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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伊元默皮肤微烫,一本正经地说明,“人类,我比你大的想象不到。”

  迎头浇了凉水,边倧一阵头疼,不高兴地嘟囔:“明明比我晚出生一点。”他手臂缠绕伊元默的脖子,沮丧靠在颈窝,“如果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再不分开该多好。”

  伊元默故意捉弄边倧,没想收到真心实意的疯话。大少爷柔软发尾胡乱蹭,伊元默白衬衫下的锁骨发痒。

  衣服摩擦被单的窸窸窣窣声响,伊元默扣住边倧悄悄作怪的手腕,固定放在他的身侧,警告道:“不要动。”

  黑发青年嘴唇线条优美,淡然说出的话却招人恨:“即使家人不会一辈子在一起。”

  边倧充耳不闻,执拗:“我们不一样。”

  伊元默残忍又温柔:“是错觉。边倧,眼光放长远些。”出身富贵世家的继承者,能力优越,前方注定康庄大道。

  “够了。”边倧挣扎得眼尾泛红,干脆抬头堵住伊元默的嘴,一个字不想听下去。太气人了!宁愿伊元默讨厌他的拙劣,不能容忍定义为错觉。

  唇下一片柔软火热,冲动莽撞犹如惊雷。伊元默长睫颤动,蓦地松手,惊讶自身毫无防备:“你…”

  边倧眸子里的倔强而委屈触动人心,汹涌爱意一览无余。他猛然清醒,胸腔青涩悸动到脸红爆炸。

  蜻蜓点水,酒味的余温。本应跟小狗狗舔了没差,伊元默唇瓣挥之不去相触的感觉。一味纵容显然是错误的。他扶额起身,手掌遮住边倧的双眼:“我懂了,睡吧。”

  “叮”的一声,伊元默白衬衫领子微皱,西裤修长笔直,锃亮皮鞋踏入。

  电梯内中年管家沉稳颔首,他亲切的问:“伊先生,需要我送解酒茶到您房间吗?”

  伊元默摇头,今夜饮酒不多,沾染的味道全是从少爷身上来的,心事重重的家伙。

  一群人游戏结束,正好撞上回房的伊元默。眼尖的女孩啊了一声:“学弟,你的嘴…”

  众人视线聚焦,失去了言语。伊元默肤色冷白,矜贵淡然,薄唇红润撩人,禁欲又性感鲜明对比。极大的反差活色生香,搞得人面热心跳。

  毕赖赖哈哈大笑,破坏大家直勾勾的凝视:“你偷吃辣了?”

  金发女生一见钟情夺目颜色,喝醉了不忘求教:“请问,口红什么色号的?”

  闺蜜连忙打岔:“昏头啦,系草不化妆的。”

  “更像…被人咬了一口。”某人戏谑的脑洞大开。

  大伙合起来一顿爆锤他:“怎么可能?吃熊心豹子胆了…”

  伊元默沉默穿过人群,弯起指节摩挲下唇。那么明显?

  ……

  第二天看边倧脸色,他一切如常,应该不记得了。

  饭后,伊元默准备回家,顺便一提申请了k大的交换生。表面上对于他的学业有利,同样完成这个世界的旅程。

  边倧刚开完公司视频会议,乌眸阴沉:“什么时候,你才说?”

  伊元默面不改色:“下学期,我第一个告诉的人是你。”

  突如其来的寒气,毕赖赖快冻死,假装没瞧见边少一副失恋被甩的悲惨表情。他自我洗脑催眠,亲如兄弟的两人如影随形,骤然分开是难以接受。

  毕赖赖干笑道:“结果还没出来,不急嘛。又不是生离死别哈哈…”

  边倧一个冰冷眼神,毕赖赖立马跳起来跑路。他泪流满面挥手: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书房一股子死寂,边倧盖上笔记本电脑。他眼神闪烁,攥紧拳头,自我厌恶沙哑道:“因为…我?”

  两校相距七千多公里,飞行半天时间。边倧不畏异国路远,而是恐惧伊元默想逃离他的心。

  伊元默目光一瞬不瞬,轻飘飘地说:“少爷没重要到影响我的人生。”

  边倧心头一刺,眼睛湿润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走!”他双臂撑在办公桌上,卑微吐露,“对不起。”

  酒后如梦的记忆是真的,醒来难以克制别扭的喜悦多么可笑。他一时贪心的失误,伊元默独有的温柔不复存在。跨越禁忌的界限,毁掉了小心翼翼维持的友情。

  边倧眼前发黑,低声下气:“我做什么都愿意,真的。原谅我一次,行吗?”

  伊元默并不想看到这一幕,善意的安慰:“就一年。”

  边倧指尖微动,试图抓住那一丝心软:“我能联系你吗?”

  伊元默迟疑了,虽然不是立刻绝交,也想慢慢断掉联系。

  沉默的拒绝,边倧心口缺一大块,血淋淋的钝痛:伊元默厌弃他了。

  “如果是我的缘故,你不用离开的。”边倧眼底的泪意摇摇欲坠,允诺道,“我保证,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和从前一样。

  伊元默神色莫辨,掐灭最后的火苗:“谢谢,抱歉。”

  边倧惨淡一笑,眼里仅映他的身影。

  当夜回国,边倧发起了高烧。他在办公室打着点滴工作,看不出一丝脆弱失落。

  直到边倧在会议上昏倒,送进了私人医院,原因是劳累过度。这次,边氏夫妇来病房看望。边承运欣慰边倧有了点继承人的风采,只不满元默怎么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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