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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动摇,勉强抗住诱惑。他若无其事起身:“咳,我回房间。”
伊元默感觉他最近古怪,从前欣然接受的:“怕什么?不会吃了你。”
“我怕?天大的笑话。”边倧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双黑眸明亮如火真挚而炙热,克制的侵略性。他笑着好心警告,“你才该担心。”朋友,对他卑劣的心意一无所知。
陌生的氛围,烛火摇曳,伊元默嗅到危险又美味的味道。他眯了眯眼,边倧在虚张声势。与往日没有区别,莫名其妙的绅士风度。也许是迟来的青春叛逆期。
“少爷。”伊元默放弃挑衅,平淡说了两个字。
一招必杀,边倧嚣张的气焰消失无影。他叹了口气乖乖躺下,抱住胳膊生疏保持距离。未知的紧张动心,边倧眼睫轻颤,余光不敢看近在咫尺的人。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遮住他的视野,伊元默侧身放柔的嗓音,磁性沙哑:“默数心跳。”
“砰!砰砰!砰砰砰!”眼前的手心柔软微凉,边倧鼻尖萦绕清冷好闻的气息,情难自制想要更多。他喉结滚动,耳廓血液燥热翻涌:“咳,数了。”
手下的人呼吸急促,心脏乱了节拍,身躯僵硬如木偶。伊元默浑然不觉轻易左右边倧的反应,触碰的皮肤发烫像小火炉。他手背探上边倧前额,俯身捧着他绯红的面颊:“你…生病了?”
矜冷的心上人无辜贴近,伊元默领口处锁骨明晃晃的冷白。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经不起一点撩拨,脑子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
边倧猛的跳起来,面红耳赤看了伊元默一眼,幽深哀怨。他慌不择路打开一扇门,猎豹似的窜了进去。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压制燥热,青年忍耐性感的呼吸音朦胧不清。边倧羞愧难当的模样,让人更想恶劣捉弄。伊元默疑惑到理解,唇角微勾:孩子长大了。
不知过了多久,玻璃门无声拉开。冰凉的水汽,边倧发丝半干,身长玉立。他捂住脸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歪着头透过指缝安静凝视沉睡的黑发青年。
夜色温柔,万籁俱寂。伊元默双手放在腹部交叠,在床上的姿势永远规规矩矩。他睫毛浓密纤长,薄唇精致完美,王子的睡颜禁欲又迷人。
边倧心空了,轻抚伊元默垂下枕边的发梢。他无声诉说四个字,深情而隐忍:晚安,吾爱。
房门悄悄合住,长廊细微的脚步声远去。床上黑发青年睁开清澈的桃花眼,望着天花板毫无睡意。他指尖摩挲,若有所思:错觉么。
……
第二天暴风雪,山间冰湖白茫茫。寒冷天气窗外美景,屋内四季如春。
大学生们坐不住,分散四处玩。伊元默独自点播了一部上世纪的黑白片。
游戏厅台球桌上大杀四方的毕赖赖扔了球杆,百无聊赖来到电影厅。他震惊不已,一屁股落座在伊元默身边:“哟哟哟!浪漫爱情片~怎么想起看这个?”
光影变幻落在伊元默俊美侧脸上,犹如没有七情六欲的高冷仙人:“好奇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毕赖赖感动如老父亲:“我在做梦吗?终于等到你动凡心的一天。不过真爱这玩意,实战才能体会美妙之处。这样吧,我办一个联谊派对?喜好你的漂亮女孩可多了,来不来…”
“不参加,”伊元默托着下颌,目光在电影画面上。他低声呢喃,“一个够头疼的。”
毕赖赖眼睛发亮,一秒出大事的夸张语气:“哇,命定之女已经出现了!是谁是谁?我可是感情专家,出谋划策绰绰有余。”
伊元默半信半疑,回眸沉吟道,“怎么确定一个人是否喜欢你?”
“肯定啊,谁会不喜欢你。”毕赖赖脱口而出,他故作正经脸,“咳咳,哪怕暂时不喜欢,只要你下定决心勾引,立马手到擒来。”
他完全误解了意思。伊元默目光流转,冲毕赖赖勾手指,压低声音:“不伤害感情的婉拒。”
“啊?”毕赖赖万分可惜,直白叹息道,“被喜欢的人拒绝,哪有妹子不伤心的。”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暧昧挑眉,“你平时回绝告白挺快的啊。这次竟然犹豫不忍心…那个女孩一定很特别。快说快说,她是谁啊?”
“你想多了。”伊元默起身离开,大屏幕上电影的主人公在爱情中欢笑与落泪,乃至付出生命也无怨无悔。可歌可泣的崇高故事,现实并不可取。
毕赖赖注视他挺直的背影,阳光的脸庞染上一丝羡慕与落寞。
风雪渐缓,边倧在健身房锻炼完洗漱,不见熟悉的身影。他身体有点沉重,擦着头发拿起手机。
毕赖赖从门后冒出来,一副神神秘秘的欠揍德行:“边少~”
“有事找管家。”边倧一步不停往外走,运动衫清爽又帅气。
“元默快有女朋友,”落在后头的毕赖赖坏笑出声,“边少要落单了。”
边倧面无表情回头,满眼不信:“谁说的?”
毕赖赖大大咧咧承认:“我猜的。”他碎碎念地控诉,“伊元默嘴太严了,他分明对那个人不一样。”
边倧一阵头疼,挺拔身影挡在红发青年面前:“你说清楚。”
毕赖赖被少爷浑身冷气吓到,磕磕巴巴:“我想他第一次有在乎的女孩,作为朋友我们帮帮他。因为迟钝错过初恋,太可惜了不是吗?”
边倧仔细听完毕赖赖添油加醋的脑补,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冷声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懂了吗?”
毕赖赖仿佛承受千斤重,心惊胆寒,双腿发软。梦回当年高中初见,作为下属的父亲压着他讨好边家继承人,少年漆黑的眼眸压迫力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