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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他一笔, 一笔亲自送到我手上。全款还清之前,他是我的。”
男人险恶的用心一目了然,犹如阴冷毒蛇纠缠到死。
任凛的心一阵抽痛,后悔没能早点发现。他不在的时候, 伊元默受过多少欺负?
尖锐的钢笔端扎进段明洛脸侧的墙面,任凛目光如炬:“跟我抢人?你尽管试试。”
斗一场免不了伤筋动骨。段明洛抿直唇角,死也不肯放手:“好啊,拭目以待。”
两位身价不菲的男人针锋相对,理由阴差阳错变成了伊元默。
男主角段明洛是个疯子,干什么出格事不意外。冷静沉稳的任凛不计得失,强势维护一个假恋人,伊元默不得不说有点吃惊。
主角气运的白光一点点覆盖任凛,弥漫森森的恶意,威胁男人的生命。
夜班医生悄悄问青年需不需要报警?伊元默沉默摇头。报社规则下,段明洛是男主角一天,轻易逍遥法外。
伊元默不喜欢这个世界的气运,他要打破段明洛偏执的信念,完全改变原著剧情。
拉开帘子,伊元默微微一笑:“任先生谢谢您,我能处理。”
任凛怔住,不解他拒绝自己插手。
伊元默转头质问露出得意笑容的男人,“段明洛,陷害我父亲破产自杀,你难道没有一丝愧疚?”
深藏的秘密败露,段明洛大惊失色:“谁告诉你的?”他握住拳头,强词夺理,“一切是伯父自己选择。”
任凛脸色一变,揪住男人领子:“你怎么敢?”
“松开,”段明洛推搡陷入僵持,不死心吸引青年的眼神,“元默别忘了,是你求我救救伊家。没有我,你们能好好活到今天?”
“你害死爸爸,我不会原谅你。段明洛,你最想要我的感情对吗?绝对,绝对不会如你所愿。”
“元默!伊元默——”爱慕之人的厌恶最为致命,段明洛强大意志动摇,深深的恐惧。他试图靠近金发青年,被震怒的任凛挡住。
背对的任凛没有看见,伊元默眸子浮现绮丽的蓝光,微微一笑颠倒众生:“段明洛,我会把你忘的干干净净。”
少爷漂亮眸子中彻彻底底没有了他,掐灭段明洛仅有的生存动力。男人心神恍惚,五脏六腑一寸寸断裂的钝痛。他吐出一口血,如一座山栽了下去。
主角的气运惊慌失措,一圈圈包裹段明洛。好像怕伊元默继续攻击他,白光死了一样老实。
伊元默面无波澜,这局他赢了。
任凛把昏迷的男人扔出去,门外小弟们惊呼中抢走老大。任凛面色紧绷,小心翼翼:“你还好吗?”
“不好,”伊元默单只手解扣子,没有洁癖也要犯了,“我要洗澡。”
毒蛇又哭又笑悲痛贴过的掌心,残留星星点点的光芒,如同占有欲扭曲的主人。
金发青年衣衫半解,隐约身材很好。他回头,神情坦荡:“有消毒酒精吗?”
“…我让人去买。”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任凛在外面眼神飘忽。他担忧伊元默一只手不方便,呼吸僵硬不自然问道:“我帮你?”
洗手池,伊元默手心通红,歪头一笑:“好啊。”
灯光照的明净,他们面对面笔直站着。水汽的温度攀升,任凛指尖微抖,低着头为伊元默解开扣子。
金发青年清瘦颀长如艺术品的身躯映入眼帘,腹肌线条漂亮的不可思议。他的肤色玉质温润,容易留下痕迹的冷白。
任凛迅速别开头,意外捕捉到一抹的粉嫩,青涩性感。
他喉咙干渴,奇妙的悸动,脑袋空白的无法思考。同为男人的身体不必扭捏心虚,居然如此面热不自在?
余光一瞥,伊元默绷带包裹严实的左肩,怜惜之情涌动。
缓慢脱下揉皱的上衣,任凛手掌下滑在青年的腰侧。咫尺之间,别样贪婪的好奇心,握上去的触觉是什么样的?
“啪!”任凛恍恍惚惚,打了自己一巴掌:禽兽。
“噗,你干什么?很热吗?”伊元默对上男人隐忍的灰眸,像是把人拆吃入腹。
“抱歉,只能帮你到这。”任凛顶着脸上的手印,眼角一颗痣发红,滑稽又可爱。
“哦,”明明任凛开口帮忙,搞得伊元默好像暴露癖。无缘无故传染了燥意,他抬起手臂在两人之间,蹭蹭鼻子,“剩下我自己来。”
“你的手好红。”
伊元默眉头微蹙,随口道:“段明洛抓我的手摸他的脸。”
任凛眼底冰冷刺骨,温柔轻吹青年掌心,“你希望他是什么下场?”言下之意,他不折手段帮伊元默达成。
“不用管,我们照常秀恩爱。”伊元默心情转好,笑容温柔又残忍,“我越幸福,他越绝望。”
段明洛病态噬人的爱意见不得光,将所爱之人拖进地狱的阴郁癫狂,卑劣至极。他想成为小少爷痛苦的开端,一起腐烂在不幸的泥潭里。
当伊元默不再寂寞,不需要他的爱,段明洛呼吸的空气都含有剧毒。
洗漱时间比平时多花了一倍,伊元默清爽舒适:“任先生,段明洛收钱制造晚宴的事故,他不肯透露背后的指使者。也许不会止步于此…”
任凛安静沉思,眼神逐渐冷酷: