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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意料之中的平静。
“还好有你。”边倧温柔弯眸,注视落地窗边的黑发青年。本不愿麻烦伊元默,青年神情冷淡说朋友之间不会拒绝。边倧心口一阵发酸,舍不得放手深感亏欠:我真是无可救药的人渣。
渴望拥有的心,沉沦甜蜜又痛苦。
伊元默时间管理一流,兼职秘书短短几天表现突出。行事干净利落,堪比资深的前辈。他轻而易举在公司吸引不少视线,更有腹黑的商界老狐狸企图挖墙脚。
边倧烦的牙痒痒,可恶,到哪都有折服伊元默魅力之下的人?
好像露出肚皮摇尾巴的小狗,乖的让人不习惯。伊元默伸出手,“狗狗摸头?”
边倧表情羞耻,忧伤之情无影无踪。他笑里藏刀,宛如恶狼龇牙:“咬你哦。”
伊元默转过脸唇角微勾,活力满满的少爷逗起来才有趣。边倧心情难得不错,破坏有一丝残忍。他望向夜幕中暗淡的繁星,轻轻吐字:“去医院吧。”
边倧蓦地抬头,伊元默直觉永远准确,而父亲沉睡整整半个月。边倧立刻起身拿手机:“我联系医生。”
伊元默上前摁住他的手,漂亮桃花眼淡漠坚持:“只有我们。”
边倧心沉到谷底,翻涌不好的预感。他深信伊元默,毫不迟疑地点头:“好。”
夜深人静,医院VVIP白色病房整洁寂静,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商界叱咤风云的大佬边承运面色苍白,他闭住双眼,前所未有的虚弱无力。
灯光昏暗,一个窈窕影子推门而入。叙蕊抱着纤细手臂坐下,贵妇人高高在上的目光变得怨怼:“怪你引狼入室,边氏集团迟早落在外人手里。”
可笑,叙蕊看穿伊元默的危险性,父子二人没有一个站在她这边。
叙蕊私人手机亮屏,蹦出一连串陌生人的信息,她瞥了一下猛地站起。中年女人不安地四处张望,低头飞快滑动屏幕:“是…谁?”她明明命人修改过书房的监控了!
播放的视频里,边承运和叙蕊唇枪舌战起了争执。中年西装男人情绪激动,忽然捂住胸口踉跄倒下。叙蕊眼睁睁看着边承运昏厥,吃惊过后竟提着包包起身离开,狠心至极。
不止如此,伊秘书生前暗中收集叙蕊的不法证据,后落在边承运手中的原件照片赫然在目。
手机画面上冰冷的“自首”两个字无声警告,仿佛将叙蕊死死钉在原地。她注视病床上的边承运,一腔怒火掐上丈夫的脖颈:“你为什么不去死?”
原本一动不动的边承运攥住女人手腕,他睁开的眼睛冷漠而失望:“叙蕊,我给你的机会够多了。”
叙蕊震惊后退,回过神来:“你什么时候醒的?”她胆战心惊二十四小时监视边承运,男人故意惩罚自己,“你骗我!我每天…每天都在担心你。”
女人暴露真面目,反而倒打一耙。边倧气笑了,怒斥道:“担心?你怕我报警揭发你吧。”
叙蕊脸色大变,她举起手机接近边承运,周身凛然的杀意:“所以,你要逼死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叙氏死也要拉源能陪葬。”
“是你先开始的。”边承运不留情面,冷嘲热讽,“如今的局面咎由自取。”
边承运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名义上的妻子见死不救。自他醒来昏昏沉沉的无力,身边都是叙氏的下属,落得孤立无援的境地。幸有元默握住边承运的手暗示,不至于一人日夜防备叙蕊悄无声息弄死他。
“我最初是为了你!”叙蕊气疯了抬手扯掉男人的氧气管,“伊元默那个小白脸勾的你儿子六亲不认,为所欲为,全是你故作仁慈引起的。”
“各取所需,不用说的那么好听。”边承运脸色发青,心脏闷痛。他勉强抵抗撕打,“咳咳咳…你心里有鬼,小孩也不放过。”元默正直善良,说边倧带坏他,边承运倒信。
天花板灯光大亮,隔壁房间出来的伊元默拉住女人挥舞的手臂,他清冷嗓音不含感情:“住手。”
可靠的人出现,边承运吃了颗定心丸,气喘吁吁控诉道:“她想杀了我。”
“放开!”叙蕊慌张挣扎,她调走保镖,来人又听见多少?有一瞬间,叙蕊想斩草除根。
她眯起眼睛回头,猛然看见面无表情的儿子,“边倧…你什么时候来的?你爸疯了,精神不正常,别让他胡言乱语影响边氏的形象。”
“闭嘴,也不看看你的样子?”边承运心头一紧,他病倒形势不利,不能连儿子也反水。
边倧记忆里强势完美的父母,此刻狼狈不堪,眼中只有彼此的恨意。他示意伊元默别管,随意掏出手机,不冷不热:“帮二位报警?”
夫妻俩人冷冷对视,事情闹大了谁也不好看,才不断争吵博弈。
边承运微抬手,威严中罕见一丝慈爱:“儿子,我们单独谈谈。”
边倧大长腿伸展,慵懒坐着没说话。
叙蕊试图开口扭转局势,在边承运寒冷的目光下败退离开。女人脑海一片混乱,脚步匆匆坐上豪车。她急需顶尖律师智囊团出谋划策。
没有叙家,边氏是断臂之痛,无法全身而退。边承运顾忌她娘家多年,总不能鱼死网破。
空旷沉闷的地下室,伊元默颀长的身影站在前方。他眉目疏淡,从容发光:“自首,是您最佳的选择。”
车内的叙蕊捏紧方向盘,匿名的警示出自面前人之手:“是你干的!”
叙蕊后悔留下这个祸根。她警惕伊元默深不可测,偏偏所有人被外表蒙蔽。早想解决伊元默,可恨青年运气好的惊人,阴差阳错次次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