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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随便他们听啊,反正我都这么丢人了,还怕被别人听见看见吗?”沈溪流寒声说道。
祁厌:“……”
他索性伸手从后面绕过捂住沈溪流的嘴,掏出钥匙,强行把挣扎的人推进门里,再咔嚓一声关上。
要吵就进来吵,沈溪流不住这里,不要脸了,他还要!
“沈溪流,你别闹了。”祁厌被沈溪流不小心踩了一脚,疼得呲牙咧嘴,把他给放开了。
沈溪流抹着嘴,靠着鞋柜,冷冷瞪他:“谁让你堵我嘴,还把手指插.我嘴里!”
祁厌反驳:“是你挣扎要咬,我才不小心插进去。”
“呵,那我咬了吗?”沈溪流嗤笑。
确实没咬,手指上一片水渍,却没有牙印。祁厌的心情很久没有这么烦躁了,伸手打开灯。
他深吸一口气,抓了抓头发,露出凌厉上扬的眉峰,就如沈溪流所说,的确比平时的样子多了些侵略性:“沈溪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沈溪流直视他,眼神如利刃锋利,“祁厌,你报复够了吗?还要我再继续给你时间吗?如果你想要继续报复下去……我接受!但你总要给我一个期限吧?”
他说到后面,声音有些急促,侧着脸,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继续坚定地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不可能再改变,我也在拼命想办法补救了!你总该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吧?明明我都没有继续和你算那些破事!”
祁厌有些心烦意乱,听到后面那句,还是皱了下眉头:“你是说哪些误会?”他们之间有多么多误会吗?
“什么误会?”沈溪流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指的是你曾经交往过九个前任的那些破事。”
“???!!!”
祁厌一脸惊愕:“等等,我什么时候交过九个前任了?!”
为什么连他都不知道?!
说到这事,沈溪流便忍不住嘲讽:“呵呵,怎么,你连自己有过多少任都不知道吗?行啊,我给你数数,十七岁时上高二,和隔壁班的女性omega,交往半个学期,对方转学离开;十八岁高三,和低年级的男性beta交往到毕业才分手。”
“十九岁以后,更加不得了,先是三个月内换了两任,然后又和一对双胞胎兄弟同时交往!”沈溪流越说越来气,“半个月后分手,立马又找了新的,谈了一个星期不到,我没给你算进去;接着甚至还同时谈三个,可把你能的……”
现在还得加个江与青,无论怎么排,他都在十任以后。沈溪流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踩在脚底下,气得心慌,堵死。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反正他就是接受不了喜欢的人有那么多前任,还……同时交往!!!
沈溪流简直气死了,他这辈子就喜欢过祁厌一个人,结果……事与愿违。
所以,沈溪流真的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祁厌?他倒是宁愿只是信息素的影响,等信息素消失了,一切都回归原点!偏偏不是,沈溪流知道,他就是爱上祁厌了,明明对他的底细这么了解,知道这人不能喜欢,却还是该死地喜欢上了!
祁厌听着他一一列举,所有几乎快要遗忘的记忆都被唤起来了,脸色微变:“不是,你听我解释!”
他知道在签订合同之前,对面已经对他进行过调查,否则也不会找上门来。当时的祁厌完全不在意这些,现在却没想到好几年前的事情,也在其中,曾经不在意的事情成了如今的催命符。
“行,你说,我听着。”沈溪流强制自己恢复冷静,尽量心平气和地听他讲,“反正只要你别说什么‘我和他们都是玩玩,只对你是真心’的渣a语录,就行了。”
多少依然带着点阴阳怪气,即使人喝醉了,愿意听人话了,这嘴还是不饶人。
祁厌揉着太阳穴,头疼:“喝醉了,你就别给自己乱加戏!”又不是江与青那种喜欢看狗血剧的人。
沈溪流冷笑:“只是预防万一。”
他吸了口气,表情严谨,眼神甚至比平时还要清明,要不是脸颊熏红,根本看不出是喝醉酒的人。
“祁厌,你觉得人应该是论心不论迹,还是论迹不论心?”
祁厌其实是沈云殊选的,但如果沈溪流没有点头,沈云殊也无法强迫他。早在最开始,沈溪流就对祁厌的背景有所了解,沈云殊做事情很详细,该查的、不该查的,全部安排人查了。
所以沈溪流了解祁厌以后,便不想有过多关系,维持着合同关系,各取所需就好,只是后来事情失控了……
“这一次,只要是你说,我都信。”
沈溪流垂着眼帘,调出祁厌的资料,将手机递给他。
祁厌只是扫视几眼,便感到一阵默然,没有做虚弄假,没有任何错误,调查者完全是站在第三者角度进行叙述。
上面的事情都是他做过的。
说真的,如果不是自己就是当事人,祁厌看了这份资料,也不会相信自己。
毕竟,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纯洁无辜的善良人。
祁厌的过去没有那么光鲜亮丽的躯壳,丢掉这唯一能看的外表后,他没有任何能够拿出手的东西。
他很小就出来独自生活,在徐哥的帮助下,易鸿立和宋意礼的监视下苟活;少年时期,也曾经不甘叛逆过,做过很多糟糕事情,更因为愤怒而反击过,但结果不言而喻……
这样看下来,祁厌发现自己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