌才回过神来,垂着眼帘点头,他的表情和语气都诡异般平静:“我看得出来。”
祁厌做过以后,会是什么表情,他还是很清楚的。
“……行,既然你没有误会,那我先回房间了。”祁厌迟疑地道。他照顾突然严重呕吐的江与青大半夜,现在药还没吃,看什么都一片重影,根本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再做别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